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贝族,骑兵五千七百,步兵三千,马车六百辆。最高指挥官为千夫长。嘿,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支征粮队伍了。这些兽兵还真的当我们这里是富饶之地了,前前后后,这种近万人队伍已经十几支了。”
几个朝歌军斥候潜伏在山岗之上,呼呼长啸的山风席卷过荒草,远远刮去。
“单单是我们这一面就有这么多,这些兽兵是对牧马行省有什么想法了。”
斥候长低声道:“长官说话了,只要不是进入我们东大荒草海就不要管了。其他的事情都是极东皇族去操心。我们看着就行,记下来,一会一起报给总部去!”
旁边茂密的草丛之中忽然传出另外一把声音,要是不发出声音,人们根本就不清楚那里还藏着一个人:“长官,你说,为什么我们将军让我们不要管兽兵,这些穷凶极恶的兽兵要是进入了牧马行省,那遭殃的可是我们极东平民。”
“你懂什么,既然将军让我们不要管我们就不要管,你要管的就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巴。知道吗?”斥候长微微发怒,斥骂道。
“是!”过了半晌,草丛的斥候又道:“我们这里是放过了,但前面的就是兰市了。我怕,其他兄弟会忍不住动手。”
“不会的,兄弟们都知道分寸,何况将军再三命令,我们遇见了只管退让就是。”
“我们知道,可是,今天从草海过来的队伍不知道。而且,他们正好就在兰市旁边,估计他们已经遇见了前头的兽兵队伍了。”
就在这几个斥候讨论的时候,兰市的边缘山道之上,已经是剑拔弩张的一翻景象。
一队征粮的兽兵队伍正在一个峡谷之中休整,他们总共有三千多人,是第一批达到兰市的队伍。千夫长斥骂着让兽兵停下,嘴上叽叽咕咕地说着要注意的事情。他们三千人要去一个城市征粮还是有点冒险的,尤其是这个兰市还是当初朝歌军的老窝。
兽兵队伍休整之后正打算出发,忽然前面的密林之中一声长啸,从密林之中冲杀出了一人一骑。这人看上是个少年郎,脸上神色冷峻,眼神坚毅,手中握住一把强劲的战弓。他座下战马高大威猛,威风凛凛,嘶声惊魂。
“大胆兽兵,这里不是你们能够闯进的!滚!”少年郎仅仅一匹战马,横立在官道之上,不说其他,但是这一份胆色就让人暗暗称赞拍掌。要是极东男儿均有如此血性豪情,绝对不会落魄至此。
兽兵这边均是一惊,纷纷停住脚步。千夫长看见只有一名少年郎,他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密林,大声喊道:“你是谁?连我们大风帝国的兽兵都敢阻挡。是不是找死?”
千夫长话还没有说话,那少年郎忽然弯弓搭箭,他手中的战弓上面刻画着的可是五颗星星,这代表着这把可是五军战弓。
“嗖——”
啪——
千夫长的顶头帽子被一箭射飞,弩箭不止,哇啦地带飞帽子集中了后面的兽兵。惊恐躲闪之中一下撞到了几人。有两个兽兵倒了在地上,旁边一片喧哗惊叫,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少年郎清斥道:“朝歌军,艾飞在此,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不错,这神勇少年郎正是艾飞。他几年一直咬牙修炼箭术,在易征其的授技之下更是进步神速。易征其也把他当成了关门弟子,很用心地去教他,朝歌军之中很多事情都让艾飞去练习,这一次艾飞正好跟随着队伍到兰市中来办事。
当他们这支朝歌军办事完毕,正想回去东大荒牧场,忽然听到前面传来敌报。朝歌军何时害怕过兽兵,他们马上出了兰市过来拦截。但很快潜伏的斥候就传来易征其的命令:不能够抵抗,凡是遇见敌人,只要不进入东大荒草海,一律不管,全部退让。
对于这样的命令,很多朝歌军是不明白的,为什么要退让?这些兽兵过来可是肆虐的,难道朝歌军还怕他们不成?其他的士兵知道是易征其早早就下的命令,他们自然没有出去。
但艾飞年少气盛,他的家人就是间接地被战争害死。逃亡这些年里更是对兽兵恨之入骨。
既然其他的朝歌军不敢出去,他就自己出去拦截,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密林里的朝歌军们又是解气又是气愤:一方面他们也想出去杀敌,另一方面也想阻止艾飞。可是艾飞跟易征其的关系非比寻常,平日里都是跟易征其一个桌吃饭的,艾飞要冲出去,谁拦得住?
千夫长大骇,他颤抖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心有余悸。这么远的距离,兽兵这边的弩箭是绝对射不到艾飞身上的,想不到却被艾飞一箭射准了。
千夫长也不是什么狂妄的勇士,他知道要是艾飞刚刚要杀他,此刻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哈哈,哈,原来是朝歌军。我们并不是敌人,今日我们过来只是……”
“滚!”那千夫长蹩脚的话还没有说完,艾飞就生生打断他。
千夫长不认识眼前这叫嚣的少年郎,可是朝歌军的面子是要给的。他灵机一动:旁边不知道还藏着多少的朝歌军,我们只是暂时退后,让其他的队伍先进兰市。反正里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