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见识,也没什么不好,如我之前所说,经历就是财富。”陈豪淡淡一笑,确认道。
“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也不说什么了。陈豪,这件事情,如果成了,你我以后就是兄弟,豪门在台湾的堂口,我一手搞定。不过,如果不成,你若身死,那这跟我竹联帮忠字堂没有半点关系了,我也希望别因为你的这个决定而留下什么不必要的后患和麻烦。”马孝恩说道。
“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向你保证。”陈豪微微一笑。
“那就这样,陈豪,只要你不让我失望,我同样不会让你失望。”马孝恩站了起来,不再用“陈先生”来称呼陈豪,而是直呼其名,这并不代表着对陈豪的不敬,相反,却是无形中对他的身份的一种承认。
“马大哥还是对我有些不放心哪。”陈豪哈哈一笑道,眼神可堪玩味。
“事涉重大,如果不是你执意坚持,我真的不想让你亲自犯险。陈豪,我最后还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为什么,你非要自己去,而是由手下的兄弟们去?这是为什么?”马孝恩皱眉问道,他对这个问题还是有些不解。
“很简单,兄弟和女人一样,都是用来疼的,不是用做工具的。”陈豪悠然吐出口烟雾,淡淡地说道。
“兄弟是用来疼的,不是用做工具的?”马孝恩没想到得到的是陈豪这样一句答案,登时怔在了当场,沉默了好半晌,才深吸了口气,向陈豪竖了竖大拇指,无话可说,转身就走。不过,走到了门口时,突然间又转过身来,“陈豪,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能让这样一群兄弟义无返顾地跟在你的身畔,那样忠诚,永不变心了。受教了!”说完这句话,他开门而去。
陈豪望着他的背影,也站了起来,凝视了半晌,轻吁出口长气去,转身站在了窗前,负手向窗外望过去,心底下却是波澜起伏。
好家伙,这一番与马孝恩斗智斗勇,着实不易。如果不是特情堂事先给他提供了大量的情报信息,再加上孔烈阳突然间要跟着他出来“玩儿玩儿”,也让他心有所感,及时调整了一下战略,临时做出了这个决定,或许,也未必能博到如此之大的利益了——就算暂时看不到利益,但起码也能看到未来的利益前景!要知道,台湾地下帮会这一块蛋糕倒底有多大,外人不清楚,但陈豪还是很清楚。虽然他嘴里说着只是留一条所谓的后路,但实际上,他同样对台湾的地下暗秩序有着强烈的期望,就算是找一条后路,但只要豪门能在这里扎下根来,日后得到的利益一定会远远超过他们的想像的。虽然他确实没有想过去统一台湾的地下秩序,但如果能够占据一席之地,让自己的兄弟们大展拳脚,以此为桥头堡,向世界延伸自己的触角,进而为自己的兄弟创造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他也是当然乐意见得的了。其实退一万步讲,他从来就没有把统一台湾的地下暗秩序或者是控制竹联帮当做一回事,因为在他心里,他根本就未曾看得上这样表面上是庞然大物其实内地里就是一群离心离德、乌合之众的破烂帮会!
正心思起伏地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了电话一看,陈豪皱起了眉头,电话居然是穆若凯打过来的,那是穆若凯的手机,也是他的私人号码,平常这个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其中之一。
他不敢怠慢,赶紧接起了电话。
“小兔崽子,听说你最近干得不错啊,救了一船人,三千多人,哈哈,不愧是老大的儿子,是我老穆的干儿子,臭小子,干得不错,老子很高兴,什么时候你回来,来华京一趟,老子要好好地跟你喝上一杯。”穆若凯在电话里哈哈大笑道,显然心情很好。
不过,他的电话现在才过来,也未免太有些后知后觉了吧?
陈豪翻了个白眼儿,“老穆同志,你这个消息是不是知道得有些太晚了?你的夸奖是不是也有些来得太迟了?”
“不迟,我感觉正好,正好你到台湾去,正好你刚送走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我这个电话如约而至,不早不晚,刚刚好。”穆若凯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却是听得陈豪心头一阵郁闷,“原来你叫孔烈阳是来监视我的?”
“你认为呢?”穆若凯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反问了一句道。
“我觉得是。”陈豪心底下有气,**地回答道。
“小兔崽子,我监视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要不是我干儿子,我懒得理你?”穆若凯在电话那边暴跳了起来,咆哮道。
“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地说声谢谢?”陈豪郁闷极了。
“那倒不必。臭小子,闲话少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打这个电话吗?”穆若凯问道。
“不知道。”陈豪摇了摇头,其实心底下隐隐约约地已经猜到了,只不过他不想说而已。
“少他妈给老子在那里装糊涂,你心底下明镜儿似的,还说你不知道?直接跟你说了吧,我让烈阳去,就是奔着马孝恩去的。马孝恩的大哥,马孝忠,这个人你应该清楚,他是台湾政界知名的人物,明年就要竞选所谓的总统了。你小子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不是笨人,所以,你应该能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