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是这样一来,张普手握兵部、户部,一时间权倾朝野。
“至于子瑾……”雍熙帝沉吟。
“皇上,臣与宰相意见一致。二皇子初次出使,平时做事谨慎,此事……会不会有诈?”张普说着。
原本事情牵扯到皇子与宰相,群臣也不好开口议论。如今张普这样一说,仿佛给众人提了醒,大家开始纷纷进言。这个说“山越使了苦肉计”,那个说“山越皇帝为人奸猾,此事必有古怪”,还有人说“山越行此举无非是想借次机会从大秦捞到好处” ……
一时间,众说纷纭。
大家嘈嘈杂杂,都是为二皇子开脱,将矛头指向山越。说的虽是热闹,却都是空话,并解决不了实际问题。雍熙帝有些恼火,打断:“诸位爱卿说了这许多,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没有?”
一句话,立刻让大殿鸦雀无声。朝臣们面面相觑,却无人再说话。
只见子辰出列,奏道:“父皇,儿臣以为山越乃宵小之国,竟敢扣我大秦使臣,儿臣愿领兵前往,救出二弟。”
总算听到一句合心意的话,雍熙帝面上稍霁,语带赞意:“不愧是我大秦太子!”
子灏此时也出列:“父皇,儿臣也愿往!”
见此情形,朝中武将也纷纷表示愿随两位皇子同往。张普亦说:“皇上,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可冒险,臣愿跟随三皇子前往,荡平山越。”
刘竞博反对道:“皇上,臣以为,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
“臣附议。”说话的是御史陈昶,“以我大秦如今兵力,倘若出兵山越,必致后防空虚。若乌桓借此机会来攻,我大秦岂非两面受敌?”
雍熙帝开口道:“众爱卿皆言之有理,待朕仔细思量,明日再议。”
就在前朝讨论地如火如荼之时,绛紫阁内舞惜收到子瑾密信——
话说子瑾自从见了刘珝之后,回到驿馆左思右想,大秦国中不乏好战之人,若此事真为大秦之人所为,那一场战事就无可避免了。
不行!不能让父皇出兵大秦,此事的前因后果尚不清楚,若让乌桓从中得利,大秦就得不偿失了。必得想办法劝父皇暂缓出兵,可是如今自己身处这驿馆不得脱身,怎么告知呢?
“唉……”子瑾叹气,“若我是一只飞鸟就好了!”
鸟?
子瑾灵光一现!
突然忆起,临行前舞惜交给自己的咕咕!
回到桌前,奋笔疾书。写好后,子瑾站在窗前,打了鸽哨。不一会儿,咕咕飞到窗前,子瑾将字条绑在咕咕腿上,咕咕颇通灵性,旋身飞入云霄。
子瑾不知道,这信鸽是否还记得绛紫阁的路,也不知道舞惜看后能否劝动父皇。看着蓝天,子瑾心中默念:“愿天佑我大秦!”
信鸽飞到绛紫阁已是深夜,舞惜早已上床歇息。自从两日前急报传来,不仅前朝震惊,后宫也已传开。
当然后宫中最为此事焦心的自然是云嫔。得知消息时,云嫔尚在佛前为子瑾祈祷出使顺遂,许是跪久了的缘故,急着起身的云嫔直接晕倒在地上。很快转醒后,云嫔立刻前往明光殿想要面圣。
只是雍熙帝正为此事忧心,哪有功夫见她?知道她为子瑾来,只告诉她子瑾无事,却连面也没见上。云嫔求见皇上不得,素日在宫中又无交好之人,只好来到绛紫阁找舞惜商量。
舞惜听后也是着急,毕竟子瑾是重生后第一个对她好的亲人,在舞惜心中,这个哥哥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父皇。但这种朝政大事,又哪是她一小小女儿家能置喙的?
于是舞惜细细劝了云嫔,说“父皇看重瑾哥哥”,“瑾哥哥身份贵重”,“虽为人质山越却也不敢亏待”云云,总算把云嫔劝了回去。然那些话只是为宽解云嫔说的,在这皇权至上的社会,舞惜实在不知此事会有何种走向。
两日来舞惜每日绞尽脑汁,依旧无计可施,向赵德打听了半天消息,也没真正收获什么重要信息。
接连两日的劳心劳力使得舞惜这日夜里入睡极早,不料睡到半夜却听阿奴尖声“喵喵”叫着。
这日上夜的恰好是云珠,云珠未免影响舞惜休息,急忙跑向窗边,却见窗子外不停扑腾翅膀地是舞惜的信鸽——咕咕。这只信鸽在二皇子临行前,舞惜让他带走了,如今出现,只怕和前朝之事有关。
不敢耽搁,云珠唤醒舞惜。本来被吵醒的舞惜还有些睡眼惺忪,听到云珠说:“六公主,咕咕送信来了!”立即清醒过来。
点亮蜡烛,舞惜细细读了信,聪明如她自然明白子瑾意思。
一整夜舞惜都在想见了父皇后的说辞,好容易挨到东方肚白,急忙赶到明光殿在外等候。
寅时三刻,雍熙帝起床,由于两日来都为朝政忧心不已,雍熙帝这日并未传召妃嫔,也不见各宫妃嫔。这日早起破天荒听赵德说六公主四更天就在殿外等候了。
“舞惜?”雍熙帝颇为诧异,“她这么早来干嘛?”
“六公主说,她有要事禀告您,让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