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士兵已经被训练成了一架架战争机器,天生残暴好杀,就算陈豪在他们身畔,想要制止这些已经丧失了人性的人间兵器,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只能保证大的方向上不失控就可以了。
所以,他觉得,能不惊动丹麦国王腓烈特或者是王妃,那是最好的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八年,他也早已经从一个青涩的少年成长为了一个英风俊朗的年轻人,面貌上也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不过,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不准备跟腓烈特见面的了。
换上了罗德里格斯保镖的衣服,陈豪一身黑色的西装,戴着墨镜,黑色的皮鞋,乍一看,还真像是一个又冷又酷又帅的保镖。
罗德里格斯并没有从广场的正门进去,那里是专门提供给游客观光所用的,有专门的路线。私下里的探访或是交流,要从另外一侧专门的迎宾门走。
看样子,罗德里格斯好像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连门口的警卫都已经认识了他,只是往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就敬礼放行了。
坐上了专门的环保电瓶车,沿着白石甬路向里行去,路两旁高大的梧桐如庄严的卫兵,一路站了下去,曲曲折折,旁边的奇石假山、各异植株还有小桥流水,于加上掩映在其中的各式建筑,将这座王宫映衬得如人间仙境一般。
甚至,罗德里格斯兴致起来之后,还给陈豪介绍起了这里的各色景致与王宫的历史来,充分显示了对这里历史的熟稔与知识的渊博。
“看起来,你对这里很熟悉啊。”陈豪啧啧赞道。其实这座王宫他曾经也来过,只不过,是以战争的名义,当时又哪有什么心情观赏游玩?!现在听罗德里格斯的介绍,倒是颇长见识。
“其实以前我就跟丹麦王室有业务来往,我跟腓烈特本人也是好朋友,只不过,并不算太认识伊莎贝尔那个小丫头罢了。这一次,倒是加深了认识,再加上患难朋友的关系,我跟小丫头倒也成为了忘年交呢。”罗德里格斯笑道。
“她,现在怎样了?”陈豪装做随意地问道,但实际上他关注的眼神却暴露了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罗德里格斯将一切看在眼里,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而后面色沉重的说道,“病得很厉害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嗒嗒嗒”,清脆的马蹄声响了起来,随后,一匹神骏的大马就出现在前方,马背上坐着一个女孩子,金色的秀发随风飘扬而起,正技术娴熟无比地驾驭着那匹骏马,在马背上起伏着,持着根马鞭,直直地向着这边飞奔了过来,身姿无比的矫健,容颜倾城、秀丽无双,瞬间就与电瓶车擦肩而过,带起一阵风声。
只不过,陈豪的眼神是何等的锐利?只不过是一瞬间,他早已经看清楚了那就是伊莎贝尔——在这座王宫中,能够这么任性地纵马奔驰的人,恐怕还真没有几个,但伊莎贝尔绝对是其中之一。
“那是,伊莎贝尔?”陈豪有些不能置信地回首望着那个女孩子的背影,瞠目结舌。罗德里格斯不是说伊莎贝尔已经病得不行,卧床不起了么?
“确实是她,这小丫头的骑术倒是愈发地好了。”罗德里格斯啧啧赞道。
“呃,你不是说她已经病了么?”陈豪眼睛瞪大了——这像生病的样子么?生病了居然还能骑马飞奔?
“是啊,是病了嘛。”罗德里格斯很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你还说,她病得很厉害?”陈豪瞠目结舌。
“没错啊,难道你没有看得出来,她确实病得很厉害?”罗德里格斯居然很奇怪地反问道。
“@#¥%……”陈豪无言以对。
他现在是满头黑线,晕,罗德里格斯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嘴跑火车说胡话?
“唉,这个可怜的孩子。”罗德里格斯叹息着说道,满眼的同情与怜,陈豪却是要崩溃了,如果不是出于尊敬,他真的很想问一句,“是不是你才有病啊?”
此刻电瓶车已经停了下来,后面清脆的马蹄声再度响起,随着喝马的声音,那匹大洋马打着喷鼻就停了下来,伊莎贝尔从马上矫健地跳了下来,摘下了头盔,摇了摇头,一头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滑落,她随意地向后一拢,就抬头向罗德里格斯笑道,“罗德叔叔,您不是去了华夏谈生意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