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通体雪白的团子一滚,滚至桌边,而后似是哀怨一般,看了岑夫子一眼,自己从爪子缝间亮出一小截银亮刀片,右爪子照着自己左爪子一割,挤出几滴血滴进了药罐子。
而后,岑夫子才崩好纱布,将药滤了出来。一手端着药碗,另一手扶起楚轻玥将药给她喂下。一边喂一边拿眼睨雪团子:“快些自己去裹了纱布,愣着做什么?过不几日你主子便要来,磨叽个啥?为了你以后的主母,你贡献几滴血怎么了?”
“吱吱吱,吱--!”
“哟呵,不乐意了?那行啊,老子的珊瑚草和碧朱果你一个都别吃!”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雪团子声音越来越小,至最后低下了脑袋,只剩两只大耳朵立着一扇一扇的。岑夫子“嗯哼”一声,雪团子“嗖”一声过来很是狗腿地伸爪子“捶了捶”岑夫子的肩,又很委屈地将受伤的爪子给他看。
“嗯,等会儿自己去吃,两个碧朱果加三株珊瑚草,不准多拿,多拿了你就等着被炖汤罢。”
“吱吱吱。”
“嗯,耗子,你做得不错,你主子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
“吱吱吱吱吱吱!”
“行了,死耗子,要是吵着老子的锦绣了老子非扒了你的耗子皮!”
“吱---!”雪团子大叫一声又了“嗖”一声跑开了去。
“师父,有耗子。”约摸半个时辰,楚轻玥悠悠醒来,揉了揉发沉的脑袋,迷迷糊糊朝着岑夫子吐出这么一句话。
“是有一只死耗子,还吵得很。丫头没被吵着罢?”
“师父,青竹儿的毒太厉害了,这回我又睡了这么久。刚才你是不是喂我喝药了?”
“嗯。”岑夫子挽着袖子,又伸手替楚轻玥把脉,而后才点头道:“把毒性给压下去了,这半年来倒是不用怎么担心了。若是能找到他,你这毒也不怕解不了。”
“师父,他是谁?”
“格老子的,醒了就赶紧去干活儿,没见着老子这儿都乱得没法收拾了么?锦绣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欠打?”
“是。”楚轻玥嘴角一抽,每一回师父给她喂了药之后便是这样一副模样,前前后后的变化叫人心惊。
“不是说只有女人翻脸比翻书快么,师父怎么也一样。”楚轻玥的小声嘀咕并没有逃过岑夫子的耳朵。
“哎哟,谁砸我?”楚轻玥捂着脑袋看着地上那只鞋子,恶狠狠地在心中竖了个中指。
“格老子的,还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