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白鸟泽衣甘愿付出那么大代价的要求,秦歌用脚趾头都猜的到,所以,别说她拿整个白鸟家族来交换,就是拿世界来换,他也不会答应。
因为他绝对不愿意“吃人”这种肮脏的事情,发生在纯洁如水晶的小白身上。
“为什么?”这是他的疑问,他完全无法理解白鸟泽衣那么渴望被小白吃掉的心情。
白鸟泽衣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里面就开始闪烁一种名叫疯狂的光芒。
“因为我爱羽心姐姐,”她用咏叹般的声音说道,“我爱她的全部,包括她的每一根毛发,每一次呼吸,我想和她永远永远都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可是……羽心姐姐爱的……却是你。”
女孩儿低下头,月光下悲伤的脸庞让人心碎。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但我不敢,我怕羽心姐姐会因此而痛恨我;她对我皱皱眉头,我的心都会疼的要死,如果让她恨我,我根本无法想象那将会是怎样恐怖的痛苦。”
白鸟泽衣哭了,眼泪像脆弱的珍珠,掉进水里就碎了。
“所以,我拼命的讨好你,接近你,甚至不惜放下骄傲做你的奴仆,只为了能够尽量的贴近羽心姐姐的心,可她还是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我都不介意你占据她的心,只想求一个很小很小的位置都不行?”
秦歌看着伤心欲绝的少女,心里就有些怜惜。他虽然天性冷酷,不能真正的体会白鸟泽衣这种深入到骨髓里的爱,但至少也能想象到,为了爱人不惜讨好亲近情敌会有多么的痛苦。
叹口气,他抱住女孩儿,柔声道:“泽衣,你错了,小白她很爱你,一直都爱着你,否则当年又怎么会离开?你应该了解她的,那么害怕孤独和渴望亲情的一个女孩儿,甘愿忍受对父母的思念,也要一个人在外流浪,就是因为她爱你,不想伤害你呀!”
“我要的不是这种爱!”白鸟泽衣挣脱开他的手臂,大声道,“我不要她像对待妹妹那样爱我,我要她像待你那样,温柔,平等,高傲却又谦卑的爱。”
这下,秦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白鸟泽衣对小白的感情本身就不正常,再加上她与常人不同的病态三观,想不畸形都不可能,这是病,基本治不好的病。
“所以,”白鸟泽衣哭了一会儿,用温泉水抹了一把脸,坚定的望着秦歌的眼睛,再次开口道,“既然我不可能完全拥有她的心,那我就要住进她的身体和血肉里,感受她感受的阳光,体会她体会的风雨,和她一起渡过未来的每一天,再一起死去,直到腐烂都不分开。”
秦歌愣住了,确切的说,他是被白鸟泽衣这番爱的宣言给震傻了,三观都险些颠覆。
活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爱情故事到了极致,是可以拍成惊悚片的,而且还是那种没有血光和鬼影的心理惊悚片。
“我了解了。”沉默良久,秦歌沉声说道,“首先,我很抱歉抢走小白的心,但更抱歉的是,我也爱她,并且绝对不会将她推给任何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求你帮我。”白鸟泽衣插话道。
秦歌不理会她,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其次,你可能是误会了,小白之所以甘愿为仆,之所以事事都听我的,只是因为我从来都没对她下过违背她本心的命令。因此,你眼中的对我唯命是从的小白,仅仅是一个陷入爱河的普通女孩子,不是你这种爱到变态的偏执狂。”
白鸟泽衣一呆,脸色就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她性格偏执,自然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她爱极了小白,愿意为小白放弃一切,就以己度人的以为小白也会因为爱极了秦歌而放弃一切。
殊不知,真正的爱情,是主观的,不是盲目的,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可能会因为爱情而自杀,却绝不会因为爱情去杀人。
秦歌的话再明白不过——他根本就做不到白鸟泽衣的要求。
竹节管里的水仍然在不停歇的往浴桶里注水,浴桶里的水也在不断的溢出去,所以水温不会凉,一直都是那么滚烫,可白鸟泽衣却觉得很冷,冷的抱紧双臂都无法让心脏有丝毫的温度。
她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像,一动不动,以一个极度yindang的姿势在秦歌的身上静静坐了许久。就在秦歌想要再次拥住她,试图给她一些温暖的时候,忽然哗啦一声,她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浴桶。
“据我手下查到的消息,让你这次来到岛国的事件里,有高天原的影子。”
说完,女孩儿就离开了,连衣服都没有穿。
秦歌叹了口气,枕着桶沿抬头看天。
这就对了,白家想要复仇,高天原除白鸟家的另外三家都想要昆仑盘,二者一拍即合,白恒轩的婚礼在岛国举办,就顺理成章了。
记得跟白鸟泽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曾经说过,隐神中阶的实力在高天原面前不算什么;也就是说,这次的岛国之行,老子至少也会面对一个隐神巅峰实力的神裔喽!
哎呀!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