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自己能够苏醒,也是喝了她的血的缘故。
未央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三年前的事情,他中蛊,她发狂,然后便割腕喂血,后来他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她点点头,突然喜道:“我的灵血很奇特,说不定也对摄魂蛊有效果……”
“胡闹。”她有此想法,他立马截断她的话,“不过有些灵气罢了,治得了一般小蛊虫,可这摄魂蛊可不是普通的蛊,榨干.你身上的血也不会解的,莫再胡说了。”
他的反应似乎有点急了。
未央皱眉看着他,琢磨着他的话,他突然低下头亲了她的小唇,半天才满足地放开。
这会儿未央被吻得晕头转向,哪还有心思去思考其他的,完了瑜竹又说起别的事,她便忘了用自己血解蛊的想法。
“两年前,我体内的魔性逐渐苏醒,一次意外中,不小心唤醒了藏匿水里的勾蛇,那时候我便才开始注意自己的变化,后来,慢慢自己掌控体内的魔力。”
未央皱眉:“那丰都……”
神秘地宫里的恶兽,是被魔化过的,差点毁了丰都城。
“是,是我做的,后来怕你们发现,我便杀了那恶兽,还有永州之乱蛊雕食人,都是我一手造的孽。”
那时候的瑜竹,听信齐可馨的话,害了不少天辰的百姓,每次回想,不禁痛责自己一番。
“拥有的魔力越大,越会迷失自己,真怕有一天,我们会对立。”
他不敢告诉她,他的血肉之躯已经慢慢死了,身躯一旦完全消亡,摄魂蛊也无从寄生,蛊毒自然解除。
然后,他可能再也不是原来的他了。
魔的天性,只有杀戮和无尽的野心,到时候,他们该何去何从就不知道了。
“不会的,你会好的……”她虽这般说,心里却是没底的,脑海里突然回想起起离天死前所说的:“神魔结合,必遭天谴!”
“你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你不会害我,你虽心狠手辣,却还有理智和良心,不至于让自己沉沦。”
确实,瑜竹很有心机,却不至于要血洗天下。
未央觉得,一个心里有爱的人,就不会是嗜血残暴无可救药的。
瑜竹哭笑不得:“这是骂我的吧。”
他还是没有确切告诉她他的打算,未央从瑜竹这里找不到突破口,便从北辰逍遥那里下手,这些日子他们二人走得贴近,瑜竹的心思北辰逍遥自然知道。
既然瑜竹不愿未央插手,北辰逍遥也不会道与她听。
北辰逍遥虽然容易亲近,可人却狡猾,一连几天,不论未央旁敲侧击还是直接逼问,都浅笑安然地谈论起别的事情,未央无奈,只得问兰甜。
兰甜这段时间经常出入逍遥王府,跟北辰逍遥接触极多,未央一问,她也为难了。
“未央,若太子不愿你担忧,你还是安心等着吧,且不要多问了。”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未央皱眉。
兰甜终是拗不过未央,叹了一口气道:“太子身子正在消亡,若是不尽快解蛊,后果不堪设想。”
“那他现在看上去还好好的,还能飞檐走壁,是因为……”未央突然禁声,不敢说出口,但心里已经有几分猜测。
还能四处蹦哒,那是因为要与魔同躯了。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继续这样下去,会坏事的。”
兰甜拉住她道:“现在只有一人能阻止他继续魔化,就是拥有血蛊的齐可馨,我和逍遥找过她,这女人歹毒得很,不大婚,绝不用血蛊救人,我们虽气,却不能说出太子成魔之事,她见太子行为无异,都以为我们控制住了摄魂蛊,如今还不时拿血蛊催动摄魂蛊发作呢。”
瑜竹是高傲的人,要他低头向齐可馨服软他是不会做的,每一次见面都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有一回大怒之下差点把齐可馨掐死。
因此,齐可馨虽怕他不敢去接近他,但却一味通过血蛊催动摄魂蛊试图让瑜竹向她屈服,原本被北辰逍遥控制住的蛊毒,一下子又爆发了。
瑜竹每日忍受摄魂蛊噬咬之痛,不得不运气抵抗那钻心腕骨之疼,这下子,他不再排斥抗拒魔气侵蚀,反而与之相容相生。
未央低吼:“我要咬死这该死的女人!”
她一冲出去,兰甜又把她拉回来,说:“咬死了太子可就立刻成魔了,要知道,他今日成魔,你日后精魂归位,你们就真的不可能了,若逆天而行是天诛地灭的。”
一经提醒,未央更加苦恼了,这天对他们太不公了,两情相悦有什么错?还要遭天谴。
“天界伏魔都没了,为何还要这般惩罚我们?”未央无力落泪。
“天界已毁,神魔却并未完全消亡,未央,你们一定会好好的。”兰甜难过搂过未央,她能体会未央此时的苦。
两情相悦无错,罪在身不由己。
“一切,天已注定,我们都改变不了。”兰甜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窥见的天机,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