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裕还没有说完,叶剑书就发怒了,一来他们两人向来都是死对头,就算对方随便打个喷嚏也能够扯到祖母身上,第二点即是因为易征其在场。按照职位来说,束裕是明摆着要易征其难堪,如果叶剑书不跳出来挡住,回去还能够有好脸色?
“束裕,你闭嘴,这里是你放肆的地方吗?看不顺眼就滚,这里没人欢迎你。”
束裕狠辣的神色一闪而过,冰冷道:“叶剑书,别以为投靠了一个与臭味干的毛头大兵就可以对我吠了。老子一个不高兴,你那些矿区又得全面停工。嘿嘿,你这样狗仗人势,啊不,狗仗狗势,是会得罪许多人的,要是半夜里遇上歹徒报复,那就不愉快了。”
易征其听了哈哈一笑,当年在幽都,更加狠辣阴毒的话他也听过,面上笑容依旧不变,仿佛听到的话根本与自己无关,道:“空手套白狼,这话说得不正确。我有两个身份,既然是商会,在商言商,那我就从大家听得懂的商人角度来看。
联合商会提供的价值,先是集合了大家的商品货物,组成了庞大的力量对游民销售。只有我们团结了,变强了,对方才会看得起我们。要不然那些大牧场,游民们全都涌到云梦岭去了。就是因为云梦岭太小了,随便一个大户人家就能够扫光那里的货物。第二个,那就是冒着一定的律法危险。
卡云皇族对牧马行省的刑法,尤其是对游民往来这一块,要求得特别的严格,都是重罪。你们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逆皇族的主意跟游民做买卖生意?嘿嘿,我军也是得到了皇族高官的默许才做的,你们做得到吗?束裕是吗?你敢大张旗鼓地拉着长长的货物队伍到东大荒草海之中吗?
第三个,那就是与游民的关系了。路途上运输的安全,到了东大荒草海之中货物的安全,那些游民会不会半夜袭击哄抢了货物?到了他们那是否也有大商家跟我们直接对应?哈,束裕,连我这个大兵都想得到这么多问题,不知道你这个所谓的巨商脑里面装的是什么?”
叶剑书毫不客气,嘲笑道:“屎呗!”
束裕恼羞成怒,一拍桌子,“你祖宗,信不信明日就要了你的小命?”
“哼,就凭你束裕?”
这三言两语气氛尖锐浓烈到了极点,两人都已经是怒目相对。易征其真的恨不得束裕对自己动手动脚,这样就可以“十分勉为其难”地教训束裕一顿,甚至“惊慌之下错手”杀了束裕。
可不知道束裕是不是炼就了一种本能反应,就是对着叶剑书咬牙切齿,连眼神也不跟易征其对望多几眼。
易征其可不想在联合商会开业当天就亲自搞出什么大事来,如果真的发难,他一句话就有近卫冲进来将束裕杀了。可这样,在座的巨商们会加入联合商会吗?会跟着他这个“冷血无情”的会长吗?
易征其出手示意叶剑书坐下,没有理会束裕,继续道:“刚刚我所说的,都是联合商会所能够提供的。所以,大老板们,你们要是想赚钱,想在这个乱世之中保住家族的不倒。现在就是时候了。”
巨商们对望一眼,都客客气气地应付着,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
束裕恼怒地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冷笑道:“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要跟你们什么狗屁商会分一杯羹,有了货物,我束裕大把人,自己就能够将商品运到东大荒草海之中去。”
易征其脸色忽然一变,道:“再提醒大家一次,整个牧马行省之中,只有我们联合商会才是合法的,唯一的对游民销售的机构。我也不会断了大家的财路,你们不愿意可以继续死守着那堆可以下蛋的货物,或者拿到云梦岭之中摆地摊也行。刚刚跟大家说过,我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商人,另外一个是军人。规矩就那么一条,谁要是违反了,那他就是跟我们合法机构对抗。”
束裕怒然站起,道:“你说你们合法就合法了?凭什么听你的?”
易征其轻轻地走上前,两人的距离十分之靠近才停下来,道:“因为我是朝歌军,所以我就是合法的。我在带给大家财路的时候,希望都上道一点,有句话叫做杀鸡儆猴,不要强出头,做那只鸡。”
束裕退后两步,大笑道:“我在兰市混了这么多年,还怕你一个外来的大兵?老子就要这么做了,看看谁周身烂?”
易征其回头看了一眼叶剑书,现在这个顺手推舟,又收买人心,杀一儆百的事情不可能不做,笑道:“周身烂?不是烂?是死!刚刚你跟叶剑书说,你明日想要他的小命?哈哈,他不单止是联合商会的副会长,同时也是朝歌军的叶幕长。你想明日杀他,那我就不能够让你活过今晚!”
在座的都是一惊,纷纷想说话。易征其一声低呼打断了众人,冰冷道:“束裕,我现在不杀你。你这样的角色也不值得我出手。今晚你们的地下势力,你们的私盐窝点将会被我朝歌军清洗。滚吧,回去写好遗书,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束裕脸色变了几变,一口痰吐了出来,“呸。我今晚就要你们这联合商会关门大吉!”
说完之后,束裕大步走出包间,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