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叫夜总会,一般白天是不会营业的,工作了一夜的姑娘们也都在家补觉,可刀疤黄还是打电话叫了最漂亮的那几个在大堂里待命。
不过,远远的见秦歌车上还下来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他就赶紧摆摆手让那几个小姐离开,自己一个人迎了上去。
白鸟泽衣的多贼啊!一眼就看见了那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不由对秦歌鄙夷道:“怪不得死活不让我跟来,原来你还有这种嗜好,家里那么多极品你不要,却喜欢这种地方的,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死变态!”
跟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根本就解释不清男人喜欢这种地方的原因,于是秦歌只能掏出根棒棒糖塞进她的嘴里,说:“不想让我把你送回家,就乖乖的闭嘴当个好孩子。”
“秦先生,欢迎欢迎!”刀疤黄老远就大笑着说道。
秦歌脸上也堆出热情的笑迎上去,说:“哎呀!不好意思,又让黄哥破费了。”
“诶!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刀疤黄目光转到白鸟泽衣身上,用金鱼大叔般和蔼的表情问道:“这位小小姐是?”
白鸟泽衣爱演的性子又出来了,“波”的一声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晃晃双马尾,抱着秦歌的胳膊萌萌的说:“大叔,我不是小小姐,我是爸比的女朋友!”
“噗……咳咳咳……”
秦歌差点被呛死,抽出自己的胳膊对刀疤黄解释道:“黄哥,你别听这丫头瞎说,她就是家里一熊孩子,闲得无聊,听说有好吃的,死活要跟来,你别见怪。”
“啊!明白明白。”说着明白,可刀疤黄那怪异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点都不信,估计心里正在想着:原来道上的传言是真的,秦歌果然是个萝莉控,还“爸比”,玩儿的挺个性嘛!
来到已经准备好的包厢坐下,等菜一上来,秦歌心里就不得不赞一声刀疤黄会请客。
清蒸蟹钳、蟹柳芦笋、清炒蟹粉、银皮蟹膏……这一道道菜流水似的被端上来,分明就是一桌豪华无比的全蟹宴。
秋天正是河蟹最肥美的时候,刀疤黄这样请客,不但应时应景,还突显出自己的用心,深得华夏餐桌文化精髓啊!
白鸟泽衣起先对跟着秦歌出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指望,只是想体会一下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的感觉而已,此时一见到这些菜,顿时就恢复了自己女孩子的本性,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大吃起来。
人们对待既可爱颜值又高的女孩子总是很宽容,所以对于她的不礼貌行为,秦歌与刀疤黄只是相视一笑,也不管她。
“秦先生,听说前天条子找您了?”碰了几杯酒之后,刀疤黄才开始说正事。
秦歌“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蟹壳,摆摆手道:“别提了,特么也不知道是谁,居然敢诬告我!”
他这种冷不丁开启的街头小痞子说话模式,显然让白鸟泽衣很不习惯,不过女孩儿并没有开口,只是撇了撇嘴,就低头继续对付手里的蟹钳。
“诬告?”刀疤黄诧异道。
“是啊!有人为了把老谢的死安在我的头上,居然甘愿冒充凶手,非说是我指使的。”
秦歌夹了一筷笋片到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说:“能豁出去这么大的代价人,肯定跟我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可我想来想去,在齐海除了当初挟持过各位大佬的家人之外,没得罪过任何人呀!”
刀疤黄面色微变,想都不想就拍着桌子道:“秦先生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苏老大出殡那天的事情,是我们不仁在先,您用些手段理所当然,而且,我们的家人从头到尾都没受到什么伤害,怎么能说是得罪呢?”
秦歌斜乜他一眼,说:“哦?黄哥对那天的事情,是这么看的?”
刀疤黄斩钉截铁道:“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秦歌放下筷子,端起酒杯笑道,“多谢黄哥能理解,小弟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刀疤黄客气着将酒一饮而尽,重新给两人倒上之后,又面色凝重道:“秦先生,要我说,有人要这么陷害你,倒不一定非得有深仇大恨才行。”
“哦?怎么说?”
“您想啊!大家出来混,图的无非就是一个利字,俗话说: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估计,这是有人觉得秦先生您碍眼了。”
秦歌面露沉吟之色,良久才道:“黄哥的意思是:有人想当鱼龙的话事人,所以就要先把我这块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石头搬开?”
刀疤黄点点头,“有很大可能。”
秦歌盯着刀疤黄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笑,说:“鱼龙九大金刚,现在可就只剩下许梦菡、苏狼和黄哥你三个人了,按说,有资格坐话事人位子的也就你们三个,许梦菡已经坐上了,所以可以排除,至于你和苏狼……”
本以为刀疤黄会拍着胸脯表忠心,谁料他听了话之后却是一脸的惨然,自己干了一杯酒,说:“现在道上已经在风传是我刀疤黄在偷偷贩毒了,秦先生您不信我也不奇怪。”
“那……是不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