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晓认出那少年之后有些太过惊讶,又联想到自己刚才所言顿时吓得语无伦次。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从董公公的阉刀之下换了她出来的那个小太监。江天晓曾在暗中从李德福与神秘人说话,知道那小太监被高人闯宫救走。如今想来那高人便是恩人姑姑了?!
江天晓想到这小太监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恩人姑姑自然也知道她来自宫中。李德福他们推断恩人姑姑其实是去救这原主的,只是误将那小太监救走了。如此说来,恩人姑姑定然是知道原主的身份来历的。可自己并不知道,刚才还对恩人姑姑胡说特说,赌咒发誓的。难怪她会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下这下,可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了。
江天晓想到这心下着急,眼睛来回直转,却毫无办法。突然头上传来噗嗤一声。江天晓才想起屋里除了自己还有旁人。他抬眼看向那少年,只见他依然是记忆中那般清清冷冷的模样,整个人都木木的。只是此时他的眼里隐隐闪过笑意,唇角也微扬着,显是刚嗤笑自己,还没来得及收回笑意。他虽一贯清冷,毕竟还是有些少年心性,这一笑,人倒是鲜活了许多。
可江天晓此时却看他极不顺眼,口中道:“你在笑话我!臭木头!没人跟你说老嘲笑别人会嘴歪吗?”江天晓想起他二人初见之时,这木头也是这般嘲笑于她,顿时就黑了脸。
那少年闻言愣了愣,看着江天晓脸色,然后嘴角又扬高了几分,显然也想起了当时情境。半晌他才努力木着张脸道:“师傅叫我拿药给你。”
江天晓闻言眼睛一转,便明白,那恩人姑姑虽不信自己的连篇鬼话,却是真心要救她护她。自己的脑袋便是无忧了,只是平叔和若儿那里。
江天晓点了点头道:“先不急。我来问你,你叫什么?你不是李德福的小太监吗,又为什么会出现在恩人姑姑这里?还叫她师傅。”
那少年道:“我叫木华风,当日被师傅所救并收为徒弟。”木华风说完,看了一眼江天晓道:“师傅要救的其实是你。”江天晓心头一跳,果真被自己猜中了。她这命真是。江天晓叹了口气道:“哦知道了,我再问你,我是如何被救的,和我一起的那个爷爷和小婴儿又去了何处。”
木华风道:“我和师傅回山途中,见你们被杀手追杀。我认出了你,便与师傅说了,师傅就出手救了你们。”江天晓看着木华风,见其一板一眼的模样,心想,我就觉得恩人姑姑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是断然不会管闲事的。原来是你小子从中帮了我的忙。
江天晓清了清嗓子,道:“如此还要多谢兄弟的大恩了,若不是你,我怕是已经去了阎王殿。只是,我那~~~”
木华风知江天晓所要问的,便打断他道:“救你的是师傅,给你医治的是师伯。不必谢我。何况,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幸拜在师傅门下。你那老爷爷,师傅本也要一并救回来的,只是他毒入肺腑,见我们救下你的性命之后,便撑不住去了。师傅只好命我将他葬在之前遇见你们的地方。”
江天晓听到平叔的事心下难过,他虽早就预感到平叔怕是不好,可他这样去了,江天晓心里却又十分难受。只想着等自己能下床了,要好好的祭拜他。
木华风见江天晓伤心不语,顿了顿,才道:“那小婴儿。自你昏迷之后就开始大哭不止,后来又发起烧来。师伯一查之下发现那婴儿身中奇毒,若是放任不管,便活不过三岁。于是便将他带到药庐医治去了。”
江天晓闻言,想那师伯竟然能救回自己性命,医术定然极为了得。若儿自出生后确实身子就弱,宫中又不便求医,他们还以为是因早产,且不能食母乳之故,却不想竟然是身中有毒。
江天晓问道:“那毒很严重吗?师伯他可又把握?恩人姑姑之前说师伯要用若儿试药又是怎么回事?”木华风闻言道:“这个,师伯醉心医术,那婴儿的毒很是奇特,自母体而来。否则师伯也不会主动要替他医治。师伯既然拿他做了研究的对象。想来,想来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江天晓大惊道:“什么?!都说医者父母心。你那师伯怎么听着这般无情歹毒。快把若儿还给我。我带他去找别人医治。”木华风道:“当今世上,若是师伯都不能治,别人就更加治不了了。”
江天晓一愣,见木华风一脸隐隐的骄傲,垂下了头,她很是担心若儿,可此刻她确是伤重难行,且那绝杀门还不知如何,自己带了若儿走,只怕一冒头就死在杀手刀下了。青芜与原主似乎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是定然不会害她的,那师伯医术也该是极好,只是若儿他~~
江天晓咬了咬唇求那木华风道:“我十分担心我弟弟,能不能求你将他抱来给我瞧瞧。”江天晓说完却见木华风摇了摇头,道:“如今他已在师伯处,就是师傅想见一面都难。师伯那医庐建在山后峭壁之巅,那峭壁高陡,除了师傅轻功了得,可纵跃而上,其余人根本爬上不去。”
江天晓着急的看着木华风道:“可是,可是,若儿还小,又在发烧,身上还有毒。若是身边没人照顾可怎么是好。要不送我上去,我洗衣做饭,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