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军不是封官这么简单的事,现在咱们太平军虽然扩充到了一万两千人,但是咱的老弟兄却剩没多少了,招进来的都是些新兵和降兵,还有我们从新会带回来的民夫青壮。这些人看着是多,但真正能上战场和清妖打仗的能有多少?...
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高兴,或者说我们不能高兴得过早了!我们得寻思如何把能打仗、见过血的老弟兄和新招进来的打磨好,把他们拧成一股绳跟清妖干,而不是光想着做官的事。兵强了,我们的腰杆子才能硬,我们的地盘才能真正属于我们!只要我们太平军能打仗,能打胜仗,能打得清妖不敢跟咱们打,区区一个香山县又算得了什么?将来我带着弟兄们进广州城!
不过若是我们太平军不能打仗,打不了胜仗,那有再多的兵又顶个吊用?清妖一来,当兵的能跑,咱们这些当官的往哪跑?清妖能饶过下面的人,能饶过咱们?所以大伙眼光得放长远些,升官发财是好事,这事我周士相也乐意干,也愿意带着大伙一块干,可在此之前,我们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把那些阻拦咱们升官发财的全都干掉,这样子我们的官才做得稳当,官做稳了,还怕不能财源滚滚来嘛!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周士相说完,笑咪咪看着一干部下。
“千户说得在理,在理,咱兄弟都听你们的,将来你领着咱们杀进广州城,兄弟我也去尚可喜的王府瞅瞧瞧,看看这个辽东来的老乌龟有多少婆娘!”
葛义的话引来厅中诸将一阵哄笑,周士相也笑了,他道:“尚可喜一把年纪了,他那些婆娘肯定用得不多,这事我做主了,将来咱们打广州,尚乌龟的王府就交给你葛六了。你把王府大门一关。我允你在里面胡闹三天,谁劝也不成!”
“要得,狗.日的要得!千户放心,兄弟我肯定把老乌龟的婆娘挨个操一遍!”
想到真要是有那好事。葛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他葛六这辈子操过的女人也不少,可唯独没操过王爷的女人!
想到一堆王爷的女人排队让他挑,葛六脑瓜门子当真是血气上涌,下面那玩意不争气的竟然蠢蠢欲动了。
对面坐着的赵四海也是眼尖。一张嘴顿时成了“o”形,指着葛六下面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别的人瞧见了也都是笑得不行,周士相想笑又觉有份,便干脆假装没瞧见把头扭到一边,紧绷着脸硬憋着笑。
宋襄公则是依旧坐在那捧着茶碗轻轻吹气,仿佛葛六在他面前不存在一样。
葛六倒是毫不在乎,大咧咧的坐在那,还带有挑衅的将屁股往前挪了挪,那眼神别提多嚣张了,仿佛他有多大似的。
见状。邵九公打趣道:“葛六,你他.娘的别三天功夫尽花在老乌龟那啥福晋身上吧。”
“去你的!”
葛义没好气的白了邵九公一眼,“老乌龟都一把年纪了,他那福晋还不老掉牙,裤裆里一片老褶子?这种老货看了就倒胃,爷可不好这口,你要好这口,我白送你!”
众人听了葛义这粗话,又是一阵哄笑,就连牛根生也是憋不住笑了出来。别人没见过尚可喜的福晋。他这前汉军镶蓝旗的佐领能没见过?还别说,真是他.娘的老褶子,看了就倒胃。
秃子蒋和伤还没好,但这次成军是大事。周士相特意让人将他扶了过来。他边笑边叫道:“我说千户,你把尚老乌龟的王府许给葛家兄弟了,那咱们兄弟呢?都是一块提着脑袋给千户卖命,谁个见了清妖也没怂,千户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叫咱弟兄寒了心不是?”
“哈哈。本千户何时寒过兄弟们的心?葛六得了平南王的王府,那广州城不是还有座靖南王府吗?”
牛根生待周士相说完,插了句嘴道:“千户,广州城内可不是单有两座王府,还有总督衙门呢。清妖的两广总督李率泰可是大汉奸李永芳的儿子,他的婆娘是老奴的侄女,府上可不少旗人的女子呢。”
李永芳?
周士相一愣,这可真是个大汉奸,当年要不是他把铁岭、抚顺、清河等明军重镇卖给奴尔哈赤,老奴早他娘的咯屁了,哪里还有如今的满清。
大汉奸的儿子再加上一个爱新觉罗家女婿的身份,李率泰这个本来在周士相心目中处于打酱油角色的总督大人顿时被他挂在了心上。
蒋和想得没那么多,只笑道:“靖南王府加总督府,还有旗人的娘们,乖乖,可够咱兄弟快活了!”
周士相却止住笑容,正色说道:“想要进广州城快活,咱们就得有能打进广州城的能力!你们也许都听说了,北京的清妖朝廷要在广州设满城,他们南下的满州八旗兵过些日子就能到广州。军情司给我送来的情报显示,南下广州的满八旗有2000多战兵,另外还有一万多八旗兵的家眷一同南来。
这些满州兵再加上尚可喜和耿继茂的汉军旗兵,另外还有李率泰的绿营兵,广州城中的清军可比咱们兵马多得多,也强得多!咱们太平军要是没有打败清军的能力,休说进广州城快活了,就是在香山也呆不住,所以咱们这次成军必须以强军为目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