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将军怕真是不行了,不由叹了口气,呆呆的看着病榻上的老将军,思虑万千。
老将军正昏迷着,一时半会也不知能醒不能醒,所以陈士邦便要请周士相等人偏厅用茶,这是主人待客之道,再者这么多人呆在屋中,空气也闷得很,实不利病人苏醒,所以周士相便点头应了,正要出去时,却听胡德玉惊呼了一声:“将军醒了,将军醒了!”
众人一惊,忙拥上前。周士相也是箭步至榻前,一脸关切的看着苏醒的老将军。
老将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目光浑浊,视线落在床前众人,似是寻找什么。朱统知他心意,忙将周士相的手牵到老将军手中。
老将军握住周士相手,目光微闪,却不看周士相,而是盯着吴远、胡德玉等人,嘴唇微动,极力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见状,胡德玉哽咽道:“将军放心,你走后,我等唯奉兴平伯令。”
吴远也难过的点了点头,身后周胜、郑成魁等人也是哭泣说道愿奉兴平伯令。
听了诸将话,老将军似心事落地,双眼慢慢合上,却是再次昏迷过去,但右手却仍紧紧握着周士相。
“兴平伯,这是将军前些日子叫下官代写的奏本,你自己看吧。”
胡德玉将一封奏本递给了周士相,周士相接过看后,眼泪脱眶而出。这奏本却是老将军的遗奏,上面对自己一生什么都没说,也未向朝廷请荫子侄,只说他死后,恳请朝廷将其所部归于周士相统领。
合上奏本,周士相已是泪人,他没想到老将军竟早已安排一切。
背后郑成魁低声道:“将军是在船厂发的病,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说是怕你知道后分心”
周士相听后,喉咙上下咽动,却是没有哭出声来,只默默的看着白发老人。不知过了多久,老将军突然睁开眼睛,紧紧盯着周士相,叫了一声:“勤王救天子!”尔后阖然闭眼,竟是就此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