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狐狸精,你主子也是个狐狸精,这才几日,就能勾得流云谷中上至谷主下到杂役都给你家主子服服帖帖,见着面儿还能抛上两个媚眼,果然妖精这种生物与我们寻常人是不能等同相视的。”
吱吱吱吱!大款十分不满楚锦绣拿着肉干要伸到自己嘴里时又将肉干拿开逗弄自己的这种行为!
“想吃?”大款点头。
“不给!”楚轻玥轻笑一声,将手上肉干喂进自己嘴里,嚼了没两口又捂着嘴开始痛骂:“什么东西,咯着老娘的牙!”
大款躺倒翻着肚皮在桌上吱吱吱乱叫,楚轻玥当然知道它这是在笑自己。
“快说,你家主子去了哪里?”
大款立时翻身爬起来,同楚轻玥大眼瞪小眼,就是不说话。
“他今日一早就不在谷中,我问起密言宗的人,竟然都说他采药去了,鬼才信他会去采药!你要是不说,我就扒了你的狐狸皮!”
大款大耳朵忽上忽下,似乎是在考量要不要说实话。
“赶紧说!”
大款吱吱两声,将耳朵撘下,伸爪子拽过楚轻玥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个“西”字。
“你是说他去了关城?”流云谷往西再走几十里就是关城。
大款捂着双眼点头。
“你没骗我?”大款再次点头,就是骗主子我也不敢骗锦绣啊。
“真没骗我?”楚轻玥不确信再次问它。
大款再次吱吱点头。
“他有没有什么东西交给你?”
“吱--!”大款立时站得笔直,从自己小衣裳中摸了张卷成卷的小纸条,递给楚轻玥。楚轻玥接过,展开看了看,又低头一闻,狠狠道:“这什么味道?”
大款这回没有伸爪子捂眼,而是伸爪子捂了脸。
楚轻玥记下纸条上几行小字,伸手一握,将纸条化成了粉。
打开窗户,确信窗外无人之后,这才将手一扬,还回头对大款道:“这叫当风扬其灰。”大款吱吱叫两声,却是觉得自己背心上一凉,怎么觉得有些冷了呢?
夜中过半,流云谷中下人院子中,废旧柴房内此刻正在开会。
“你们都准备妥当了?”
众人点头。
“那好,今夜就行动,务必将药库搬空,明日太子归来,你们记得搬过就撤开,那个纯儿也跟着放回来,还有,在谷外给本座埋伏好!”
众人又是点头。
黑暗中,楚轻玥似乎发觉云痕面有难色,不由问他:“云痕有事?”
“回小主,属下只是觉得不能在小主身边跟随,有些茫然。”
“你带着本座的人,好好将那药库给拿了。能多拿的绝不少拿,若是能打了地道进来就更好!”
元宵花朝二婢面色一黑,果然,主子还是那般心黑。
“明日起,你们全部撤走,这流云谷谷主同那位谷主夫人近日来已是有些察觉了,你们动作快些,记得做干净点!”
“是!”众人齐齐回答。
楚轻玥摆了摆手,这边开始准备罢,我还得快些回去,这谷中的都是些奇葩。
楚轻玥将将回房关了门,就听得外头有人敲门道:“楚公子,您睡了么?”
楚轻玥打个哈欠起身,缓缓道:“怎么了?”
开门,见外头站着个丫鬟,细看之下,楚轻玥心说,谷主夫人终于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小姐又发病了,夫人叫奴婢来请您。”
“哦,这便走罢。”顺手拿了自己药箱。
说起医术这个玩意儿,楚轻玥觉得自己此生是绝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虽然自己很喜欢,但是架不住她记性不好,见着那些花草名字都能忘一半,摸着银针手脚都能软成泥,前生最怕打针,这一生最怕针灸,真是同针这个东西八字不合。
跟着岑夫子学了那么久,却只学到几分皮毛,将最最基本的东西给学了个透彻,却是难以再上一层楼。楚轻玥也不恼,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方面不行,其他事她说第二,那个第一的人就只能是长孙璃落。
“云姑娘这是怎么了?”楚轻玥试探道。
“请恕奴婢不能多嘴。”那丫鬟倒是个戒心重的,也拎得清,知道自家主子的破事儿不好同旁人讲。
可她楚轻玥这个旁人就是个好奇心与八卦之心一样重的人,自然是要问个清楚彻底。
“你若是不说清楚云姑娘为何会发病,我又怎么给姑娘治病呢?”
那丫鬟有些为难:“这……”
最终是一狠心,将牙一咬:“奴婢同您说了,你万不能再说给旁的人听。”
楚轻玥答应:“这是自然。身为医者自是该做到对病患守口如瓶。”那丫鬟一时间觉得这话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只得慢慢道:“事情是这样开的头。昨日,听闻外头禹城百姓当中有人病情加重,我家小姐心忧百姓,不顾着自己将将好些的身子,又撑着带人出去施了一回药,只是回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