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才都说了。”
楚轻玥看向他,眸中尽是笑意。宋华轩不明就里,只是看着楚轻玥抬头时,眼中惊艳一闪而过,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
“那该本宫说了。”楚轻玥说话时仍不忘看向宋华轩身后的陆重霜,又暗暗朝着元宵和言姑姑做了个手势。
“臣洗耳恭听。”
“宋大人是上一届恩科三甲中的探花郎罢?”
“是。帝姬有何指教?”宋华轩微微低身,礼数是周全,面上神色甚是倨傲。
“指教不敢,说道说道还是可以的。”
“哦?那便请帝姬说道罢。”宋华轩看着面前少女眉目如画,却早已在心中给她打上了“蛇蝎”的印记。
楚轻玥将手中茶盏照着宋华轩脑门上一扔,将他砸了个正着,笑意盈盈的样子看得宋华轩怒从心底起!
“帝姬简直欺人太甚!”宋华轩双手握拳,若不是自小受着良好教养他早已扑了上去将楚轻玥撕个粉碎,他名冠京城的三甲探花郎岂容一个女子这般侮辱?
“蠢!”楚轻玥轻轻吐出一个字,又接着道:“你很生气是不是?那好,本宫便让你明白明白你这个蠢字怎么写!三甲探花郎又如何?不过是个读死书的蠢材!本宫从前在白鹿书院时,同你身后那个女人甚是交好,同她关系如何破裂的,你不妨好好问问你身后那女人!你稍微懂点脑子便知,她在此处若是本宫真要将她如何,你拦得住?她还有机会同你告状?再者,你身份不过是个臣子,哪怕有功名在身也不过是个四品文官,她撺掇你来质问本宫,你便真要同皇家为敌?宋华轩,你想好了!”
宋华轩一愣,眉头微蹙,身后陆重霜深知楚轻玥不再是从前那个楚轻玥,两只手紧紧抓住宋华轩衣襟,心中发颤,背心发凉。
宋华轩回过神来,隔开陆重霜,冲楚轻玥一抱拳:“臣无状,求帝姬赎罪。”说着就要跪下来,楚轻玥同元宵交换眼色。
元宵上前将宋华轩扶起,又道:“主子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若是那起子牛鬼蛇神要来主子面前造次那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大人是个明白人,自然不会是做那昏聩被小人摆布之人,此番大人想明白了最好,想不明白往后吃大亏可就不值当。”
“是,臣告辞。”宋华轩离开。
亭中又只剩下陆重霜咬唇一脸无助。
“还有什么话要说?”楚轻玥看着陆重霜。
“臣女该死,臣女该死!”楚轻玥听政有了些时日,身上凌厉之气在她刻意之下越发明显,她不是弱小之人,眼眸凌厉,看得陆重霜心中生寒。
陆重霜“噗通”一声跪下。
元宵上前将她扶起来,双手已是点了她穴道。又替她拍了拍身上衣衫上的灰尘,这才道:“陆小姐也是明白人,这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帝姬面前要旁人怎么说?这做人没了良心那跟畜牲有什么两样?当初在书院陆小姐落魄时帝姬如何相帮陆小姐心里头明白就好,只是这情一字上头,帝姬可就帮不得陆小姐了。什么叫缘分,自然是两个人都欢喜着对方才叫缘分,陆小姐说是也不是?”
话落,扶着陆重霜的手照着她腰间轻轻一扯,将她腰间香囊扯了下来:“咱们帝姬最讨厌旁人拿了她的东西不还。这香囊还是放回帝姬身边最好,陆小姐身份低微,用不得这贵重之物,还有啊,这袖子里头,且让本官看看藏了些什么。”元宵手上动作不停,又是在她袖间一探,手出来时捏了一个纸包。
元宵低头闻了闻,才在陆重霜耳旁道:“陆小姐今日是有备而来啊。方才本官说得不对,这没了良心的东西连畜牲也不如!这么好的东西陆小姐拿来孝敬帝姬本官自是要替主子好好收着。这不,给陆小姐吃点,权当作是帝姬赏得回礼。”
在楚轻玥注视下,元宵将一包药粉一点一点倒进陆重霜嘴里。
陆重霜睁大眼,泪水倾泻而出,心中后悔得要死!嘴里支支吾吾发不出声音,但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却是绝望和恐惧。
元宵动作不断,将纸包在自己身上藏好,又吩咐外间守着的言姑姑:“言姑姑,陆小姐身子不舒服,您唤她的丫鬟来扶她回去罢。”
陆重霜的丫鬟就等候在亭子外不远处,听了言姑姑上前唤她,自是飞快抚过有些不清醒的陆重霜。
见陆重霜走远,楚轻玥又道:“言姑姑,她们准备的那个男人是谁?”
“萧敬同罗宋!”言姑姑回答。
“那便将陆重霜送过去罢。”楚轻玥又喝过一口新换的茶水,半晌忽然叹道:“本宫从前对她不够好么?”
“不是,是她不知恩!”说话的是元宵。
元宵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想什么,主子在她们面前甚少称“本宫”,称“本宫”时,多半是心情不是很好。
“主子从前曾说过,一次不忠,百世不容。她能为了一个男人罔顾主子同她的情义,这种人就不值得主子伤神,这起子不知好歹的畜牲该死个干干净净才好!”
“我的元宵,还是你最知道安慰人。”楚轻玥哑然失笑。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