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瑨国将近一月,由楚轻玥扮演的周莲笙这个病歪歪的弱美人在周府成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俨然是个将闺训奉行到底的大家闺秀!
倒是她那位成日里到处跑,各家打听高门深宅里秘辛的干娘,她现在名义上的母亲。说到此,楚轻玥不免觉得头疼,诚然,作为洛城中将将兴起的权贵,各家夫人小姐给她下的的帖子多得数不胜数,而她一次也未去过,其原因就是被她那位爱好八卦的“母亲”周夫人给一一挡了回去,理由皆是:我家女儿身子弱,现今还病着呢,如今还在养,等养好了,便带着她来各家走动,多认识认识些小姐妹。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众家夫人小姐再如何好奇想要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美得不似人的病歪歪也不敢好再做邀请,偏生就是只有一个人不知道脸皮厚几个字怎么写,那人自然是长孙璃落。
若说前几日她还感念着长孙璃落那厮为她捏了一个新身份,心中感动得很,后面才知道这人完全就是将她拘在周府这座院子里,而他去看她时,她就没病了,身体健壮得很!
每每想到那厮夜里不走正门,走窗户将她吓得半死这事,她就恨不得在长孙璃落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左右各添两个巴掌印!
“那事落实了?”
“还不能落实?要知道我手上拿出去的药,就是神仙吃了也走不过七步。”
楚轻玥此刻端坐饭厅中,竖起耳朵远远听着两人由远及近的谈话,不由得微微蹙眉,这两个老不修的又不知道出去干了些什么,这下子回来还说得这般起劲,想起被拘在这院子里的事儿她心中就窝火!
近了,岑夫子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脸,连带着常夫人亦是如此,软了声问她:“笙儿饿了?”
“少来!”楚轻玥坚决不给两人好脸色,直直道:‘说罢,方才出去又经了什么事回来?回来晚了我就不说你们了,又听了什么八卦是我不晓得的?”
岑夫子摸着胡子咳了两声:“你这小丫头,听了这事没来得污了耳朵。”
“就是就是。”
常夫人也在一旁帮腔。
“我不管,我就要听,不然你小心你的药房!”楚轻玥双手一摊,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大有你不说出来我就将你的药房给折腾完的架势。
“我说,我说。”到底是相处久了,彼此都熟知对方的脾性,岑夫子一向知道这丫头很有脾性,且有些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
“说!”楚轻玥将筷子一放,看着面前坐下的两人。
“这事也没什么说不得,你在大玥宫中这么多年,还有什么龌龊事儿没有见过?”当先开口的是常夫人,她伸手夹了一筷子木耳丝放进嘴里慢慢嚼了嚼,有种赞叹了一声这手艺当真好。
“今日不是那个刑部尚书家摆宴么?我跟你师父去了后,就觉得那地儿气氛不对,后来,果真是这样。想着那个尚书家离头小妾姨娘多得很,乌七八糟的,哪知道他那个抬了平妻的二夫人怀着身子也要出来迎客,说是恭贺刑部尚书四十大寿。今儿啊,我看喜是没贺成,反倒成了几家的忧。”
顿了顿,常夫人又接着道:“原先我听着那定远侯府的大小姐要暗算她那个美得很的五妹妹,想着你与那位五小姐相识一场,又没有什么过节,倒不如出个手,帮她逃过这一劫,哪知,人家精怪得很!早看出来她那大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早早逃了过去,反倒是将翰林家的那位林小姐给牵了进去。后来,更好笑的事就来了。这些个闺中的小姐,果然是个个都带着毒,那狠辣比起咱们白莲教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竟然在自己随身丫鬟身上摸了那等子下作的药,又叫那丫鬟去挨五小姐,这五小姐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当即便闪开了去,结果这药给挨到了林小姐身上,随后她又随手抓了个刑部尚书府的家丁,最后由她牵头,带着一帮子人去抓女干,不想,这一回又失手了。那林小姐中了药以后知道自己身上不大对劲,便瞅准了尚书府的后院的那个池塘。”
“这个月份,说冷不冷,说热还是有点冷,林小姐跳了池塘,却不忘拽着她的好姐妹吴大小姐一块儿。两人就这么跳了进去,要说林小姐还没什么,身上的药被冷水一泡,足够解了药性,苦就苦了那位吴大小姐了。她掉下去也没什么,偏生就是尚书府那位二夫人离她最近,被捞上来后她倒是反咬一口,说是二夫人将她给推了下去,事情的当事人就三个,吴大小姐,林小姐,还有二夫人,见林小姐在池子里泡着不说话,二夫人百口莫辩,最后吴大小姐尖叫一声,才知她身上见了红。”
“原先以为女子嘛,该是这样,哪知,这红见得不一般,血越来越多,稍微懂点事的都知道这该是小产了,可偏生那位吴大小姐什么一口咬死说是自己没有身孕,这明摆着的事,大伙都不信,最后吴大小姐走投无路,咬死了说这孩子是太子的。这不说还好,一说将我那心狠手辣的徒弟给招了来,却是险些害了定远侯府满门。”
“我这徒弟什么都好,却是最恨女人,尤其是这种胡乱攀咬的女人,我同你师父在一旁看着,最后,出于无奈,你师父给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