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打破秦歌的脑袋也想不到方小路喝醉之后会变得如此豪放。
好看就让你看个够!
啧啧,这话儿说的,太仗义了,不比“先让兄弟们爽一下”差多少。
象牙色的肌肤被灯光抹上了一层荧光,光看就知道有多么的柔软细嫩;丰满的雪堆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着,一浪未平一波又起;锻炼到平坦与豆腐块完美临界点的小腹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让秦歌一遍遍的在心里夸赞自己没开空调是多么的明智。
该死的,为什么这会儿车是在高架桥上?为什么没有把这娘们儿放在后座?
不能长时间扭头,没有地方停靠,秦歌急得抓耳挠腮,一咬牙猛踩油门,胖墩墩的欧陆GT顿时化身猛兽,咆哮一声就钻入了滚滚车流。
不回家了,先找个酒店再说。
酒店是几星的都无所谓,对于精虫上脑的男人来说,有床就行。
下了高架桥正好有一家度假酒店,直接开到正门,把钥匙丢给门童,在前台羡慕的目光中,秦歌抱着烂醉如泥的方小路进了电梯。
然后,灾难发生了。
电梯上升的失重感让方小路吐了,一点没糟践,全吐秦歌身上了,她自己衣服上一点没沾,好在这娘们儿胃里没什么东西,全是酸臭的酒水。
进了房间,看这娘们儿还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秦歌气得在她挺翘的臀部狠狠拍了两巴掌,丢在床上,自己进浴室洗澡。
等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一看,他满腔的欲火瞬间就熄了下去,方小路已经睡着了,被单裹得严严实实,双人的大床被她四仰八叉占了个满。
秦歌还没饥渴到去上一个睡死过去的女人,苦笑一声躺在沙发上,叼着棒棒糖想自己的心事。
童鱼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要麻烦许多,陆、杨两家因为弑神者的存在也变得棘手,如果是在国外,他早就派人在这两家杀个几进几出了,但这里是他的祖国,是他的家,也是他的退路,不能不把各方面的因素和利益都考虑全面。
不知想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半夜,方小路起床的动静把他吵醒,黑暗中见她喝了杯水,秦歌没有开口,正打算继续睡,却听到脚步声来到了沙发旁边。
一阵悉悉索索,秦歌微微睁开眼就愣住了,只见方小路就坐在眼前的地毯上,衬衫依然皱巴巴的敞着,双手托腮,眼中还有醉意,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这是要干嘛?梦游么?
秦歌继续装睡,方小路却幽幽开了口,声音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你知道吗?我平时凶巴巴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这话一出口,秦歌的汗就下来了。
一个女人深更半夜跑你跟前剖析自个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把自己伪装给撕了,这说明什么?
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花心男人们追求的境界,他们喜欢跟女人谈情,却害怕女人动情,大家都戴着面具,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多好,非得扯下伪装,撕开胸膛,把一切都血淋淋的暴露在阳光之下,太没趣了。
话说老子跟你不熟啊!大家认识还不到两天,你至于这样么?喝酒喝傻了吧!
方小路不知道秦歌没良心的腹诽,依然自顾自说着。
“我是独生女,妈妈从小就跟我说,家就是我的根,就是我的天,我不能跳皮筋,不能玩沙包,要好好练武,等我长大了,爷爷和父亲就会为我挑选一个丈夫,我要好好爱他,取悦他,为家族贡献出我的每一分力量……你知道吗?我的童年就像一场可笑的战争动员。”
有眼泪从方小路的脸上滑落,不知落在哪里,秦歌觉得心有些疼。
“我从来没觉得妈妈说的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知道全家人都希望我是个男孩,所以就拼命的让自己比所有的男孩子都强。上学时有男孩子给我写情书,我交给了老师,因为我知道自己的丈夫肯定不是他。你知道吗?那时的我明明是喜欢那个男孩子的呀……”
方小路开始哽咽,声音不知不觉已经有些大了,好在她自己没察觉到,秦歌还能继续装睡。
“后来我认识了小小,她也是独生女,可她跟我不同,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肆无忌惮,我羡慕她,甚至有些崇拜她,也是跟着她,我学会了逃学,学会了往不喜欢的老师身上甩钢笔水,学会了对着帅气的男生发花痴……
我努力的跟她学,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是在为自己活着,呵呵,是不是荒谬的可笑?”
秦歌不觉得可笑,只觉得可悲,平时见方小路那么彪悍嚣张,以为她本身就活的肆意潇洒,谁知外表之下会是这个样子。
“再后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学她了。”方小路的声音黯淡下来,“因为她遇到了你。你知道吗?在她偷偷告诉我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我彻底迷茫了,因为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让她仿佛瞬间就脱胎换骨,整个人都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