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匹和银子都没了,现在不能赔你银子了。”
段梓七用力掰,掰不开未央的手,勉强挤出一丝和善笑意:“没关系,我不要了,只要你放过我。”
“不行,我还有一件事必须要做,就是道歉。”
她对他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情,必须道歉的,一听道歉,段梓七总算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是我不好,昨晚对你无礼了,你叫什么,家住哪里,以后我遣人送银子去。”
“不必了小兄弟,我还要赶回帝都,银子就不需要了,后会无期。”
他家里并不差钱,既然人家已经道歉认错了,便算了,打不过,只好认命吧。
段梓七欲钻进马车,又被未央扯了回来,他又气了。
“你还要干什么?”他已经不计较了,还不成吗?
就不该善心泛滥,捡回一个破人,骚扰他一夜不说,现下还要打扰他补眠,太过分了!
一听到他说回帝都,未央两眼放光,更加抓住人不放了。
未央祈求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要回帝都,把我带上好不好?”如今马匹没了,盘缠没了,一个人怎么走回帝都?
“不行!”段梓七断然拒绝,带上这混小子,他会被气死的。
光瞧着她的俊俏小脸,他都怄火了,一个男孩子,长得太像女子了,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也从帝都来的,昨天被一个混蛋欺负了,马匹和银两也被偷了,好可怜的,求你带我回帝都吧,哥哥,哥哥,拜托拜托。”
未央说得都快哭了,模样太可怜,段梓七忍不住差点点头了。
“哥哥,哥哥,我知道昨晚对不住你,我知道错了,你是一个好人,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了,帝都还有很长一段路,万一碰上什么坏人,我可以保护你的,拜托了哥哥,哥哥……”
看前面的男人,华衣锦服,儒雅士气,唇红齿白,仪表堂堂,马车宽敞豪华,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若是能捎上她,一路上不愁吃喝了。
未央卯足了劲恳求,死活不愿意放手,段梓七欲哭无泪,终是点头。
唉,谁让他遇上这么一泼皮无赖呢。
笑嘻嘻地钻进了马车,未央笑道:“谢谢哥哥。”
“我叫段梓七,不许叫哥哥。”
“段大哥,我叫……南宫央。”
未央上了车后倒是乖得很,看段梓七打盹便安静地坐着。待段梓七睡饱了她也靠在车壁上安静熟睡,倒是安详甜美,一个颠簸将她震醒差点摔了。
“段大哥,你醒了。”笑容甜美,明眸皓齿,倒是与昨晚判若两人,云泥之别呐。
段梓七瞧着她乖顺模样,心情舒畅不少,知他昨夜喝酒过度,早上什么都没吃,便拿出早上备好的点心出来给她。
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接过糕点,道了谢才敢小口吃起来,看上去倒是识得一些礼数之人。
未央低头,被一个男人盯着看,觉得怪怪的,想到自己现在是男装扮相,当下倒是没怎么拘束。
书童在前面赶车,突然一个急拉缰绳车子骤停,段梓七一个身子不稳差点摔了,被未央及时稳住。
段梓七皱眉问:“清风,怎么回事?”
书童清风慌张道:“大,大公子,有山贼挡路!”
未央掀开帘子一瞧,确实有一伙山贼,扛着大刀子围住了马车,挡了去路。
瞥了一眼,这帮山贼似乎有二十人左右,长得确实虎背熊腰凶煞狰狞,但是怎么一个个都鼻青脸肿的,似乎刚刚被人痛揍过一顿,伤得不轻呢。
有的人还包扎着伤口,吊着一只手也有,好生滑稽,未央不禁噗嗤一笑,就这样还出来打家劫舍呢。
“打劫!把所有财物细软留下,不然休想过去!”领头的独眼人大刀一劈,生猛威武,大吼一声大树都震了一震。
未央一点不怕,反而取笑道:“瞧你们缺胳膊断腿的,人都废了一半还要出来打劫,羞不羞?”
段梓七劝道:“南宫小兄弟,还是少说点的好,他们是土匪,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终是吃亏的,唉,你个乌鸦嘴,中午刚说会遇上坏人,果然就遇着了一窝土匪。”
“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上!”
未央身形一动飞出来,银鞭立即化作巨龙铺天盖地而来,将二十来个土匪再一顿狠揍,土匪们最后只得抱头痛哭流年不利,就想好好打个劫过个年,没想到一天连挨两次狠打。
话说,这一帮土匪早上刚刚打劫过萧尘的马车,然后被狠狠揍了一顿,现在又遇上未央,可算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