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计较什么礼数名节,现在不一样,她现在顶着的是宣武侯的孙女,即使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也要考虑到宣武侯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般刺激。
萧尘见她如此跳脚,更加不会走了,“我刚打恶兽回来,又累又饿,厨房那边吃食不够,李先锋便提议我过来了,你忍心让我挨饿?”
她白了一眼,气闷闷地拿筷子吃饭。
“这么快就回来,恶兽没打死?”
“将它打伤了,但是这畜牲速度太快,让它入了泽水,是一时半会不敢出来了,便收兵了。”
次日,未央手脚筋活络了些,便让人找来画师,细细描述了兰甜主仆二人的样貌后,差李先锋带些人在永州打探她们消息。
一连好些天,兰甜和红菱一个都没寻找着,心下担心,却碍于有伤在身,一时难以去寻人。
“小青,你去泽水林里外找找,务必找到阿兰。”
青翎鸟飞走后,未央合上窗扉,然后蔫蔫地躺回榻上闭目。
一会儿,花盈就端来了黑乎乎的药,未央老远就闻到浓浓的药味,花颜则是拿来一些蜜枣。
“大人,该吃药了。”
这是治疗内伤的药,未央瞥了一眼满满的药,皱眉了,她就是怕苦药,一喝药就跟要她命似的。
再说这蛊雕,两次碰到厉害的人,都差点被人削了,便一连好些天都蛰伏泽水下,不敢再轻易出来害人,永州在萧尘的守护下,有恢复了生机,百姓出门劳作,商铺开店营业。
城内的士兵与城郊的残余兵力汇合,驻守在泽水林外,根据萧尘布下的陷阱,等候蛊雕出现。
好些天过去了,未央的后背结痂了,内伤调理得也差不多了。
“终于可以不用喝那些苦死人的药了。”
未央长吁一口气,又见花颜把药端来。
“不是不让你别熬药了吗,怎的又端来,拿走拿走。”
未央避之不及,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苦死人的东西就省了吧,花颜为难道:“大人,萧大人说了,您必须喝。”
“他奶奶的,他要喝就端给他喝去,我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药,那王八蛋说什么你不用理会,你是我的人不是他的人。”
提到萧尘,她又忍不住爆粗口,这一吼完,所骂的王八蛋就又到了。
“又来做甚?”这人有病,三天两头跑到她这里来,“很闲?”
“你伤没好,喝药。”他亲自把药端来。
她横眼瞧他,不动,他复道:“你若打得过我,这药便可不喝,不然,便灌了。”
未央的小脸瞬间抽.搐了,该死的灌药!
边上未来得及退下的小丫头就脸红了,加快脚步退下,只因为这灌药不是捏了鼻子灌进。
那次未央不愿把药喝完,萧尘见了直接给她灌,口对口灌药,两小丫头端茶进来不小心看到,差点打翻了杯盏。
“萧尘,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又能奈我何?”
咬牙,接过药就一口闷了下去。
清晨,泽水林深处某个洞内。
北辰逍遥悠悠转醒,只见天光大白,身边的柴火还散发着暖暖的热量,刚想去查看身边人伤势如何,这一看之下,顿时傻眼了。
人呢?怎么不见了?
遭了,她伤势还那么严重,万一出去又碰到那追杀她的人,又或者不小心碰上那恶兽可怎么办?
那追杀她的人,这几日一定还在林子里寻她,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若真遇上,可没上次那么走运了。
“阿兰,阿兰……”北辰逍遥出了山洞,不停地找,不停地喊,可是依旧不见兰甜的踪影。
而山洞一侧高树上,一白衣的姑娘默不作声,看着他拨开枯枝远去的背影,捂着嘴巴无声落泪。
“阿兰……”他走了一上午,一直四处寻觅,可是一直没有听到回声,他只知道那姑娘叫兰甜,其他的一概不知,可对她就觉得熟悉,似乎以前见过。
一样白衣翩翩,淡雅如幽兰,跟时常梦境里出现的背影一样,站在一片兰花里,安静吹一曲幽笛。
“北辰逍遥?”
听得有人喊他,北辰逍遥一回头,顿时惊愣住,半响,惊喜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