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征其一路策马追赶,他身无长物,没有顾虑,到了下午竟然追上了召水泼的第七旅。这时候离万军口已经不足三十里路。
易征其本来不想上去搅和,但他看见这两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压着种种念头还是找到了召水泼。
“长官,前面就是万军口了,鉴于我们这次的任务需要保密性,我建议分散分批进去,甚至需要一定的伪装,以免引起敌人怀疑。”易征其认真地汇报。
召水泼见他完好无缺,不答反问:“你是怎么赶上来的?我的卫兵呢?”
“长官,你说笑了,我没有看见任何的卫兵!难道你还留下了卫兵来接我?”易征其道。
“易征其监兵,总督派你作为我的副手,那你就得乖乖听我的。现在我命令你,原路返回寻找我失踪的五个卫兵。你一定要找回来,要是找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召水泼皮笑肉不笑地道。
“是,长官!”易征其知道,这里是召水泼的营地,她现在的确是最高的上司,如果他不答应。召水泼一声令下,她的卫兵,甚至还有督战队都会马上扑上来。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自己,现在应该出了这口恶气了吧。为了顺利完成这次任务,凡事都忍让一下吧。
召水泼不等他离开,就开始下令:“全体监军,拔营入城!”
易征其无奈地呼吸一口气,自己还是太天真了,骑上马匹原路返回。他也没有任何心情快马疾奔,由着马匹慢慢行。
到了天黑时分终于看见了那五个难兄难弟。再次遇见的时候五个卫兵还吓了一跳。
“大哥,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偷偷骂你了。放过我们吧!”
“是他们四个骂你,我可没有对你半句不敬!”
易征其突然心血来潮地问一句:“你们觉得召水泼督首为人怎么样?”
五个卫兵一惊:不会是长官派过来反考验我们吧?
“挺,挺慈祥的啊!”
易征其哈哈直笑,召水泼如今才四十岁,要是被她知道这五个卫兵如此形容她,肯定会当场气吐血吧。
“快走!晚上见到你们的上司知道怎么说吗?”易征其拍拍佩刀道。
“知道知道!绝对不会与你扯上关系。”五个卫兵心有余悸。
“你们身上的刀伤怎么解释?”
“哦,摔了一跤!”
“白痴!摔了一跤她会信?”
“那,摔了两跤!”
“……”
万军口地处卡桑拉要塞的北方,是个中型隘口,里面驻扎的监军,远征军也不少。至于作战能力,就有点不堪入目,要不然召水泼也不必带着两个连过来。
入了万军口,易征其竟然找不到这第七旅的营地,到了监军处一问也没有任何记录。这两千人的队伍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易征其带着五个卫兵四处找了一轮也不见召水泼,但五个卫兵倒是遇见了自己的一个同伴。从同伴口中得知了联络的地点和其他重要事情。
这个时候才知道,因为明天就是二十七号了,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敌人的具体人数,在万军口.交易的详细地址,详细时间,所以召水泼干脆将队伍全部发散出去打听。
易征其听了几乎生出了要放弃的念头,他真想指着召水泼问上那么几句:是你认为自己蠢还是敌人蠢?这些监军经过特训了吗?二千人分散在一个中型隘口当中,四处游走询问,这种行为是打听敌人还是要告密敌人?
将原本就是“秘密”的事情告诉了二千个监兵,这还是算秘密吗?最多只能够扩散到监兵长级别。普通的监兵在打听的过程中遇到了敌人,万一落单被敌人擒住一问就什么都知道了。
易征其越想心中越气:在这件事情之上,从木芷菁那就开始犯错误。这些常年带兵的大官员是不是遇到任何事情都是第一时间想到使用军队去解决?
正确的方法应该从接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就开始派出斥候,打探消息敌情他们才是老手,是必要打听出时间,地点。接着下来的才是军队的埋伏布处。
易征其对五个卫兵说:“现在就算找到了上司也无补于事。假如敌人已经进入了万军口那我们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了。我们先放下彼此成见,以任务为重。”
看见对面五个卫兵点头赞同,他又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就赌一把,时间未到敌人还没有进入万军口。所以大家分头行动,埋伏在两边必经之路上,发现可疑的人就悄悄跟着。
看准时机再想法通知其他监兵,切勿轻举妄动——不不不,我们不能埋伏在城门入口,这么明显的地方你想得到敌人也想得到,你们的上司肯定也想到了。那里应该埋伏好了人。
是必经之路。具体是哪条我也不清楚,你们自己去摸索,一定要沉住气,困了就轮着休息,千万不要暴露位置。西面来的有可能是大风兽兵,目标比较明显,就你们来负责。
假如真是兽兵他们是不会走正门进来的。东面来交易宝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