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我了,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啊!”
“啊!对不起,对不起!”小彤深深鞠了一躬,又道,“刚才我见秦先生一直专注望着方小姐,没敢打扰,只是……只是时间太久了,我还要去干活,所以……对不起!”
呃……这丫头是故意的,还是单纯弱智?
刚刚的猪哥样子被人揭穿,饶是秦歌脸皮堪比城墙也有些不好意思,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那个……刚才的事就不要告诉小姐和方小姐了,我只是见她跑得快怕她跌倒而已,小事小事,不值一提。”
“是,秦先生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厨房了。”
“去吧去吧!”
秦歌摆摆手,没等小姑娘离开就逃之夭夭。
小彤一直等他走远了才抬起头,脸上的红晕一点点褪去,眼中也没了一丝怯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把童府整个转了一圈,当秦歌溜达回灵堂前时,整个前院已经喧闹起来。
法清寺的方丈正带着徒弟们念诵超度经文,院子里站了许多西装墨镜打扮的大汉,大门外不停有各种豪车停下,前来祭拜的各色人等不管真假,人人脸上都带着悲戚。
人是奇怪的动物,孤独时坚强,人群中反而脆弱。
阵阵梵音,香烟袅袅,人头攒动,像是一根棍子搅进了心里,让深埋心底发酵的悲伤挥发出来,黏在人心头眼里,挥不去,抹不干。
秦歌远远望着照片里苏甜的妩媚笑容,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苍白而刺眼。
方小路就是个讨人厌的,不知何时来到秦歌身边,淡淡的说:“你为苏甜哭的事儿我就不告诉小小了。”
秦歌赶紧抹眼睛,什么都没有。
方小路轻蔑的笑:“男人,虚伪!”
秦歌斜眼看她,“这话说的,方小姐一定是阅人无数看破红尘了?”
方小路瞪他,“放屁,老娘是火眼金睛,不用阅就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
“哦!”秦歌拖着长音做恍然大悟状,“闹了半天,原来我是你请来的。”
方小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秦歌取笑她是猴子,仔细想想,好像两人见面以来,自己就没占过上风,不由气道:“你是不是男人?怎么比女人还会斗嘴?”
秦歌摊开手无奈道:“你要是早说出这句话,早就赢了。”
“你什么意思?”
“女人最擅长的不是讲道理,而是无理取闹,男人则最擅长胡搅蛮缠,所以女人和男人斗嘴时,不能想着说服对方,而要在适当的时机甩出这句‘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还跟女人争’就行了,绝对无往而不利。”
方小路眨巴眨巴眼,说:“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像好话?”
秦歌耸肩,摇头晃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圣人诚不欺我也。”
“你就得瑟吧!看我不给小小打电话说你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