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者说话,如廷议,如公揭等。让这些不顾大局的人将他们的想法说出来,然后大家伙一起批判他,如此一来,这些人又如何能碍了北伐大业。到时,他们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单纯以重典严刑治之,不如暴秦一般了?”
万年策这话说的有点诛心了,暴秦二世而亡,他以暴秦形容齐王现在的政策,传出去恐怕这位工部侍郎官也做到头了。不过他和丁之相相处久了,知道此人虽是齐王亲信,但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更不是背后说人坏话之人,因此倒也不虑这番话会传到齐王耳中。
丁之相确是无意在齐王面前搬弄是非,让万年策落个凄惨下场。他轻笑一声,对万年策道:“宣华兄,你可知道齐王曾经在大都督府说过一番话,这番话,怕能释了宣华兄心中困惑。”
“噢?”万年策有些意外,“请大学士告之。”
丁之相微微点头,回想片刻,缓缓说道:“齐王当时说,这世上有些人的脑袋,就如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但如此,这些人还总自以为是,不原接受别人的看法,总认为别人是错的,他是对的。别人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就认为别人是是偏执狂,是蠢货。似乎,只有听他的意见,采用他的办法,才能治国,使天下长治久安。
然而这种人却不知,甲申以来,我大明面临的是民族存亡,是如五胡乱华一般的亡国灭种之局,绝非其它,故而,在当下,我大明不需要这种又臭又硬,且清高自以为是,瞧不起别人,动辄要理智,要客观之辈。这种人多了,我们的民族就要再次完蛋,因为他们从来不考虑自己同胞的死活,他们在意的只是所谓的名声,如大儒,如大家,如什么狗屁宗师。
只要自己的官帽子还在,只要自家的特权还在,只要他读的那些书本还能堂而皇之继续让后人拜读,并按照他们说的去做,那他们就会高兴的死去活来,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可以名垂青史,可以永为后世表率。一百年过去,两百年过去,三百年过去,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世上总会有帮这帮些人徒子徒孙替他们继续唱赞歌,乐此不疲啊。”
说到这,丁之相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齐王说了,这些人脑袋中装的东西很多,读的书也很多,出口就是经史,提笔就是经典,引经据典,谁也不如他们。便是有人胜过他们,他们也不承认,文人相轻嘛。圣人老大,我老二。对付这种人,和他们讲道理,摆事实,行得通吗?....齐王说的很明白,行不通的,倒不是说就改造不了他们的思想了,但那为时太长,眼下行不通。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什么,是打仗,是报仇,是替千千万万死在鞑子刀下的同胞复仇。那些自己不去报仇,还阻止别人去复仇,美其名曰宽恕包容之辈,宣华兄猜齐王是怎么说的?”
“殿下如何说?”
“都杀了,一了百了。矫枉必须过正,虽然这样做会死不少人,后患也大,但比不去做,任由那帮人存在,散布他们的歪理邪说,要有利的多。所以,那三人是死有余辜还是罪不致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必须死。”
“宣华兄或许还是认为齐王这法令严苛,不过宣华兄最好明白一点,只要齐王能带领我大明中兴,能替万千死难同胞报仇,能让百姓们过上安定日子,这暴秦二字便永远验不到齐王身上。那些人,可不是百姓,我倒觉得,要是百姓们知道那些人说过的话,恐怕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们.....”
说到这里,丁之相语重心长的对万年策道:“宣华兄,恕我直言,我等为官者今后可不能再官官相护,搞什么士绅一体了,与天子共治天下了。时代变了,现如今,所谓的人心可不再是士绅之心,而是百姓之心了。谁让百姓过得好,谁让百姓不再受欺凌,谁就得人心。”
万年策沉默无语,许是丁之相这番话让他一时消化不了。丁之相随手拿过一份奏疏,递与他道:“噢,对了,这奏章我想和你联名上奏,宣华兄以为可否?”
万年策默默接过那份奏疏,看过之后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永王还在人世?”
“永王未死,一直躲在江浙,如今已认祖归宗。当今天子无后,永王乃孝烈皇帝嫡血,若立永王为太子,天下军民皆服,故我意和宣华兄联署上奏。”
“既然孝皇有后,那理应立为太子。”
万年策对立永王为太子倒是没有意见,毕竟当今皇帝无后,且身体每况愈下,尔今大军北伐在即,若能立永王为太子,也是安定人心的好办法。
见万年策答应联名,丁之相放下心来,递笔请他署名。万年策没有犹豫,提笔落下自己的大名。将毛笔放回笔架后,万年策却看到桌上有一本书,没有书名,封面只画着一根好似大棒的奇怪物件。
“这是什么图案?”万年策好奇的问道。
“此物名束棒,是镇江一个叫法西斯书社的会徽,这本册子也是法西斯书社刊行的。我看了之后,觉得书中所写极为实用,他日或许能为治国之道。”
“法西斯社?”
万年策闻所未闻,以前只知有复社、吴社、钱社,何时冒出来个法西斯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