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是吗?”季寞桐冷笑道,“如此证据确凿,还有什么是不清楚的?”
“你见过有凶手自报家门的吗?”花玉珲沉着地反问道,“如果真的是洛姑娘,她为什么要自己承认那碗粥是她做的呢?”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龙轩接口道,“她这样只是想扰乱我们的思路罢了,因为她知道,就算她自己不说,我们早晚也会查到她头上的。”
“动机呢?”花玉珲冷哼道,“她与季寞梧好不容易能结成连理,她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她是天香宫的人,”季寞桐恨声道,望着洛清秋的眼神像两把刀子,“她们天香宫一直都是我们墨海宫的死敌,她们一直以打败墨海宫为目的。所以,这就是她杀我大哥的动机。”
“季寞梧现在已经不是墨海宫的宫主了,她要杀好像也应该先杀你才对吧。”花玉珲冷嗤道。
季寞桐的面色变了变,龙轩立即接过话头,阴笑道:“你如此为她说话,不是也中了她的美人计了吧。”
“不要再说了。”洛清秋突然一声清叱,打断了几人的争论,洛清秋缓缓起身,走到了季寞梧的尸体旁,对着花玉珲凄然一笑道,“谢谢你为我说话,不过,我已经不需要了,我只求你一件事,就是要查明真相,帮我相公报仇。”说完,双手中瞬间多了一把匕首,并用力地刺向了自己的腹部,花玉珲想要阻止,却已是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柔软的娇躯,缓缓倒在了季寞梧的身畔,鲜红的血殷红了她的衣裳,她的脸上却挂着幸福的微笑。
花玉珲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眼中一片潮湿。
季寞桐也没有想到洛清秋竟然会如此刚烈,如此痴情,一时间愣怔当地,不知所措。
“宫主,多行不义必自毙,两条人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花玉珲语音冰冷,意有所指地道。
季寞桐被他的话说得脊背生凉,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花玉珲已不再理会他,转身飞逝而去。
“洛清秋自寻短见,倒是解除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你应该高兴才是。”龙轩走到季寞桐身边,低声提醒道。
季寞桐的眼中滑过一抹哀戚,冲着宫女和侍卫们命令道:“我大嫂已经用她的生命证明了她的清白,我希望今后任何人不许再对她有所微词。”
“是。”宫女和侍卫们齐声应和。
季寞桐满意地扫了众人一眼,又继续吩咐道:“速去安排,我要为他们风光厚葬,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众人又是一声应和,便纷纷下去筹备去了。
飘香雪接到离无言递给他的信,知道了水竹在恨天教时,他立即想也不想地便冲出了丐帮。
离无言与古天悲随后追出,眼前却已经不见了飘香雪的身影,两人相视一叹,同时向恨天教的方向追了过去。
飘香雪来到恨天教,他旁如无人地前行着,身上散逸出来的冷意,足以将围住他的人冻结。
恨天教的人被飘香雪的威仪所迫,只敢远远地围着,却没有一个人敢逼近,只是被迫地随着他移动。
“飘香雪,你又来做什么?示威吗?”上官楼从殿内迎出来,一脸冷意地质问道。
“将水竹交出来。”飘香雪长剑一指,言语简洁地冷声道。
“水竹?”上官楼一头雾水,不解地道,“谁告诉你水竹在这里?”
“我。”桑子矜邪魅的声音响起。
上官楼惊异地回头,见桑子矜摇着折扇,缓步踱来,立即躬身施礼,语气恭谨地道:“属下参见少教主。”其他的教众也立即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参见少主。”
桑子矜和享受地摆了摆手,故作淡然地道:“都起来吧。”
“水竹呢?”飘香雪的长剑直接指向桑子矜,冷叱道,他可没有闲心看桑子矜在这摆威风,他关心的只是水竹的安危。
桑子矜邪笑道:“你怎么如此性急,我既然请你来此,自然是会让你见到她的,只不过……”
他故意停下话头,目光审视着飘香雪的表情。
飘香雪果然无法沉住气,忍不住追问道:“只不过怎样?”
桑子矜暗自得意,更加不慌不忙地道:“别急,只要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一定会如你所愿。”
有了几次的前车之鉴,飘香雪知道他的条件一定是个圈套,却还是脱口追问道:“什么条件?”
桑子矜轻轻摇动折扇,神态优雅至极,缓缓道:“我要你自废武功,从此退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