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惜微笑着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事。舒默不放心地看着舞惜,她的脸色似乎还是有一丝不同往常的白,他握住她的手,神色关切。舞惜反握他的手,道:“我真的没事,你放心。”
阿尔萨有些无语地看着两位主子眉来眼去,你侬我侬,心中大喊:公子,你非要在这么严肃、诡异的情况下同夫人互敬互爱吗?兰姬和小姐还在那跪着呢!您就算不顾及兰姬,也得顾及小姐吧?
舞惜也觉得气氛着实紧张,用眼神示意舒默乌洛兰和萨利娜还在这儿呢,你注意影响!舒默这才收回关切的目光,看向跪着的三人时,目光再次变得冰冷狠戾。
舒默厉声道:“本公子早在舞惜有孕初,便曾言明,任何人不得打扰,惹其心烦!结果今日竟然出现了如此严重的事情!若是本公子轻轻放过,只怕日后这府里阳奉阴违的人会更变本加厉!不知天高地厚!”一句句话直指乌洛兰,乌洛兰心中恐惧却也不敢再为自己分辨。萨利娜则默默流泪,这样的阿爸她实在是陌生,她从没有见过阿爸对阿妈有那么温柔。六岁的她不明白大人世界里的情与爱,但是在孩子的心底,已学会了保护自己的母亲。
舒默不愿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不想再看她们满脸的委屈,亦不愿再听她们说着冤枉的话。舒默指了指萨利娜怀中的小狗,对阿尔萨说道:“阿尔萨,将这个畜生剥皮,打死!”
“是,公子。”阿尔萨走到萨利娜面前,低声说,“小姐,将它给奴才吧!”
萨利娜哭着摇头,不愿松手。白雪还缩在萨利娜的怀里,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小主人,它不明白小主人为什么会流泪,它扑腾两下,爬到萨利娜的肩部,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她脸颊上的泪水。萨利娜哭得更加伤心,她小声说道:“阿尔萨,不要抱走白雪,它这么小,这么可爱。你和我阿爸说说,别抱走它!别打死它!”
阿尔萨有些为难地看着萨利娜,这毕竟是公子的女儿,又回过头看看舒默和舞惜。舞惜对这一幕无动于衷,她并非是冷血之人,她也觉得这只小狗很可爱,可是她们想要对付的是她腹中的孩子。这一点她绝不能容忍!所以她不会去劝舒默,她本就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烂好人!
“阿尔萨,这点事还需要本公子亲自动手吗?没用的东西!”舒默的声音打破了院子中萨利娜呜咽的声音。
阿尔萨面容一凛,他知道在公子心目中只怕小姐完全不能同夫人相较。于是弯腰不去看萨利娜哭得泪眼婆娑的脸,伸手去抱那只小狗。
“不要抱走白雪……”萨利娜将小狗搂得紧紧的,似乎这样便可以保护它不受伤害。白雪极通人性,它似乎也察觉到异样,一个劲地往萨利娜的怀里钻。
阿尔萨不再留情,一把夺过小狗,转身便走。
“白雪……白雪……”萨利娜起身便要去追。乌洛兰抬头,看一眼舒默冰冷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动容,她反应极快,一把抱过萨利娜,小声在她耳边道:“萨利娜,一只狗而已,不要再惹你阿爸动怒了!”
萨利娜拼命挣脱,然而她毕竟人小,哪里拗得过乌洛兰呢!她的眼睛一直看向阿尔萨离去的方向。起初还能听见白雪呜呜的叫声,渐渐便听不见了。没过一会,却传来了白雪凄厉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直至再也听不见……
“白雪!白雪!白雪!”萨利娜哭得凄厉,她猛地扑进乌洛兰怀里,伤心地痛哭。
舞惜不忍去看,微微侧头,发现舒默的眉心处微动,显然,萨利娜的泪水还是打动了他。然而,舒默双唇紧抿,什么话也没有说。
乌洛兰看着萨利娜在她怀里哭得几欲昏厥,她的眼泪也在眼眶中打着旋。低着的头,眼底有着埋怨与恨,她埋怨公子的心狠,却恨舞惜的存在。若不是她,公子哪里会这样对萨利娜?公子虽然不常去醉霞阁,但是对萨利娜还是宠爱有加的,毕竟是他的长女。
“公子,妾知错了,但是……萨利娜是您的女儿,您不能这样对她啊!她还是个孩子,她没有错啊!”乌洛兰抬头,恳求道。萨利娜哭成这样,她的心真是碎了!
舒默看一眼萨利娜,眼底也有着不舍,然而,若非这样,她们哪里知道舞惜的重要性?舞惜,还有她腹中的孩子,都不能出任何差池!忽略掉那丝心疼,他淡然地开口:“她是本公子的孩子,那舞惜腹中的难道不是吗?你们竟然敢对她动手!本公子说的话,你们都听不懂吗?”
“公子,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您别这样对小姐啊!她可是您的女儿啊!公子!”乌玛边叩头便说。
舒默厌恶地看一眼乌玛,走上前去一脚踢在她肩头,口中怒斥:“混账,你说得不错!这件事本来你就是罪魁祸首! 你身为乌洛兰的陪嫁,不晓得规劝她,却一味地从中挑唆,没得教坏了本公子的女儿!”
舒默的力道不小,乌玛顺势向后倒去,嘴角溢出鲜血,却不敢叫疼,连忙又起身跪在地上,以首触地。舞惜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她知道舒默是为了保护她,杀鸡儆猴,必须拿乌玛开刀。所以她什么话都不会说,那样只会拂了舒默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