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激动不安的表情,语气也跟平常不同,舒婷婷和李白相视一眼,她朝我好奇地问道:“唐龙,你怎么了,我刚才有什么话说错了吗?”
不仅是舒婷婷察觉到异样,连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赶紧暗念清心咒,令自己激动的心情平稳下来,淡淡地说了一声:“没什么……你说的没有错……”说罢,我绕过李白和舒婷婷,朝着走廊走去。
“喂,唐龙,你要去哪里?!”舒婷婷追问道。
“我想回房间一个人待会,韩府的安全就先交给你们了。”我没有回答看向舒婷婷和李白,只是语气平缓地叮嘱一声,然后朝着我的卧室走去。
回到卧室之后,我伸手将卧室的房门给锁死,整个人的心情就像卧室的光线一般阴暗,他转身平躺在舒适的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之前尘封在脑海深处的回忆渐渐的涌现出来——
曾经在巫山之颠学习鬼道法术的人并不是只有我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我称呼那个人为师兄。
师兄仅比我大三岁,但他天资卓越,百年难得一见,老头子传授的法术咒语,他一点即通,而我却要重复练习十几次还是不得其要。每逢这个时候,师兄总是耐心地为我示范法术和咒语,我能够有如此良好的道法基础,多半是因为我那个天才般的师兄。
那时候,我和师兄最喜欢玩摸衣角的游戏,可每次都是我的衣裳被他抓住,我却连他的丁点衣角都碰沾不上,从来没有过一次。
我以为我和师兄会一辈子相伴在一起,可就在我十岁那年的一天,师兄像空气般从巫山之颠消失,我问老头子师兄去哪里了,老头子红着眼睛告诉我,师兄他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他还让我不要再提起师兄。
师兄的离开令我很是难过,直至雯雯的到来,我才从惆怅中舒缓过来,我将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雯雯,渐渐的模样了记忆中的那道人影。
自我长大之后,我渐渐的明白老头子口中所说的‘师兄去了很远地方’的意思,很可能是师兄被巫山丛林里的妖魔所害,老头子不忍心告诉我实情。从那以为,我一心想要为师兄报仇,不分昼夜地勤练法术和咒语,经常去巫山深林里找那些妖魔的晦气。
世间之事却是如此令人捉摸不透,就在我对师兄的记忆荡然无存时,在一座偏僻的小村庄里,我却再次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味,消失的他竟然以降头师的身份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却一如继往地无法触碰到他的身体,连一片衣角也碰不到。
“轰隆!”
正当我的意识沉浸在回忆中时,一阵剧烈的爆击声响起,震得整个卧室都是嗡嗡作响。
“龙哥,不好了,我们被袭击了!”卧室的房门突然被人猛烈地叩着,李白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赶紧从床上翻跳下来将门打开,李白神色慌张地告诉我,韩府外面围聚着一大堆人,他们个个手持棍棒凶器,那些训练有素的保安正在同他们相抗衡,但是对方要实在是太多,围墙已经有一角已经倒塌下来,保安们正在用身体阻拦着那些入侵者,情势万分危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抢在李白的前面跑到豪宅院落,眼前立刻出现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大铁门外聚拢着相当多的狂徒,这些人印堂青黑、目露凶光、面目狰狞,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些被下了降头的亡命之徒,攻破韩府围墙不过是时间问题。
“龙哥,你看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那些混蛋迟早要攻进来的!”李白脸色有些苍白地朝我询问道。
舒婷婷冷哼一声,她手里握着散发青光的黄泉剑,娇声斥道:“他们要是敢闯进来,我保证他们有去无回!”
“一定是那个黑斗篷男人指使他们来攻击这里的,错不了的!”小敏看着那些被下了降头的狂徒,花容失色,惊呼道。
韩文清和韩雯雯父女两人站在走廊的出口,两人的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是他们眼睛却没有丝毫的慌乱,特别是韩文清,久经大风大浪的他显得异常的从容镇定。保安队长胖子就站在韩文清的身旁,虽说胖子经过特种兵的训练,但看到围墙外面那些狂徒,他也不由得头冒虚汗,表情显得有些不安。
“去,把我的保险柜抬出来!”韩文清眼睛注视着外面那些狂徒,他朝着保安胖子吩咐道。
“老爷,您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胖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外面那些狂徒身上,他赶紧朝着韩文清态度恭敬地询问道。
韩文清嘴角流露出从容的笑意,道:“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把我卧室的两台保险柜全搬出来!”
“是,老爷!”胖子只得恭敬地回应道。
不出十五分钟时间,两台金属制成的方形保险柜被抬了出来,每台保险柜个头都有一个成年人大小,宽度也跟成年人张开双臂差不了多少,它们分别由四个身体强壮的保安合力搬起,胖子在前面为他们引路,还不时帮他位把,这才将两台保险柜抬到韩文清的面前。
放下保险柜后,那八个保安个个都累得满头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