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深得夏宇枫器重,若他死了夏宇枫肯定方寸大乱,到时候除掉这几千人易如反掌。
黑衣人背着身,笑得阴寒:“景夏的战神,此后永绝,南齐的大军势必直捣夏都!哈哈哈……”
楼远带了三十人查探路线,刚一脱离大部队不久就感觉不对头,仿佛走入了迷雾诡异的地方,当他知道自己误入迷阵时已经晚了,环顾四周,只见被十头狼包围了。
长发飞舞的黑衣女人笑得尖细刺耳,面纱上露出冰冷的眸光,她手中的铃鼓声,音如魔咒,摧残着众人的意志。
好诡异的女人,好可怕的敌人!
几十个士兵皆如断线的木偶般,纷纷失去抵抗,丢盔弃甲,葬身狼腹。
楼远握紧手中七尺长戟支撑着千斤重的躯体,胸口一把利剑已经刺穿而过,想要呵斥的话来不及说不口,喉间尽是血腥的梗塞。
不久,年轻的头颅被黑布包着丢弃在夏宇枫的脚下,夏宇枫用剑挑开湿漉漉的麻布,看到双眼依旧惊愕瞪大的楼远,吓了一跳。
楼远一去杳无音信,夏宇枫一行人顺着一丝痕迹寻来,破了精心设下的迷阵后,呈现在眼前的皆是断肢残骸,破烂沾满血迹的衣衫,还瞧得出是自己的亲兵。
正当搜寻楼远是否在尸体其间时,树上却掉下来一血淋淋的裹布。
众人惊骇,遍地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野兽踏过撕咬的血迹,可见,他们是被活活咬死的!
“是狼!”
一士兵惊呼,放眼一瞧,天色昏暗的周围隐约露出莹莹绿光,越来越多,似乎足足有三十头狼。
夏宇枫想点燃火把却是如何都点不然,听着半空中惊悚的笑意,心凉了半截。
渺渺的女音隔空传来:“夏宇枫,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
流烟啜泣着紧紧抓着夏宇枫的手肘,颤巍巍地望着惊悚的四周。
夏宇枫捏着剑柄:“妖女,有种你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他们一进丛林开始就被人下套了,不是这里迷雾重重无法出去,只因进入别人精心设计好的阵法里,一直在绕圈子,兜兜转转所以走不出去。
这些迷雾阵法,连熟读各种奇兵阵法的他都没有一下子识别出来,那布阵之人何其精明显而可见。
铃声从四周急促传来,狼群开始发了疯一样围攻撕咬,慢慢将夏宇枫包围其中,任士兵如何拼杀都无法阻止它们逼近的脚步,狼群逐渐形成一个铁墙的包围圈。
声嘶力竭的厮杀声不绝于耳,一夜撕咬后仅剩下三十人,狼群尚存十三头。
又一个朝阳投下斑斓的叶影,夏宇枫满脸血腥,与仅剩的士兵相互依靠成一团,外围是虎视眈眈的狼。
那个女人的隔空传音又来,如地狱之音回荡在周围,“呵呵呵……夏宇枫,我会把你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下,让你看看我南齐的大军如何攻陷整个景夏的,噗……”
夏宇枫听到一声闷哼和吐血声响,而后就听到九月得意到臭不要脸的骂声:“臭女人,今天老子就拿你的首级钉在苍城的最高角,拿你的狼头下酒,让你成天算计,哼!”
女人诧异:“你,九月?”她在外围专门给她设下几个连环迷雾杀阵,确定她走不到这里的,怎么会?
“就你那几个连环破阵加几条毒蛇烂蝎就能杀了我,想得美,老子是玩毒玩大的,难道你不知道天机老人有研究上古迷阵的爱好?”
九月骑着小白缓缓而来,白虎一声嘶吼树叶纷纷坠落,十丈高的大树都会晃一晃。
当年老头布阵成痴,九月没少被天机老人丢入阵中,每次她偷溜下山混迹花楼,或者做一些调戏良家少女之事时,都会气炸老头,为此老头就会这般惩罚她。她为了不在深山老林被老头整死,遂只好习读研究破解之法。
“让老子瞅瞅你这只黑乌鸦是何惊悚模样。”九月逼近,女人捂着右肘后退,肘上锋利的断箭是被九月的手弩刺伤的,上面也淬毒了,毒液瞬间麻痹着她的行动。
“九月,我不会罢休的,势必会杀了你!”
女人言罢拼劲气力一跃消失丛林里。
白虎再一声长啸,隔了十几仗远的狼群都被震慑到了,湖蓝色袖口的黑蛇刚伸出三角头,还没咬上夏宇枫的后脑勺就被震落在地,仓乱之际没入草丛里,李燕儿只得暗咒可惜,只差一点了。
“是阿九。”夏宇枫欣喜若狂地握着流烟的手,朝外喊:“阿九,我们在这里,阿九……”
“老大,是殿下的声音!”老鹰高兴道,找了好几天,总算找到他们了,看来殿下没事。
“师兄?师兄……”九月高喊,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回音,心道不好,赶紧骑着白虎寻去。
狼群退去,遍地残尸,无一活口,夏宇枫跪背着九月,定定地不动一下。
九月慢慢从后身接近,刚刚她还听到夏宇枫的叫声,倏忽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里瞬间寂静无声?
“师兄……”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