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正待说话就见秦晓婉进来,只好压住声音没有再说;宋参赞继续道:“本次宋某将与将军一起前往保宁!”
陈一凡心道:我手下士卒每天吃的用的不是个小数目,什么东西都没有;偏偏还派来个监军!当下便说道:“一同前往就不必了,请宋先生回禀左将军,就说我手下已经断粮,在朝廷补给运来之前是哪里也去不了了!”说罢也不管宋参赞作何反应起身出了大帐!
秦晓婉追出来问:“如今就和左良玉顶着来合适吗?他毕竟代表朝廷;而我们也是朝廷阵营这一方的。若是他不肯退让该如何解决?”
陈一凡气呼呼的站在河边不说话,其实他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只是左良玉欺人太甚,完全把青山镇当成免费的劳工对待,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朝廷镇守一方的大将竟然都这样小肚鸡肠,拿着手中的权力来报私仇,大明又有何希望?”陈一凡依旧气愤难当;
其实秦晓婉也很为陈一凡抱屈,出了这么多力却得到这样的待遇;左良玉不可能不知道陈一凡在这场战斗中的作用,去置若罔闻,把刘柱提起来,这是给谁看呢?警告谁呢?非常明显!
刘柱此时在账内对宋参赞正容说道:“左将军也许不知鹰击天下的功劳,卑职可以说若是没有他这场战斗根本不可能取胜;结果是贼军长驱直入,川中百姓生灵涂炭;卑职一直对他唯令是从,石柱的将士对他的指挥也是有目共睹!”
宋参赞低头沉默半响,过了一会才说:“老朽岂能不知这鹰击天下是个人才,单看他手下士卒如狼似虎便知他的过人之处;只是不知左将军对他为何有许多的成见,处处制约;”
刘柱又道:“希望先生回去详细报知左将军,不可让鹰击天下这样的人才心寒!若是可能,卑职愿意将守备之职相让!”
宋参赞摇着头道:“此事绝不可能,守备之职非你莫属;左将军绝不可能让他来做。”
刘柱急着道:“看情形左将军遣他北上,他又不愿前往;这样一来左将军又岂能饶他?必定会治他的罪,这又如何是好?我看也不怨鹰击天下不愿前往,这次若是按照左将军的指示去了,还有下次,下下次;这样下去哪里是个终点?无粮无饷怎么可能这样一直下去?”
宋参赞叹口气道:“罢了,这鹰击天下虽是异人,但我看此人也不会一直屈就在左将军之下做事;我有一好友在重庆府居住,际遇先生;此人满腹经纶,心思敏捷;你就让鹰击天下去找他一趟问问有何良策吧!我回去后在左将军面前多为他再说些好话便是,至于会不会顺利经过此难就看他的造化了!”
刘柱大喜,连连称谢;宋参赞摆摆手,也不再多说,吩咐手下备马赶回變州去了!
刘柱送走宋参赞连忙来找陈一凡,把宋参赞的话说给他听!
‘际遇先生’?陈一凡听了心中一动,隐约间好像听人说过这个名字却没有在意;不过宋参赞既然如此推崇这人,那么自己当然要去看看!
对于刘柱一直为自己跑前跑后的,陈一凡也心中感激;于是在临行前和刘柱说:“如今你是守备了,小弟我有句话不知是不是该说?”
刘柱皱着眉头问道:“若是用的着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不必有什么顾虑!”
陈一凡笑着说:“我和刘兄相识虽然只有短短的数日,但刘兄的为人我却已经了解;小弟一直都很欣赏刘兄这种热血且真诚的汉子,此刻小弟陷入困境之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尴尬;若是刘兄不嫌弃,小弟愿与刘兄拜个异性兄弟!”
刘柱闻言大喜:“这真是太好了,我痴长几岁,却没有兄弟的智慧,兄弟定然如深渊之龙,有朝一日定然一飞冲天,若是结拜也是我高攀才是;我一直都有此意却没有说出;”
转身对手下亲兵喝到:“快去准备三牲社案我要于兄弟结拜!”
两人拉手走向旁边的矮山,一股热血的情感在两人内心澎湃。秦晓婉跟在旁边脸上也带着欣慰的微笑,在这种乱世之中,陈一凡能和刘柱这样的NPC结拜是一种幸运的事情,也是对他的一种肯定;
陈一凡于刘柱结拜并不图他是堂堂的守备,他更加感怀的是这短短的几日两人培养出的互相信任和互相帮助的情谊;这份感情在这样的世道下显得很另类也很值得珍惜!
两人在袅袅的香案前跪倒,刘柱手拈三柱香郑重的道:“我刘柱今日愿与兄弟鹰击天下拜为异性兄弟,今后不论两人高低贵贱,我愿待兄弟如手足,永不相弃!”
陈一凡没有经历过这样庄严的时刻,虽然他和宫航陆天等人一样都是真情相待,却没有过这样正式的仪式;眼前摆放的香案和两旁肃然而立的士卒,让人不由得心生一股庄重感;
“我今日与刘兄结拜,以后将视刘兄为大哥,无论遇到什么状况我都真心相待,永不敢忘!”陈一凡心中激动,此刻说出的话完全是内心迸发而出;
临去重庆府之前,刘柱拉着他的手道:“兄弟,为兄劝你两句,不可意气用事;一时的低头可以换来暂时的安宁,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