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华,她可能有些心动的吧,也曾经想着若是自己要同一个人共度一生,他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是,为了睿儿,为了楚家,不得不断。这一世,还有人爱着她,那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侄子,想起睿儿那张脸,楚轻玥唇角一勾,总算还能在自己觉得劳累的时候有个能撑下去的念想。
这些年,皇兄对她甚好,甚至将她当作亲生女儿,教了她太多东西,无奈他们都受制于老妖婆。闭起眼回想当初那场宫变,楚轻玥便觉得自己这一生不会再软弱,就是不知父皇母后如何了。
元京城外驿馆。
“胜子,你这作死的东西又滚去同哪个娇娘子厮混了?还不给老子滚回来!”明明是清朗如名琴拨出的声音,却偏生说出了如此粗俗的话来。
被点名的胜子缩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怯懦懦地看着自己顶头上那位传说中生冷不忌又最难伺候的主儿:“殿,殿下,胜子在,在这儿呢。”
“嗯,在就好。这大玥国的什么破驿馆,是人住的吗?弄得跟个牲口棚似的,你叫上几个人将这儿好好清扫一遍,老子出去走走。”
“是!”胜子又再次问道:“爷,您出去要叫上丹青姑娘作陪吗?”
“陪陪陪,陪你个鬼,你都身子不全了还想着什么破劳什子的姑娘,真是**熏心,滚回去将《心经》给老子抄十遍,不抄完不准吃饭!”
胜子险些一口气就过去了,他这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呃,什么样的主子?
他一身雪白直裾,腰封上以金线绣云纹,右耳上缀着颗红珊瑚宝石珠子做的耳钉,脸上挂着半掩银面具,只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就能叫人看得有些痴迷。面具中的那双眼深邃黝黑,不见一点光彩。
他乌发似墨,被紫金冠捆束得一丝不苟。雪白直裾外罩着一件同色鹤氅,脚上穿着皂角靴,阔步走出了驿馆的院子,忽而足尖一点,纵身越过墙头,最终消失在小院中。仿若方才他的出现只是旁人的幻觉。
驿馆外不远处有个湖,湖水清澈净透,他蹲下,伸手浸入水中,抬首看着明练如洗的天色,嘴里喃喃道:“我来了。”
男主粗来惹,有没有激动下下?虽然这个出场有点,呃,有点不正经,但是,下一次会让他,呃,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