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璃落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楚轻玥笑了笑,又道:“其实,我是不怎么想要对一个孕妇下手的,只是一想到楚襄绣曾近做过的事,我就恨不得能亲手撕了她!”
“这事还不比你我动手,她自然会遭了后宫妒嫉。如今这宫里头没了离妃压着众人,一个林皇后根本不成气候,还有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论起来,那几个能够在离妃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度过这么些年,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你难道没发觉么?自楚襄绣进了宫以后,曾有好几个闭门不出的近来同林皇后走得可是十分近呐。”他说着,就撤开放在楚轻玥头顶的手,转而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一吻。
楚轻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闹得面上一红,呐呐了半晌才道:“我以为你对我有些生分不想理我了。我知道自打我来了瑨国以后,就老是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我巴不得你给我添麻烦呢。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话而已。我记得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你,可是我非但没有做到,更是害得你一次次陷入危机之中。我,真是该打。”
“不怪你,是我的错,我自己就是个麻烦精,要是没了你给我善后,我哪里还在瑨国待得下去?”楚轻玥说着就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回握住他的手。
胜子在外头悄悄听着两人的悄悄话,虽说心中有点酸,眼泪也是有些止不住,
楚轻玥进了芜云宫,殿中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几个人,一时间哭笑不得看向长孙璃落。
她的言姑姑,元宵花朝二婢,除却这三人,还有鬼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南宫瑾、云痕以及长孙璃落送给她的那四个人。
楚轻玥看向他:“阿璃,这么多人围着我,哪里用得着?”
“怎么用不着?你身为瑨国一品女官,身边没几个人像什么话?”
楚轻玥无言以对。
她来了瑨国之后,似乎真是一切从简。
“这样罢,言姑姑与元宵花朝加上南宫瑾与云痕跟着我,落月四人仍旧同原先一样,暗中跟随。我出个门不可能身边呼啦啦跟着九个人罢。”
长孙璃落挑挑眉,却是没有说话。
楚轻玥当夜便宿在芜云宫。
朝内朝外知道自家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性,更是知道饶是如此,那位大玥国的帝姬仍旧是对他们家殿下爱得死去活来。
楚轻玥倒是不管旁人怎么说,面子这东西到底是没有里子来得重要。
只是她既然能够胆大包天想要来瑨国做官,自然是想好了万全之策来应对。如今,她师父与她干娘两人留在洛城,时时刻刻看顾着她的身子,长孙璃落更是将她保护得密不透风,而经过上一回陪太后礼佛失踪的事,那位孝端太后如今待她更是亲孙女一般,她手中握着金吾卫,现在的楚轻玥在瑨国几乎是横着走也不用怕。只是,令她头疼的另一件事却又来了。
离妃未曾倒台时,孝端太后被她夺去的那支银雀影卫与那支暗军却是成了无主的,更可笑的是,即便是长孙璃落出面也无法将这两股势力拧成一股彻底收服,如此一来,这问题就成了她首要解决的大事!
她苦着脸看了眼南宫瑾,又看了眼长孙璃落,便对其余几人道:“你们都出去,南宫留下,阿璃,我有话要同你说。”
门缓缓关上,楚轻玥缓缓道:“南宫,鬼卫的事辛苦你了。我也知道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既然来了瑨国,便留在瑨国,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做。”
南宫瑾看向她:“殿下有合适要吩咐南宫?”
楚轻玥见他如此,心中一涩,正了声音开口道:“是这般,你拿了我的令牌,自去白莲教中找到白莲,将这封信给她,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要辛苦你一些,替我将白莲教中事务打理好。如今,楚襄绣是越来越猖狂,她怀孕,自然是会迫不及待找罪名给我身上安,我不能坐以待毙,这瑨国朝堂中亦有不少人是她的,最为让我们忌惮的该是骁骑营统领手上那一万精兵。”
南宫瑾点头,拿了信便要离开,楚轻玥看着他转身,道:“你小心。”南宫瑾背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即开门。
长孙璃落好整以暇望着她:“同我又有什么要说呢?”
“你将离妃母子二人关在了哪里?”
“密言宗牢房。”
“正好。孝端太后手上那两支暗卫实力不亚于我的青羽鬼卫,若是能为我们所用,自然是好的,但是要想要那他们臣服,自然要拿到令他们臣服的信物。不妨再去逼问一下离妃,那两面令牌的下落。”
长孙璃落却是摇摇头:“依着离妃的脾气,她是打死也不肯说的。这般令我们得好处的事,离妃不会做。”
楚轻玥狠狠蹙着眉头:“那就去查,那两面令牌的下落。没有那两面令牌,自然是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你为何不去问皇祖母呢?”
长孙璃落的话如醍醐灌顶。
楚轻玥浑身打一个激灵,道:“我觉得那应该是最后一个法子。只是银雀影卫和暗军留着不用真是白白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