出了镜月轩,舒默独自走在路上,吹着凉凉的夜风,躁动的内心得到些许平复。抬头看一眼天色,早已月上柳梢,今夜的月亮虽浅浅一勾,月色却是极清明的,而难得的是满天星斗亦是耀目闪亮如璀璨钻石。这样美的夜色,许久不曾见了。在镜月轩中败坏的情绪有了好转,看一眼跟在身后的阿尔萨,舒默吩咐:“先不回书房了,去漱玉轩。”阿尔萨应是,紧跟其后。方才在镜月轩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虽然不知道,但是可以想象必是月夫人惹恼了公子!
阿尔萨在心底默默叹息,公子身边的这些女人们到如今都还没能看清楚情势。她们一味地想要吸引公子的注意,却不知公子的心思岂是她们能猜测甚至左右的?公子虽说待下人极好,甚少有盛气凌人的时候,但是他对女人却向来是淡淡的。除了夫人,何时有人进驻过公子的心?
舒默考虑到舞惜如今怀孕已有六个多月了,怕自己一时情难自禁伤害到她和腹中胎儿,遂在漱玉轩外站了许久。几次深呼吸后,彻底压下了心底的蠢蠢欲动,舒默方才抬脚进去。
然而,他太小看舞惜的魅力,也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当舞惜一袭宽松的蜜色长裙出现在他面前时,舒默只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他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快步上前,将舞惜拥在怀里。闻着舞惜馨香的体味,舒默喟叹出声,还是这个味道更加地能刺激他!舒默想着方才发生的事,几乎是嘲讽地想:杜筱月啊,你对本公子连魅香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可是本公子还是能做到坐怀不乱!归根结底,你不是舞惜啊!
舞惜看着舒默来了,刚想打招呼,便被他风一般地将自己拥入怀里。正在纳闷他今日的反常举动呢,还没来得及问他,舞惜就闻到他身上有女人的脂粉味!舞惜本就对香味敏感,加之有孕后她就杜绝了一切脂粉,这香味必定是其他女人身上的!而被他这样紧紧抱在怀里,舞惜只觉得气闷加恶心,猛然推开他,后退几步。
怀中突然间空了,仿佛身体和心里也空了,舒默皱眉,朝她招招手:“舞惜,过来,让我抱一会!”
舞惜气结,猛然起身拽着舒默就往浴室走去,高声道:“云珠,宁舒,准备热水!”
舒默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但是顾忌到她是孕妇,生怕她伤到胎儿,只得顺着她的意来到浴室。舞惜看他一眼,冷声道:“还不把衣服脱了!”
舒默低声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让我脱衣服了?”
“你说呢?”舞惜反问他,嫌弃地看一眼他脱下来的外衣,捏着鼻子将外衣拎起来扔到一旁。云珠已指挥人将热水送了进来,下人们将热水倒入木桶中,退了出去。
舒默见没人了,才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舞惜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不预备告诉我?”说话间,将他按入木桶中,拿起毛巾擦拭着他的身体。直到她凑近后,再也闻不到那种气味,才罢手。然而毕竟已怀胎六月,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舞惜有些小喘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一会。
舒默委屈地说:“我也是被逼无奈!”说着将今夜之事告诉舞惜,末了,他冲她眨眨眼睛,“舞惜,我想要!”
没有料到他说得这么直白,舞惜的脸瞬间泛红,瞪他一眼,道:“你忘了刘子然的话吗?为了儿子,再忍耐忍耐,好吗?”
舒默微微前倾,拉住舞惜的手,将她拉到木桶边上,将她的手缓缓放入水中,缓缓向下摸去……
在意识到手中握着的东西是什么的刹那,舞惜的脸顿时红透,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像钳子般,她完全动不了。这样微微弯腰的姿势,她仅维持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不舒服,既然挣脱不开,她便猛地用力……
只听见舒默猛地抽气的声音,然后捏着她的力度稍稍减轻,却仍然没有松手。之前魅香对他的影响在此刻似乎被舞惜彻底激发了!他喘着粗气,对舞惜说:“舞惜,帮我!”
舞惜的脸早已熟透,她并非没有试过用其他方式帮他,但是现在这样——
“我弯着腰会很不舒服!”
舒默听后,默默自木桶中站起身,问她:“这样呢?”
“这里面太热了,儿子会难受!”
舒默听后,默默自旁边取过一把象牙骨的小扇子,轻轻地帮她扇风,问她:“这样呢?”
“站久了我腿好酸!”
舒默听后,默默自木桶中出来,将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便站在她面前,问她:“这样呢?”
……
好吧!彻底服了他!舞惜认命地想:看在这男人能断然拒绝其他女人**的份上,她便如了他的意吧!总不能将他赶出去,然后再看他重回狼窝吧?赔本的事她可不做!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努力过后,舒默心满意足,舞惜却有些累。舒默穿好衣服,又吩咐人重新换了水,好好地服侍舞惜洗了澡,将她稳稳地抱起,回到内室。
有孕后便嗜睡的舞惜在经历运动后比往天更累,人一挨着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