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子婴下令杀了三万俘虏的时候,易征其自然会派专门的人调查了真相,至于追不追究,惩不惩罚那是另外一回事。但知不知道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
易征其想了想,道:“按照权力才说,你确实可以处理掉这三万的俘虏。只不过,下一次有类似的事情,希望你可以分轻重,先让我这个将军知道。”
易征其说得很轻巧,末子婴却流出了冷汗,她恭敬道:“是,下官绝不会再犯。”
“不不不!看来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易征其待她双眼不解地看来,才解释道:“我们这一场大战非比寻常,如果是平时的,你杀了就杀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养一群凶残的兽兵。你有没有想过,外界会如何看待我们朝歌军?他们会认为我们朝歌军是不收俘虏的,那么以后凡是跟我军交战的敌人,他们宁愿拼死也不投降。因为他们认为反正投降也难免一死。
可能士兵们都会忽略这一点,但这非常重要,尤其是你身为长官,必须要牢记,想得周全一些。还有就是大风皇的怒火。我们看来连心宿二圣女都胜了,高傲的心就会生长出来。有句话叫,骄兵必败。这里的骄就是目中无人开始,我们根本没有将以后的敌人放在眼里。不顾以后敌人对我们的怒火。二十五万大军,很多,但大风皇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说这些你明白吗?”
末子婴用力地点点头,脑里忽然升起了莫名其妙的想法:为什么将军最近一直跟我们说这些,有他在不就行了吗?
末子婴离开之后,易征其马上唤来了扶真涛。这家伙一脸的嬉皮笑脸的。
“老大,恭喜发财啊!”
易征其笑笑,与他肩并肩走在站场之上,踩落的大地还染着鲜血,满目疮痍。一路上士兵看见了两人都马上立正行礼。
易征其一边走一边说道:“听说你最近跟牧场美女加争晏走得很近?”
扶真涛眼睛一睁,打了个激灵,道:“老大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你要是也想得到她,那我就没有什么市场了。唉——”
“认真说话!”
“噢,是有一点!这加争晏看上去很单纯,嘿嘿!”扶真涛一脸的奸笑样子。
易征其认真道:“这是你想追求的幸福,我绝对不会阻拦你。但你也要记得,现在是什么样的情景。我们很快就要离开牧马行省了。以后的日子,可能每一天都是如此,敌人,杀敌,再出现敌人,再面临各种各样的灾难。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不会是怕我辜负了人家吧?”扶真涛道。
“你先前已经辜负过那元菲美女了。”
“那不一样。那是因为突围的时候我们走散了。再说了,我们极东帝国,向来可以娶几个老婆!不对啊,老大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些了?”扶真涛愕然道。
易征其忽然神色一暗,道:“因为你没有站在我的位置!”
扶真涛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又望了望易征其站着的大地,两人距离不够半米,而且地势一样,并没有高低之分,他摸了摸头发,道:“你的位置不是一样吗?难道你这里没有尸体躺过?老大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易征其哑然失笑,道:“你下令,将斥候分布到黑仑行省中去,我们很快就要北上黑仑行省!”
“去黑仑行省?那里紧挨着近京行省可是随时要打仗的,我们去干什么?”
易征其笑笑:“去下令吧!这就是我突然关心你的原因。”
“天哪!那我今晚就赶去见加争晏,赶紧向她表白才行!”说完这句,扶真涛又跑开了。
除了易征其之外,所有人都在庆祝你这场大战的胜利,他们没有想过以后,最远的只怕就是盘算着可以分到多少战利品了。但在这场战争过后,朝歌军就变质了。易征其要的不仅仅是守住在兰市,守住这个一亩三分地。
朝歌军要离开,易征其想要更多,在这个战乱的时代生存下去,在历史上留下自己浓浓的一笔。
可离开牧马行省,就必须面对更多的问题。朝歌军之中,有多少士兵愿意跟随着离开?保卫牧马行省,保卫他们的家乡,所以大批大批的平民会蜂拥而来,人,物,力要多少有多少。心宿二的二十五万大军看似很多,但他们要面对的确是整个牧马行省。二十五万兽兵实际上对抗的是几十万,上百万的反抗人民。
易征其要情报,就有情报。易征其要粮食就有粮食。可一旦离开,这些优势就会荡然无存。他这么一走,很多士兵是无法带走的,就连联合商会也无法带走。而兰市,只能够当成是一个根据地一样存在。
朝歌军的北上已经是确定了的,这也是为什么易征其加速结束这场大战的原因。因为只有北上,只有参与到大战之中才有机会成长,才有机会获得更多的东西。就比如,装备,兵器。流光战士确实是很好用,但一个很明显的原因,易征其无法生产流光战甲,他守在牧马行省只会越来越落后。
就如坐吃山空,没有一件新战甲的来源。只要大风皇再派两支兽兵过来,那么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