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此时张令应该和两名土司前后夹击赶水镇的叛军。只是消息还未传来,不知道叛军是否已经知道习水城已丢失,那么他们也许已经出了张令的夹击范围。
身处播州,到处山高林密,连个玩家都无从找寻,消息的来源十分匮乏!
正在想着,李鼎陪同际遇先生走了进来。际遇先生身体有恙,早先从赤水城急行军时没有让他随队,而是由上百名亲兵护卫着慢慢的赶来,如今总算是到了。
陈一凡起身吩咐为际遇先生布置一个软些的布垫。
际遇先生摆摆手道:“在路上在下遇到一名侦查武师,有消息送过来,在下就替他带过来了!”
陈一凡很少看见际遇先生严肃的模样,不由的紧张起来问道:“什么消息?坏消息吗?”
际遇先生摇摇头道:“本来是个坏消息,但是对大人来说却是个好消息!”
李鼎在一旁急道:“先生别再卖关子了,快讲快讲!”
“张总兵负伤了!”
陈一凡惊讶的啊了一声;这件事情实在让他吃惊。
问清原委才知道,张令昨天带领将士攻击赶水镇之时,却扑了个空,叛军早他们一步已经撤走;本来连敌人的照面都没打,安全的占据赶水城,也算一个小胜利!
谁知叛军撤退之时却非常狡诈的在赶水镇的北路出口处布置了大量的陷阱和索枪;
张令带着队伍兵不血刃的进入镇子,询问当地居民知道叛军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便放下心来,他也刚刚得知青山城已经将习水打下,赶水镇的叛军撤走完全在意料之中。
赶了这么远的路,将士们都有些疲惫,敌人既然已经远去,便从各家各户收罗了些野味,搞起了露天烧烤。
张令知道这是苗地,已经身处播州,倒也不敢放松;不等两个土司前来就催促队伍继续前行。
刚出镇子进入一片树林之中的夹道时,队伍行进了一半,不知是谁触发了叛军布下的消息,树林之中突然飞出无数尖利的木质索枪,脚下的地面出现隐藏的陷坑,同样被密密麻麻的尖利倒插的木刺铺满!
有些放松警惕的士卒被突然而来的攻击打乱,足有三四百人被顷刻间夺去了性命。
一排五支足有两米长的索枪直奔骑在马上的张令而来,张令急忙躲闪却仍旧被索枪刺中了右臂,将他从马上带出去两三米,重重的摔在地上......
“然后呢?”陈一凡急切的问道;如今刚刚开始播州的平叛,若是张令那一路出了问题,将直接导致青山城孤军作战;
单从人情上说,陈一凡也不愿和他关系一直比较好的张令出什么问题!
“军医为他取出了索枪,好在没有施毒,倒也不会危急到性命,只是据侦查武师看,张令的那支胳膊恐怕是保不住了!”际遇先生平静的讲道;
“那么张总兵怎么打算的呢?”陈一凡很想知道张令是否会因此而退兵,既然胳膊都保不住,退兵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际遇先生道:“继续前行!张令下的命令是这样的。”
陈一凡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又说道:“还好,看来张总兵的伤势还在可控状态,一会我马上传送回成都城,将青竹接来,说不定他的胳膊还能保的住!”
说着起身就要向外走,际遇先生抬手将他止住,示意他先坐下来。
陈一凡有些诧异的看着际遇先生,这个时候对张令来说,时间十分宝贵,哪怕早上一分钟都有可能将宝贵的胳膊保住,为何际遇先生却制止他前去接青竹大夫呢?
再联想起,刚才际遇先生说的那句_‘对于大人来说也许是件好事‘的话,陈一凡隐约的明白了什么!
陈一凡有些愤怒了:“你...?”
际遇先生干咳一声道:“大人不必用这种眼光看我!若是张总兵出了什么差池,受益最大的就当是大人你了!”
李鼎板着脸在一旁点了点头,轻声的劝道:“大人,先生说的有道理;张总兵虽然一直和我们交好,但只要他在四川总兵的位置上一天,大人就没有了上升的空间!卑职和先生想法一致,即使大人不落井下石,也请静观其变,不要再去请青竹大夫前来;不会有人认为大人做的不好的。”
陈一凡听了这话,本来际遇先生的意见他不愿轻易反驳,况且他年纪一大把,为青山城费尽心力,陈一凡实在不能对他说太过难听的话;
谁知李鼎也站出来这样说,陈一凡怒火中烧,‘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李鼎脸上,打的李鼎一个趔趄,脸上尽是恐惧之色,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张总兵妨碍了我的官路,我们就要将他除去?虽然不是我们下手害他,但这见死不救却是没错吧?你跟随我多日,也应该记得当初刚到成都府之时,左良玉百般责难,都是张总兵在后撑腰,之后的多次经历都是他在全力相帮,若是没有他,我们凭什么发展成现在这样?”
“你说有他在,便阻碍我的官路,那么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