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让方小路更加不理解,追问道:“我不明白,您想要的不正是一个强大的臂助吗?”
“唉!傻孩子,你没听懂我话里的重点,方家需要的是强大,而不是‘太’强大,”方鸿信在方小路对面坐下,解释道,“这和父亲不去为你在豪门中选择夫婿的道理是一样的,方家需要的是一个实力强于我们,却又不能轻易吞并我们的同盟,明白了吗?”
方小路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说:“父亲,请恕我直言,咱们家的那点东西,秦歌他未必会放在眼里。”
听了女儿这么无礼的话,方鸿信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说:“他会不会放在眼里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人会不会放在眼里。”
方小路一怔,随即想到什么,一把抓住方鸿信的胳膊,惊恐道:“父亲,秦歌他……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你看你,也不知秦歌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听到他的消息就吓成这个样子?”方鸿信摇头道。
“哎呀!父亲,秦歌他到底怎么了,您快告诉我好不好?”方小路急道。
方鸿信深深的看了方小路一眼,不无醋意感慨道:“一年了,整整一年,也就在谈论起秦歌那小子的时候,你才会恢复我记忆中的女儿模样。”
见女儿急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他摇摇头,又接着道:“放心吧!他没什么危险,正相反,他是有了好事。”
方小路眨眨眼,“好事?”
“是啊!”方鸿信说,“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说,龙老爷子昨晚突然辞去了龙隐首领的职位,并推举消失半年刚回来的秦歌接替,更加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上面居然同意了,还破天荒的把鼎卫划进了龙隐的管辖范围。
虽然公文还没有下发,但消息已经得到确认,也就是说,整个鼎卫,包括你的丈夫以及你丈夫的爷爷蔡凝天,从今天起就都是秦歌的手下了。”
方小路不关心秦歌的地位如何,听到他没事,一颗芳心就落了回去,可很快她就感觉哪里不对劲,狐疑的看着方鸿信道:“父亲,您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
方鸿信耸耸肩,笑道:“没什么啊!父亲是怕你心里郁闷,特意来找你说些闲话的。”
方鸿信说的很自然,但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安还是被方小路发现了。这个单纯的长腿姑娘在秦歌身边就没学好,按照情郎的思维模式稍稍一琢磨,便猜到了父亲的用意。
于是,她语带苦涩道:“父亲,有件事请您一定要明白:女儿没打算要忤逆您的意思,也从来都没想过,所以,有什么话您直说就好。”
方鸿信脸上的不安越发明显了,但还是嘴硬道:“你多想了,父亲没有……”
“父亲!”方小路很不客气的打断道,“一年来,您从未主动提及过秦歌,也不让任何人告诉我有关他的丝毫讯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在今天这个我出嫁的日子里,您都更应该避免让我想起他才对。
可您不但提了,还刻意挑明我的夫君以及夫君家族都将成为秦歌手下的事情,最后却说什么目的都没有……父亲,我尊重您,也敬爱您,所以能不能请您不要在把我逼到这种地步后,还拿我当个傻子一样的哄骗,好吗?”
刚开始,方小路还有些声色俱厉,但说到最后,眼眶却红了,声音也软了下去。
她本就是一个外刚内柔的姑娘,对亲人是无论如何也冷不起来的。
方鸿信沉默良久,再看向方小路时,脸上的不安表情中就多了几分尴尬的味道。
“据我所知,那秦歌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如今他成了鼎卫的直属上级,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娶走你的蔡家,如果让他肆意妄为的话,为父所有的筹划都将有付诸东流的危险,所以……”
“所以您想让我去求他放过蔡家?”方小路流着眼泪问道。
意外的是,方鸿信却很严肃的摇了摇头,说:“那怎么可能?夺妻之恨,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那秦歌一向都嚣张的无法无天?”
“那您想让我做什么?”
方鸿信斟酌片刻,又道:“父亲想要你去劝劝秦歌,让他把报复的过程放慢一点,如果能再适当的配合一下父亲的布局,将整个蔡家完全吞并,就更好了。”
方小路越听心里越悲凉,忍不住开口道:“必要的时候,我是不是还得适当的献出自己的色相和身体,给我的丈夫戴上几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方鸿信干笑两声,说:“那个……你与秦歌本就情投意合,这些都、都是迟早的事情,干嘛要说的那么难听啊?!”
方小路深吸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父亲,您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请您先离开,我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方鸿信神情一僵,赶紧道:“小路,你别生气,父亲只是跟你商量一下,并没有逼你的意思。”
方小路凄然的轻笑一声,喃喃道:“我爱上好友的男人,早就没资格被称为好女人,可我从未想过要抢走他,只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