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不疯魔不成活。楚轻玥觉得长孙无言这般动作当她是瞎子还是当了长孙璃落是瞎子?如今被逼得这个地步,已经狗急跳墙了么?
当日,接了他们大玥国皇室过后,自然是进了宫中设个宴。
楚轻玥如今依着正牌身份来了瑨国,自然是横着走,身边有着言姑姑保驾护航,还跟着两个贴身婢女,怎么看怎么都是帝姬的架势。
可偏生,宫宴上头她甫一坐了下来,就有人对她不大爽,更是想要比对着她心窝子上再戳一刀。
待揽月殿中众人都坐了下来,离妃、瑨国皇帝二人高坐上首,皇后借故身子不好,便不来了。
一路上,长孙家的几位皇子皆是想着要在大玥国这位身份尊贵的帝姬面前献殷勤,可偏生这位帝姬谁的账都不买,就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太子爷长孙璃落也得不着她一声好,真是给人愁得满嘴起泡。
而瑨国太子长孙璃落倒是表现得对这位帝姬呵护备至。
进了殿,殿中世家千金恨毒了楚轻玥,长孙璃落这般的容貌和这般的才情、手段在洛城中趋之若鹜,可偏生人家虽是荒诞,但最最正牌的太子妃还是这位缔结了两国婚书的帝姬楚轻玥!
楚轻玥同她皇兄一家子坐在一处,紧挨着离妃右下首。倒是皇后苏氏在见到离妃之后,不由得轻轻扯了扯楚轻玥袖子。楚轻玥倒是不怕,仍旧是悠哉喝茶。
关、禹二城的事双方心中自然是心照不宣,却是没哟想到离妃竟然会在这般的处境下对楚轻玥发难。
离妃淡淡道:“大玥国帝姬当真是不同凡响,就是不知同如今芜云宫的那位太子良娣想比会如何了。”
长孙皇帝半躺在一侧装死,丝毫不理会这些明争暗斗。
楚轻玥淡淡将茶喝了,又回了离妃的话:“此事么娘娘倒是不必操心。总归本宫才是太子的太子妃,往后即便太子宠爱良娣这也是应该的。身为女子,最不该有的就是嫉妒。”
这话说得软绵绵,却又像是在告知旁人,她楚轻玥将来会是晋国太子妃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偏生这话里头包含着的意思却只有长孙璃落能听个明白。
两人视线再半空中暗暗相触,却又立时分开。
离妃此刻恨她恨得牙根发痒,自然是注意到了她同长孙璃落的“眼神交流”。这边,话自然是问了出来,却是不会收回去。
长孙璃落轻嗤一声,离妃这贱人真是自打流云谷回来成了疯狗么?逮着谁都要咬上一口,这边,长孙璃落还未回话,那一厢楚轻宸就要为自家皇妹说话了:“贵国真是好教养,宫妃竟然管起太子纳妾的事儿。”
关于那个周莲笙如何,楚轻玥同他们说得清清楚楚,就是在进殿时,也早看到了一旁躲着装鸵鸟的岑夫子夫妇俩。
离妃被她一句话呛道,长孙无言正要上前为自家母妃说个什么话来开脱,那边,皇后苏氏又笑道:“唉,初来这瑨国还真是觉得有些不大自在呢。听说贵国好像是不大满意这门亲事?”
此话一出,离妃再不敢说个什么了。
换言之,人家长孙璃落纳个妾关你离妃一个宫妃什么事?纳个妾又如何?正牌未婚妻帝姬楚轻玥都没说个什么,偏你这女人一直咬着不放,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这话将原本太子私事瞬间就上升到了两国邦交的高度。你觉得不满意?可以,破坏两国和平,你自己看着办就是!
离妃暗自咬牙,将一口气咽了下去。
那边,长孙璃落笑道:“本宫倒是不知离妃娘娘这般关心本宫。娘娘怕是不知罢,八皇弟府上前些个日子,又出了个事儿。”顿了顿,他一脸不忍心说的模样,又道:“原是不该本宫说出来,只是想着此事这般不妙,都闹进了九门提督府,这该说不该说的在百姓看来都是差不多了。只怕是老八夫妇俩为了娘娘宽心,竟是未曾将此事说与娘娘听。娘娘素来都是有决断的,老八这般瞒着娘娘真是有些不该呢。”
离妃暗啐一口,咬牙切齿道:“到底是何事?”
长孙璃落双手一摊,甚是无辜:“谁家没点子破事儿呢?老八府上有个贵妾,同王妃争风吃醋,借故假怀孕不说,却是当夜就被人拿了个正着,私会奸夫,就被那么一捉,许是底下人手上重了些,当即就见了血,可不,请大夫一看这就是怀了,这可是有些犯难了,怀了是怀了,可也是坏了,到底是谁的呢?这孩子也没了。这不,九城提督府里头也是焦头烂额,那奸夫偷盗不少八王府的财物,竟是早就同那妾室勾搭成奸,本宫虽是有个良娣,可那身子骨不好,成日里头被本宫拘着又能如何呢?娘娘说是不是?”
楚轻玥听罢,心中暗自好笑,长孙璃落就是这么一个人,你教他吃亏,他就教你吃了亏也只能吞下去,若是敢吐出来让你吃亏吃得更狠!
他拨了拨手上玉石扳指,又道:“本宫想着,本宫这些时日修身养性,为了给帝姬留个好印象,不想竟是给大家带来诸多误会,那从明日起,本宫还是做回从前那个本宫罢,有些贱人就是皮子痒,不给他点教训,就不知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