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男子沐浴,果然太销.魂,别有一番魅惑,未央差点忘了来的目的。
直到那人淡淡来了一句:“可看够了?”她这才回神。
“这么火急火燎地闯我大帐,就为了看我春光?”
刚刚找回的怒意一下子被冲淡了,急道:“才不是。”
“那刚刚还看得出神。”他淡淡的语气,戏谑的口吻,几分暧昧的笑意,她憋着红脸反驳不出一句。
半响,她才冷道:“你杀了逍遥王!”
这么气势汹汹,是来问罪的。
“我倒以为,几日不见,你是想我了,原来不是。”萧尘表情还是淡淡的戏谑,但是笑容已冷。
“是我杀的,你拿我如何?”
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丝毫不掩饰,不辩解,未央气结,抓着鞭子想抽一抽,又顾及人家现在赤身裸.体的,不好下手。
等了半响,水快凉了,他一直不吭声。
难道就没有几句解释?
即便跟她说,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被庆王逼的,她也许会好受一些。
“逍遥王不能动,你偏不听,逍遥王和宣武侯一直同气连枝,逍遥王死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宣武侯,待宣武侯一倒,那庆王岂会留得你?”这人脑子比谁都精,现下竟这般糊涂。
即使庆王不认为他是北辰瑜竹,但是一模一样的脸,庆王也不会留着他。
“齐可馨,又是这妖女,到底会什么媚.术,能把你迷得如此神魂颠倒,连手足之情都罔顾了。”
想到这巫族圣女,未央这回可算死心了,上次他们东城外的卿卿我我让她崩溃,萧尘的不离不弃又让她燃起一丝希望,可现在,真的该心灰意冷了。
萧尘的心思,她真的琢磨不透,更抓不住,罢了,罢了。
玉姬,终归已经死了。
“你在乎我?”这一次,不是兴师问罪他杀了北辰逍遥,而是在乎他的死活,他看得真切。
可是,怒气冲冲的刚一下子,就变得格外冷情了,他不喜欢她现在不在乎的冷漠样子。
“水凉了。”
她会意,背过身去,他起身披了衣裳。
她安静背对着,淡淡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自作多情了。”
再也不会再你面前自取其辱了。
未央无声落泪,掀开帐门径自离去。
心,抽.搐得疼,年少无知的情愫,都散作这股刺骨的寒风罢。
无声无息的眼泪,在风里风干,过往记忆,美好亦或不好,就此尘封了也好。
萧尘掀开大帐追出来,在后面抓住她的肩膀,她离去的背影,太过于冰冷,他忍不住冲了出来。
“对不起。”这是他第二次跟她道歉,上次跟她说对不起,是在狠狠伤了她之后,现在也是。
“是我自找的。”
她没有回头,冰冷的小手直接将大手掰开,挺直了脊梁走开。
这淡漠的背影,冷清,孤单,萧尘感觉得到,这一回,算是伤得深了。
“以后,都不在乎了是吗?”站在风里自问自嘲,然后又有些恼气丢下两个字:“休想!”恢复阴险狡诈的嘴脸,转头回大帐。
永州祸乱已平,三千人马折损一千,再加上莫休此前带来的人马尚存五百,十一月上旬,全都拔营反帝都。
这一路旅途折腾,兰甜伤势未好,未央便跟张刺史要了花盈和花颜回帝都,一路上好方便照顾兰甜,几个女眷乘一辆马车。
未央不想面对萧尘,遂也与三女同一乘。
“终于可以见一回帝都了,我长这么大,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去帝都呢。”
未央竟真的把她们带回帝都,花盈高兴坏了,连看似稳重的花颜也颇为欢乐,“听说,帝都到处都是一片繁华,繁荣鼎盛,富饶多彩,连铺在地上的石头都是大块的青玉石,官道上的大理石,都雕刻着腾蛇飞鹤,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二人毕竟是十四岁的丫头,永州是个小州府,从小到大只听说过帝都,没真正来过,这回有幸长居,而且是随未央进宣武侯府,都乐翻了。
未央笑骂:“瞧你们都乐傻了,以后你们可是宣武侯府的丫头,京师第一霸王小姐的侍婢,可不能这么没见识。”
因有三人在一旁说笑,兰甜心闷之气散了许多,也有心情取笑道:“人家一对极好的丫头,落你手里,以后不知会教成什么样。”
“肯定坏不了,我已经收敛许多了,现在是不上房揭瓦不下地捉蛇,更不会去捉弄人,琴棋书画还是沾染了一点点。”
老爷子严抓了十来日,未央确实沾染了一些,但兰甜可不信她真的乖乖学了,“琴棋书画,一点点?”
未央摸摸鼻子:“好吧,琴,一点点,我想学音律,回去了你教教我。”
“你要学琴?”兰甜想了一下,“你该学箫,你的古箫被你带到天辰,现还在府里放着,你该学吹凤凰音,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