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翰林的妹妹,适才奴婢去送衣物时,看见萧翰林躺在那儿,那位姑娘很生气的样子,还提到了大皇女……”
萧元朗的妹妹……
凤蔷眼中出现算计,面上不动声色打发了那个侍女。
整个天倾谁不知道,真正掌握权力的还是长老院,而长老院又以国师马首是瞻。此次凤皎大难不死,还能在呈凰祭上崭露头角,十有**是国师在其中做了什么。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凤皎现在虽然还是女帝继承人,但她失去了天子的婚约,天倾也失去了神风这个能盟国,再加上之前红衣卫折损甚多,长老院早已对凤皎失去了以往的信心了。
碧海轩外,唐茗和林加南抱着胳膊看好戏,刚醒来的萧元朗却是饱受惊吓。
“你们快去拦架啊!”
在他心里既不希望李骁鹤受伤,也不希望凤皎受伤,然而在他的认知里,他家六妹子是肯定打不过凤皎的就是了。
“放心好了,李骁鹤她不会输。”林加南看不过眼,一把拉住要上前凑合的萧元朗。
“你要是上去,恐怕半条命都没了,到时李骁鹤还不劈了我们。”
萧元朗哑然,“你说……小鹤能打得过凤皎?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唐茗淡淡回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现在的李骁鹤足以与皇帅王将一战,区区凤皎还不必担忧。”
萧元朗听完又忍不住担心起了凤皎,她和小鹤之间因为一个鸿渊太子才闹到今日地步,他虽然心中苦涩,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凤皎的安危,哪怕她有一次利用了他,他还是希望她能平安无事。
倒不是他犯贱,感情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也控制不住的。被凤皎利用来对付小鹤,他是心痛也是对小鹤的愧疚,但他却不希望凤皎受任何一点伤。
而屋顶之上正如唐茗所说,凤皎与李骁鹤对上一掌后不可谓不震惊,霎时就出口道,“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
李骁鹤才不屑与她多废话,一脚踢了过去,以凌云加持的每招每式都快得带起一道道疾风,直袭对方面门。
输赢不是重点,打脸才是王道!
随着招式的应接不暇,凤皎心里的疑惑诧异也越来越多。李骁鹤有几斤几两她还是了解的,离当日在尚翼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刚才那一掌差点让她吐出血来。
不过莫留山待了三个多月而已,便到了如此高度,她才是天纵之才才对!除了宫长燕那个变态,她凤皎还从来没屈服在哪个女子之下!
“不过尔尔!”凤皎怒喝一声,长袍飞舞间已是尽全力冲了上去与李骁鹤缠斗。
李骁鹤双目微睁,与凤皎对决并不需要创源之力,只要用全身的内力便可。
轩辕决她已练至第八重巅峰,她还不信打不过凤皎!
李骁鹤本来就不输于凤皎太多,就连龙鳞她都硬抗过一次,只有在内力上是短板,如今她内力之深厚完全可以碾压沧澜无数同辈,当日看来庞然大物的大皇女,如今也不过是手下败将罢了!
“噗!”凤皎猛的吐出一口血,身子被打落在屋顶上,琉璃瓦片碎了大片。
李骁鹤顺着屋檐走到她跟前,漫不经心地笑道,“皇女可记得你我初见时,在坤域棋局上你对我说的话?”
凤皎恨恨地看着她,只想杀之而后快,奈何肺腑被震伤,每每张口便是喉头一甜,只好忍着以免更加不堪。
“黑白对奕,如天下格局,胜为王败为寇,七国王者为执棋者,奈何你只是一个棋子,何其悲哉!这是当日大皇女对我说的。”
当着皇城里围观的所有人以及纷纷赶来的大内侍卫,禁卫军的面,李骁鹤居高临下地看着凤皎说道。
“不知皇女可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了?”
凤皎一言不发,死死咬住嘴唇,恨不得一口吞了李骁鹤。
“我说……那我便掀了这盘棋。”李骁鹤口吻淡淡的就像在说着老故事。
“沧澜七国,莫留轩辕,云泽白殿,我哪一处都不怕。谁也不能阻拦我和白袭在一起,因为我无所畏惧,也无人能阻挡我李骁鹤的脚步。”
凤皎被她的狂妄惊到了,从大征伐到帝王时代,放眼沧澜七国,就连天策榜上前十的强者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她李骁鹤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太放肆了。”
李骁鹤淡淡瞥了她一眼后,转身跳下了碧海轩的庭院里。
“就如我说的,我虽非执棋者,也不会当一个棋子,若以天下为棋局,我便掀了这棋局,无敌于天下。”
凤皎震惊的久久没有回过神,而在她的心底深处还有着嫉妒。
太像了,她想。
和那个站在天下巅峰的男人太像了,一样的狂妄,一样的天纵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