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霍思辉了?”何岚问道。
“不用管他,谁让他对你不敬。我带你去御秀坊,让她们给你做一套新的衣服,这套太旧,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兆傅清说道。
“你……要给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呢?”何岚问道。
“自然是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能让他们看到你。既然要亲吻,那就要把手和胳膊也收起来。”
听到这时,何岚笑了,原来兆傅清是在吃醋,似乎生怕她被人给带走走,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一点,“傻样,就算你再遮掩住手,用袖子挡住,他们也同样能把袖子推开,然后轻吻的。”
“那可是不成礼数。”兆傅清立马说道,“对,我给你找一个无法伸出手的袖子……”
“我说兆傅清,你就有点脑子吧。我要做饭怎么办?毕竟,今天这次洋人来可是为我考虑的,也是要我和太后、皇后和好的。如若我做得不好,你说太后和皇后会不会觉得你要篡夺皇位啊?”何岚追问道。
“这个……”兆傅清考虑起来了,的确,他没往这边想过,但是何岚这么一问,他倒是觉得极有可能。
“所以啊,就就算他们来了,你也得要忍受着,要不那就是不恭敬,长裙子或者拖地裙子,还有高脚鞋我都能穿,只是不要我戴那个有几十斤重的头冠啊,我头可戴不了。”何岚说道。
“噗,你有看母后和皇嫂戴过头冠?”兆傅清突然笑了起来,“兆国人当皇上只是得到皇上遗传的皇位牌而已,并没有什么头冠,所以,你也不用担心的。不过,我就奇怪,你既然没有留洋过,又如何知道那礼数呢?还有,你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一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说出来的话也是莫名其妙。”
“啊……我还真是没有留意。”何岚被兆傅清这么一说,顿时记起来了,的确兆盛榕只是在头上绑了一根金黄色的带子,唯一不同他穿的是龙袍,而其他大臣的朝服是按照级别来给的。就连太后和皇后也是没有头冠的,只有她们头上分别是金凤和银凤,金凤是代表皇后,银凤是代表太后,银是指年龄大,被称为银龄,并代表长寿的。
“报,洋人已经离宫门只有五里地了。”就在兆傅清和何岚说话时,又有人传话过来。
“现在也来不及了,我还是回去换朝服吧。”何岚看了看太阳,这才说道。
“也好,我也回去换王爷府,毕竟,这也是咱们第一次见洋人。”兆傅清点头,随即匆匆而走,“一会儿,我来接你。”
“好。”何岚就这样与兆傅清分开而走,各做各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何岚突然听见兆昌德的声音,紧接着一丝夹杂着洋中文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说,做膳食,是一个失忆的孩子?”何岚知晓洋人来了。
还好,她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这才从府邸里走了出来。
此时,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迎春髻上一支金丝八宝攒珠钗闪耀夺目,另点缀珠翠无数,一团珠光宝气.秀麗的黑發披散下來,映着如雪的皮膚.一双凤目静静的凝视上弦,在烛火的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上弦被这样一双眼眸看得,几乎三魂七魄都要被她勾走了。
洋人看到这时,不由说出一句“漂亮”结果让兆昌德听成了必油得福。正当他在思考这是什么意思时,何岚开口了“谢谢你的好意。”
何岚掀起裙子,恭恭敬敬行礼,而且极为礼貌地主动伸出了手。
“不用感谢。”因为何岚听得懂,又能说了出来,顿时兆昌德不由诧异地望向何岚,这洋文,何岚竟然认识,甚至还能说出来,看来,自己还的确是小看她了。
“何小姐懂得洋文?”这洋人笑问道,有一丝惊喜,毕竟他们在路上可是因为语言不通,让他们在路上可是难受死了,本以为到这里又要用这种夹着腔调的语音来说,真是让他们更加难受,没想到竟然有人懂得,可以当翻译,这让他们喜出望外。
“是,略懂一点。”何岚以笑回应,示意那洋人上来亲吻一下自己的手。
那个洋人一笑,正要过来,抓住何岚的手时,不料,一个声音赫然响了起来,“且慢,男女授受不亲。”这声音竟然是单于彩天的。
兆昌德有点皱眉了,明明皇兄说过不让太后出来,怎么她突然出来了,随即就介绍道,“史蒂芬先生,这位是我的母亲,我们称之为母后,是我皇兄的和我的亲生母亲。”
“原来是……不知你母亲贵姓啊?”被称之为史蒂芬的问道。
“史蒂芬先生,”何岚笑着开口了,“我们这里是一个国度,而她是太后,也就是皇上的母亲,一般称为太后娘娘。如若你们觉得不习惯可以只行礼就行,不必称呼尊称。毕竟,是入乡随俗啊。在这里,没有人敢唤太后娘娘的名讳的。”当然,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自己除外的。
“原来是太后,是我过于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