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虞安城门外出现一阵马蹄声,数十个穿黑衣轻甲的人脚踏清一色的黑马入了城门,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剽悍铁血的气势。
更令人惊讶的是那数十匹马的蹄声竟然完全一致,毫无杂乱之感,这支骑兵严谨的让人叹为观止。
围观者纷纷让开,看着那支黑色骑兵浩浩荡荡向太守府而去。
赏意居内剑拔弩张,凤阳花到手,黄泉也不在意风之浣等人的离去。然而龙鳞的离去让黄泉的人没有了制约,站在楼下大厅守着。
“现在过来,我可以考虑给你解药。”黄泉道,“还有你爹。”
“别担心,岳父大人好的很。”白袭在她耳边说,语气轻松。
“好的很!”楼下“太守大人”正提溜着老头跟黄泉军对战,听到这里赶紧喊了一嗓子刷存在感。
李骁鹤站在黄泉和白袭中间感觉有点微妙,这场景怎么搞的跟言情小说一样?黄泉大人不可信,但是,白大闷骚更不可信。
“若没记错的话,阁下的岳父大人好像远在天倾啊?”黄泉讽刺道。
话一出,白袭浅淡的笑容虽然没有消失,却变的危险了。
“慎言。”
李骁鹤很容易就感受到白袭的怒气,暗戳戳地猜测着他老婆是不是给他戴绿帽子了,真是越看越像隔壁老王看见他老婆的姘头时的情形。
唐茗听见天倾二字时,眼中有诧异一闪而过,却未作声。
“我曾告诉过你,他不过因为你手握进入云泽的方法才来救你的,不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云泽外?”
黄泉善用人心,他说的话就像带着摄魂的魔力,往往刺中人们心里最关键一处。
的确,李骁鹤一直防备着白袭,哪怕他救了她。他们才见过多少次?他说她救了她,可她连见都没见过他!他的及时出现,倾力相护,是否都因为云泽里的宝物呢?
“李姑娘,主子是真心帮你的!”桑宁在下面听的心急,一边打架一边喊话。不管主子是娶来当妾还是当妻,都不能让对头挖了墙角。
被拎在手上的老人家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嗯嗯。”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李骁鹤转头看着白袭,期望着他能说些什么,然而白袭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看着她。
李骁鹤露出失望的表情,喊了句唐茗,“那么,我们就分开走了。”
“奥。”唐茗一点不关心李骁鹤的选择,专心地整理她的千层绫,听到她如此诀别的话也只是哼了一声。
桑宁顿时不干了,拉着老者的衣领越勒越紧,看着眼前的黄泉卫怎么都不顺眼。
见李骁鹤走过来,黄泉露出满意又嘲讽的笑,“如何?你输了。”
对于黄泉的挑衅,白袭并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不能说出的理由,同时他自己也不确定一些事情。
“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吧?”李骁鹤走到黄泉面前问,“会给我更高的位置。”
“当然。”
黄泉笑的有点漠然,对于女子他了解的很,无论为她们付出了多少,都敌不过别人的花言巧语,都是如此的肤浅无用。
“那我也表示一下我的诚意吧!”李骁鹤浅笑,从腰间取出银闪闪的东西递过去,“这可是我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吧!”
唐茗看到那个银色的东西后,嘴角抽了抽。
黄泉面带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银色的,他知道这是李骁鹤带在身上的东西,连在一起的两个环,这是女子戴的镯子吗?他怎么从来没见过。
“怎么?你不想要吗?”李骁鹤一脸受伤的样子,一只手扶在他胸前,在他耳边带着些暧昧地轻声道,“我告诉你它是怎么用的。”
黄泉对她的诱惑感到新鲜又带着鄙夷,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却看向白袭,他知道白袭对这个李骁鹤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李骁鹤眼中光芒一闪,拉下他的手后快速地将手铐按在他的双手手腕上,就听得“咔哒”一声,她一把抓住他衣领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黄泉难得一愣。
李骁鹤狡猾一笑,猛地推开他,接着一脚踢向他的胸口,下一刻往后急退,黄泉脸色难看怒火中烧,竟敢耍他!
黄泉双手受制,一时竟挣脱不了那奇怪的镯子,干脆整个人冲向她,双手交叠成掌拍来,李骁鹤口中大喊,“唐茗!”
形势急变,一直站在白袭身后没动静的唐茗突然发作,银红色交织的千层绫漫天一舞,瞬间出现万千绚烂银光,白袭轻轻一避,那万千新光如流星般毫不停留地飞向黄泉和李骁鹤。
雨点般密集的暗器迅速袭向二人,黄泉赶紧收掌,双脚一点飞速躲到回廊之后。李骁鹤也不闪避,借着黄泉的掌风向栏杆外一荡,眼看着要掉下去时,掏出早就预备好的匕首准备刺进木栏杆上。
“哼。”黄泉忽然冷哼一声,一脚踢中一枚暗器,暗器方向瞬间改变,直直飞向她的匕首,李骁鹤的手感到一阵麻痹。
匕首一下脱落,被无数的暗器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