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眼睁睁的看着陈一凡等人远去,却干瞪着眼没有办法;几名星级士卒看到队伍远去才迅速的离开;朱紫恨恨的回到王府找到蜀王告起了陈一凡的状:“这个小千总目中无人,竟然不听本郡主的话;父王快派人把他抓回来,我要抽他几百鞭子才能解恨!”
蜀王刚刚见过陈一凡印象很好,他知道女儿一向刁蛮连忙笑着说:“那小千总可是听从本王命令前往汉州的,我看他倒是很懂事;莫不是你招惹了他?好了好了,不要生他的气了;现在到处都有流贼活动,父王还要用他为咱们出力呢!”
朱紫不屑的道:“一个小小的千总能有多大的能量?还值得父王如此的看重?”
朱紫自幼便深得蜀王宠爱,当下也不嫌烦就把陈一凡打败罗汝才和在石柱拒敌数万的事情说了一遍;朱紫听的越来越惊讶,这个小小的千总看来还真有些本事,不由得怒气消退了一些;但仍旧有些不忿嘟着嘴道:“这次决不可轻饶他,若他不给我道歉追到汉州也要打他几鞭子!”
蜀王笑道:“待到打退了李贼,你就是杀了他本王也不在乎!”
朱紫本意只是要对陈一凡略作惩罚,此时竟然听到父王说杀,心中又打起鼓来;小心的问道:“父王刚才还如此看重他,又怎么舍得杀他?”
蜀王冷笑一声道:“这人只能暂时为本王所用,一旦天下太平要他何用?何况祖宗有制藩王不得结交外臣,虽然他不过是个小千总,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蜀王父女的谈话当然没有落到陈一凡的耳中,此时他正走在路上;汉州距离成都不过八十余里,再有半个小时就可到达;
李鼎与虎康还未到达,陈一凡率先赶到了汉州守备府,吴守备五十有余,身材壮硕,但陈一凡莫名的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种无力感;见到陈一凡到来,吴守备很热情摆下酒席为他接风,言语间倒有几分推崇之意;
陈一凡很有些诧异,自己一个小小的千总为何会被堂堂守备如此看重?难不成吴守备真的以为他是蜀王的亲信?然而话语越看越多,陈一凡慢慢的听出吴守备并非因为他的背景,而是此人早已萌生了退意,说白了就是想退休不想干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陈一凡想不到的,吴守备早已知道他的存在,而且对他心中有些感激;
看着陈一凡疑惑的眼神,吴守备面露苦涩的道:“前些日子罗汝才窜入成都府攻击了三天,蜀王送信要要本官带人前去增援;可是不巧的是那几日身体有恙,只好让本官的儿子便带领三千军士前去解那成都之围;”
吴守备说道这里愣了愣目中隐有泪花涌动,陈一凡心中一惊试探着问道:“莫非令郎有什么不测?”
吴守备点点头道:“正是,当初罗贼有数万贼兵,我一再嘱咐他不要轻易妄动;但他还是年轻气盛落入了罗贼的包围!”
陈一凡看着眼前的老人也不由得唏嘘不已,老年丧子之痛可算天下最伤怀的痛楚,难怪看着吴守备虽然身材英武却带着一种无力感!
安慰了吴守备几句,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吴守备却突然拉住陈一凡的手郑重的道:“说起来本官还应该谢谢你才是,那罗贼被你击溃,虽说没有取了他的狗头却也让我宽慰了许多!这几日听说你要前来汉州助防,我心中大喜;”
陈一凡连忙道:“有大人在此,本就不需要卑职前来多此一举,但蜀王交代却不可不听;幸好汉州有大人在此,倒是省的卑职担心不好相处了!卑职年纪尚轻遇事还需大人多多指教。”
吴守备点着头看着陈一凡显得很慈祥。正说话间任武来报说李鼎和虎康带着士卒已经赶到!陈一凡唤两人前来和吴守备相见一番;
吴守备道:“汉州东西各有一座军营,听闻你到来我早已派士卒把西军营打扫干净,以后你驻扎在西军营就是!”
陈一凡谢过吴守备,带领青山城士卒来到西军营;营内热火朝天的正在做饭,几头肥猪刚刚开膛破肚,准备下锅;陈一凡心中感激吴守备想的周到;
李鼎和虎康安排手下士卒驻下,陈一凡和际遇先生便在军营之中闲逛了起来;发现军营的转职兵种和青山镇并不相同,此处多了一个叫做‘白杆兵’;这个兵种陈一凡在刘柱手下见过,是个非常特殊的兵种;武器尤其独特。
白杆其实非棍也非枪,这白杆乃是川中特有的白蜡木制成,前有带钩的利刃,后面带有一个粗铁环;对敌之时可刺可钩,还可使用粗铁环锤击敌人,针对川中山地多的特点,很有发挥的余地。甚至几支白杆枪相连可以当做攀爬城墙或悬崖之用。
这个兵种引起了陈一凡的兴趣,特意询问了吴守备留在西军营的原有士卒;
回到大帐中,际遇先生点着头道:“若是想在川中作战,这白杆兵必不可少;城主可设法转职一些白杆兵,日后可在攻城拔寨时使用;这白杆枪可以画出图样在青山城铸造。”
陈一凡点点头,等到李鼎和虎康等人用过饭;陈一凡给虎康下了个命令:这几日迅速清理汉州城附近的大小匪窝,能俘虏的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