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大爷,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招数用尽,邪灵水鬼只得采用最后一招,示弱求饶。
我手里握着陶瓷瓶,蹲在邪灵水鬼的面前,笑道:“如果换作是其他怨鬼,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但是你的话,你还是乖乖地进瓶子里待着吧!”说罢,法咒催动,邪灵水鬼哀嚎一声,化作一团青雾被收进陶瓷小瓶。
为防止邪灵水鬼捣乱,我从法袋摸出封印符纸贴在瓶口,将其彻底封印在陶瓷瓶中。
“英树,你还好吧?!”封印水鬼之后,我赶紧跑至金英树的身旁,询问道。
金英树到现在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只是点点头,伸手从脖颈间摸出一块白玉佛吊坠,但见吊坠灵气充沛,一看就是经高人开光过的。
“英树,你可真是好运,刚才多亏这白玉佛坠,你才大难不死呢。”我朝着金英树笑道。
金英树低头注视着脖颈上的白玉佛坠,颤声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这白玉佛吊坠是母亲过世前留给我的。”
我伸手将金英树从地上扶起,笑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将邪灵水鬼给封印住了,你也不必再担心会被它杀害了。”
“可是霖霖她……”金英树直至现在都在担忧着他的女友。
我安慰着金英树,道:“霖霖她的魂魄同邪灵水鬼融合在一起,恐怕暂时还没有办法能够将它们分开,只待日后是否有机缘了。”
稍后,我让金英树自己先回去,独自留在荒地之上,立即盘腿坐下,调整着体内紊乱的灵气。刚才强行使用日轮印令我的灵气出现逆转,碍于当时的情况我才没有表现出来,眼下无人,我赶紧念动法咒来运转顺导体内灵气。
突然间,一抹冰冷光滑触感在我的脖颈处泛起,却见两只雪白的小手轻轻地搂着我的脖颈,还有那张精致雪白的脸蛋,一双血红眼睛显得格外的妖娆,俨然是红衣女鬼。
灵气运转完毕之后,我将红衣女鬼从身后拉至面前,让她同样盘腿坐下。
“对了,你会写字吗?”我注视着面前温润可爱似精灵般的红衣女鬼,问道。
红衣女鬼点点头,一双血色大眼睛注视着我。
“那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问道。
红衣女鬼纤细的手指在土地上划下两个字:诺兰。
“诺兰,好名字。”我欣赏着地上那两个绢秀的字体,赞道。
红衣女鬼小脸顿时羞红一片,低垂着头,不时偷偷用血色眼睛瞄着我。
我凝视着面前的红衣女鬼,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清晰地感觉到红衣女鬼对我的情意,而我似乎也对她甚有好感。虽是人鬼殊途,但是情意这种事情根本非人力所能控制,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尽量控制自己的这抹情愫,免得日后酿出大祸。
“诺兰,你能写下你身上发生的故事吗,或许我能够帮你解除镇魂咒呢。”我赶紧将话题转移。
女鬼诺兰的表情显得很是惊恐,手指也未在地面上划写,而是朝我摇摇头,露出复杂的表情。
我见诺兰不肯写下来,立即鼓励道:“诺兰,不要怕,有我在,无论什么人都伤不了你的!”
可是诺兰还是摇摇头,神色显得有些慌张,她将纤细手指招起,轻轻地挥了挥。
真是笨啊,我总算是明白诺兰摇头的意思了,她并非是不肯将事情告诉我,而是她根本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其他字一概不识。
由此可见,诺兰所生活的时代一定是那种‘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
“走吧,诺兰,我们回去吧。”我从地上站起身,将手伸给诺兰,笑道。
诺兰听说要回去,精致的脸蛋立即摇摇,似乎是拒绝再返回那间古宅。
我蹲下身,轻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诺兰,我知道你对那所大宅屋一定很惧怕,但你放心,我会彻底将事情查清楚的,帮你解除封印,早日投胎做人。”
听到我的讲述,诺兰血色眼睛泛着复杂的目光,但她还是伸出手臂抱住我的脖子站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封印在陶瓷瓶中,诺兰连如何令双腿走路都显得有些困惑,虽然她完全可以用飘浮行走,但她强烈要求同我一起步行。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诺兰每走十步都要被自己绊倒四次,幸好她是鬼体,摔一摔并无大碍,要是换作普通人,早已摔得鼻青脸肿。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到诺兰的,在其他人的眼中,是我一个人行走在路道上,甚至还在那里自言自语,跟神经病差不多。
扑咚一声,诺兰再一次被自己的小脚给绊倒,顿时撅起小嘴,表现的相当的生气,当然是生自己的气。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弯腰便将坐倒在地的诺兰给抱了起来,笑道:“好了,不要再练习了,还是我抱你回去吧。”
女鬼诺兰心下俏喜,双臂抱着我的脖子,皓首埋在我的胸口,我不知道此刻她在听什么,或许是想听听我的心跳声吧。
大宅屋里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