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握拳，左手不知何时多了把蝴蝶刀，无论右拳能不能击到对方，左手刀都会跟着划上，在如此快速猛烈的攻击之下，对手除了后退几乎没有别的办法，但只要你后退，他的后续攻击就会像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至少在齐海市地下世界，还没人能在苏狼手下全身而退。
但今晚他注定要失败了。
因为他挥出去的右拳打空了，左手划出去才发现刀子已经不见，就连面前的秦歌都不知踪影。
苏狼心头一凛，刚要回头却感觉喉咙一凉，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的蝴蝶刀正搁在自己的脖子上。
出道以来，除了第一次杀人时，苏狼已经多年不知道害怕的滋味，但今晚那种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秦歌的速度快到令他无法想象，夺走他刀子的手段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咱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的，你就别指望能赶我走了，天挺晚的，赶紧找地儿休息去，不知道早睡早起身体好吗？”秦歌的声音听上去贱兮兮的，很是轻浮。
苏狼沉默片刻，忽然整个后背向秦歌怀里撞来，同时腰部发力，右手臂呜的一声就扫向他的侧脸。
“我擦！”秦歌吓了一跳，往后跳出老远，骂道，“你不要命了？刚才要不是老子及时抽刀，你这会儿已经成人体喷泉了。”
苏狼摸摸脖子上的血痕，舔了舔嘴唇说：“小姐要你走，除非我死了，否则就不会停手。”
“为这种破事儿都能拼命，别人叫你疯狗果然是有道理的，没想到小甜甜居然能把你调教成这样，早知道前几天就找她取取经了。”
说着，秦歌冲不远处的假山喊道：“童大小姐，老子没时间玩游戏，你再不出来管管，你家养了几十年忠狗就要没命了。”
话音刚落，童鱼黑着脸从假山后走出来，身后跟着方小路。
“狼叔叔，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这么厉害，不用赶他走了，你回去休息吧！”童鱼说。
苏狼没有走，而是神情复杂的望着秦歌，问：“你刚刚说的‘小甜甜’是谁？”
秦歌说：“还能是谁？你家大小姐的妈。”
苏狼又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秦歌刚要说话，童鱼大喊一声：“不准说！”
秦歌耸了耸肩，“童大小姐已经此地无银了，就不用我回答了吧！”
即便是性命相博时都面不改色的苏狼脸一下就白了，身子僵硬片刻，低着头缓缓转身离开，再没有刚才凛然的气势，背影萧索。
“狼叔叔！”童鱼狠狠瞪了秦歌一眼，追了上去。
方小路没有跟去，上下打量秦歌，不屑道：“原来童鱼恨你的原因是因为她母亲，真不明白一代巾帼苏甜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秦歌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人家是巾帼枭雄、而你只是个长腿傻妞的原因，这人呐，没眼光不可怜，可怜的是不自知，如果非但不自知，还对权威胡乱质疑，那就不是可怜而是可悲了。”
“你……”方小路气的胸脯一阵起伏，好半天才道，“一纸特赦令能让你逃脱国法制裁，但不代表就能洗刷你的罪孽，叛国永远都是世上最卑劣的行为，你配不上小小，和她的未婚夫比起来，简直……”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秦歌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一手死死扼住她的脖颈，将她高高举起。
“你认识小小？”他的声音比刚才的苏狼还要冰冷。
方小路脸色憋得通红，双手用力扒着秦歌的手臂，艰难点头。
“你和她很熟？”
方小路再次点点头，秦歌像丢垃圾一样把她丢在地上。
“我……我是她……唯一……的朋友，最了解她的痛苦，你根本不值得让她等待……”方小路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闭嘴！”秦歌咬牙道，“以小小的性格，只要身边还有一个人支持她，她就能坚持下去，你居然支持她嫁到杨家那个火坑，还有脸说是她唯一的朋友？”
他蹲下身，捏住方小路的下巴，寒声又道：“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以后再敢在我面前提起陆筱的名字，我都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