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没事情要吩咐你,只是问你姓甚名谁,来自哪里?”
经过了前面跟秦歌的接触,魔王的抗活宝能力大大加强,所以就耐着性子又问了夏子义一遍。
“哦,”夏子义好歹读过两年书,抹了把头上的汗就镇定了一些,朗声道:“回陛下的话,草民来自山南奉祥城,姓夏名子义。”
“奉祥夏氏?可是夏春堂的那个夏氏?”
夏子义又开始打摆子,不过这次是激动的。
“正是!夏春堂确实乃家父所创立。”
秦歌在一旁猛翻白眼。他就不信魔王会没有事先把夏子义家给查个底儿掉,这会儿装的倒像真的是哪天逛街时看到过夏家店铺又记住了似的,关键是,夏子义这小子居然还真信了。
话说,你信就信呗!至于激动成这就要背炸药包去炸碉堡的样子么?
封建社会的老百姓果然好骗,也不知历史中那些把老百姓逼造反的皇帝们都蠢成了什么样子。
“嗯,”魔王点点头,似乎对于夏子义的表现很满意,和声道:“起来吧!”
“谢陛下。”
夏子义答应着站了起来,只是束手垂首的模样像个三好学生似的。
“你进宫来所为何事啊?”魔王又问。
“啊?”夏子义有些茫然,心说秦先生让我跟着他,然后一路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里,到底是因为什么,我哪儿知道啊!
秦歌又踹了他一脚,然后做了个“药”的口型。
总算夏子义没有蠢到家,赶紧从袖子里把玉盒掏出来,举过头顶道:“启、启禀陛下,家父前日偶得上古仙丹一枚,闻听司马将军身体有恙,遂派草民前来献药。”
这小子,除了蠢点儿,简直浑身都是闪光点,明明是自己想娶媳妇儿想疯了偷跑出来,这会儿倒说是老爹的主意,孝心值也是满满的。
陆筱把玉盒接过去,然后走到龙案前打开,魔王只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灵气……果真是上古仙丹,来人啊!宣司马将军。”
内侍一溜小跑出去,没一会儿就跟司马嫣一起扶着一个白发老头进来。
按理说,到了司马烈的这种修为级别,即便眼睛看不到东西了,走路什么的也不会有太大影响的,完全不用搀扶,但这里是王宫,擅自放出神识查探是臣子大忌,所以,此时的司马烈就是个瞎了眼的普通老头,没人扶着铁定会栽跟头。
“罪臣司马烈,叩见陛下。”
老头说着就要趴下,魔王在上面摆了摆手,说:“罪人多的是,还轮不到你在寡人面前称罪,来人,赐座。”
话音刚落,不知道哪儿就冒出一个内侍来,将一个锦凳轻轻的放在了司马烈身后。
司马烈感激涕零的谢赏之后坐下,司马嫣却一语不发的跪在了地上,而魔王像是根本没看见她似的,直接示意陆筱将那个玉盒拿给司马烈,笑道:“司马爱卿,你看看这枚丹药,可能治你眼疾?”
司马烈躬身接过玉盒,打开只是闻了闻那股扑鼻异香,就惊疑道:“这……这枚清灵玄丹为何灵气如此浓郁?难道……”
“没错,”魔王接口道,“此乃上古清灵玄丹,灵气自然不是普通玄丹可比,应该是能化去你体内余毒的。”
司马烈神情一肃,立刻合上玉盒,弯腰道:“臣谢陛下赏赐,但此丹如此贵重,臣愧不敢受,还请陛下收回。”
魔王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口气酸溜溜的指着夏子义说:“你不用跟寡人客气,因为这丹药的所有者可不是寡人,而是这小子专程千里迢迢献于你的。”
司马烈一呆,侧身拱手道:“老夫先谢过尊驾高义,但上古仙丹唯有福缘深厚者才可蒙上天恩赐,司马烈罪孽深重,实在领受不起,还请尊驾收回。”
夏子义哪见过这种政治界的虚情假意?面对司马烈神情凛然的拒绝,连连摆手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歌看不下去了,就开口道:“司马老头,你就别客气了,这小子是冲着你孙女儿来的,用一枚丹药换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在他看来还是赚的。”
夏子义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偷眼看看地上跪着的司马嫣,张嘴想要反驳,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合适,只好低下头装哑巴。
司马烈显然就没见过跟自己说话这么不客气的人,更何况还是在王宫大殿之上,不由疑惑道:“阁下是?”
“我?”
秦歌拍了拍夏子义的肩膀,说:“我是他大哥!呃……他叫夏子义,就是想用药当聘礼娶你孙女的那家伙。”
“秦先生……”
一直以来,夏子义在秦歌面前都是以晚辈自居的,此时一听他说是自己的大哥,激动的脸都红了,眼眶也有些湿润。
“喂!你不是要哭吧?!”秦歌躲开老远,指着他怒道:“小子,我警告你啊!要是你敢掉一滴猫尿,老子这就跟你绝交。”
夏子义赶紧用袖子使劲抹抹眼睛,咧嘴笑着说:“没有,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