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人,又有什么好说的?”
刘邦冷哼一声,显然因没能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而有些失望。
季寞桐却不再看他,而是转向飘香雪,眼中闪过一抹嫉恨,浅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计谋的?”
飘香雪淡漠地望着他,语气平静无波地道:“你思虑周全,却忽略了两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什么问题?”季寞桐脸上露出了渴求的神色,显然是想要急于知道答案,群臣见他被揭穿之后,一直面无惧色,唯独此时才显出焦急之色,看来是急于知道答案所致,不由暗暗称奇,想不到他竟将揭穿谜底看得比保住性命还要重要。
飘香雪淡漠的脸色上忽然掠过一丝冷光,语音也多了几分冰冷:“第一,太子所中之毒,与令兄所中之毒极为相似,当初令兄中毒,而你们又将此事嫁祸于我时,我便怀疑你了,因为只有你能有让令兄在神鬼不知的情况下中毒的能力和条件,但是我却不敢确信,因为毕竟你们是亲生兄弟,我想你还不至于如此残忍,直到听说太子的中毒症状与令兄一般无二,而你又出现得那么及时,既然你能解太子之毒,为什么当初不能解令兄之毒呢,所以我开始怀疑,你就是那个下毒之人。”
“道听途说,也能算作证据,你又没有亲眼看见他们中毒?”季寞桐不屑地冷嗤道,显然对飘香雪的分析不认同。
“不错,本来只凭这一点,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你就是那幕后的黑手,但是你却又愚蠢地犯下了第二个错误。”飘香雪漠然道,与季寞桐的急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是什么?”季寞桐有些恼怒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飘香雪冷冷地看着他,淡然道:“就是你让人草率地焚毁了那个假水竹的尸体,因为你们害怕被人发现,她是中毒而死的,而这个毒,与令兄和太子所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你又没看见尸体,你怎么知道她是中毒而死,这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季寞桐不服气地反问道。
飘香雪漠然道:“你如此聪明,难道没有听说过,中毒之人,即使尸体被焚毁,看她残留的骨骸之上,会残留着无法抹杀的黑渍吗?”
季寞桐的脸色在瞬间惨白,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你就凭他们中了一模一样的毒,便将罪责都怪在我的头上?”
“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会枉杀无辜,所以我才故意逃出皇宫,造成假象,麻痹你们的神经,目的只是为了引蛇出洞,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是那样的迫不及待,企图用千面妖姬的易容之术,制造出假的皇上皇后,然后残杀功臣名将,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飘香雪的声音越来越冷,想到他们为了一己之私,而如此地滥杀无辜,想到他们弑兄夺位,害得自己与水竹分离,他的眼中隐隐透出了杀机。
季寞桐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心里本能地一颤,却故作不屑地道:“别的罪名,我都认,但是当初水竹与你因为我哥哥而反目的事,却不是我做的。”
“你不是不做,只是被厉无邪抢先了一步罢了。”飘香雪洞悉地道。
季寞桐彻底变了脸色,咬牙切齿道:“飘香雪,你果然智慧过人,只可惜,你再聪明,却还是要败在一个‘情’字上。”
他见飘香雪脸色如冰,不为所动,不由冷笑道:“飘香雪,我警告你,最好保我周全,不然……”
他故意停顿不说,等着看飘香雪的反应。
一旁的刘邦却失去了耐心,生怕飘香雪会被他说动,厉声喝斥道:“你这卑鄙小人,死到临头了,还在想着耍花招,可惜朕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来人呐,将这两个贱人给我拖出去,就地正法。”
侍卫们顿时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将季寞桐和千面妖姬扭住,然后死命地向外拖去。
“飘香雪,如果你不想水竹死,就立刻放了我。”季寞桐任由侍卫拖着自己,有恃无恐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