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就是不能闲,你要太闲了就总会生出点什么事来。这要找个成语来形容就是无事生非,这要是换句俗话来说就是吃饱了撑的。
自从上次那事过了,我跟赵小河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期间跟赵小溪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虽然说她是鬼,我们是人。俗话不是说人鬼殊途嘛,可是这鬼啊,有时候也的确是比人可爱的多。尤其是像赵小溪这么漂亮的鬼。只是有时候和她聊着聊着就想到她的遭遇,心里也实在是为她难过。她说要找到有缘人才能投胎,可是这有缘人说的容易,谁也不会往自己身上贴个标签说我是赵小溪的有缘人啊。
但是我还是决定帮助赵小溪找到这个有缘人。
我们这单身宿舍两栋小楼啊,本来很简陋,都是些小伙子住着,也实在不需要装修。可是啊,领导还是出于对我们的深层关心和照顾,要把我们宿舍的面子弄好。这不,我跟赵小河一下班,看到我们俩的那宿舍门口还真多了样东西。就是门牌号F110。我心想这他妈算什么装修,这他妈算什么门牌号。
装上这个门牌号第一晚,我跟赵小河就觉得这真是个笑话。洗完澡,我们迫不及待的把这个笑话告诉赵小溪。赵小溪听完果然也觉得很好玩,她开玩笑说:“这下好了,直接给你们装上一个警察的门牌号,以后不仅可以拨打110,还能找到110。”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这话,我心里是想笑的但是笑不出来。
正想还跟赵小溪扯点什么的时候,她突然脸色一变,我跟赵小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赵小河索性摸起自己的脸来,他肯定是怕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这赵小溪看到了。赵小溪却根本不是在看我们,她死死的盯着门外说:“有人来了?”
我跟赵小河都觉得不可能,这单身宿舍外面还有个小院,院子也是有铁门上锁的。如果人来了,肯定要先开外面的锁,不会一点动静都没有,何况这三更半夜的,能有谁回来呢。赵小溪脸色渐渐变的青灰,就像死人一样,眼里也是充满了惊惧。这一刻,我意识到她说的其实是“鬼来了”。
我们几个顿时鸦雀无声,外面的风像是突然起的一样,“呜呜”的刮着玻璃。就像是有人在喊门,我跟赵小河相互对望了几分钟,都不敢动弹,也不敢问外面是谁。说真的,我其实不怕鬼,但是在那个情景之下,人的情绪会受旁边人的影响。这赵小溪本来自己就是个鬼,还吓的面色铁青,别说早就抖的跟筛子一样的赵小河了。可是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跟坐以待毙有什么区别,这可压根不是我的性格。我放下赵小河的手,他眼前一黑,没有跟我身体的接触,他是看不到黑暗里的任何东西的。
他大概是被突然进入的黑暗吓了一跳,大喊一声“啊”。
我也顾不得跟他说什么了,对着门外就喊:“谁?快给你老子我出来。”说完我意识到在里面的人是我们,看了一眼面露无奈的赵小溪,我清了清嗓子又说,“不对,你给老子进来看看。”
外面一片漆黑,一片寂静。还是风拍着玻璃“呜呜”的声音。我看向赵小溪,心想这别是什么鬼的语音,我听不懂吧,心想她能翻译翻译。赵小溪见我看她,就说:“你看我干吗?鬼要是说方言,我也听不懂啊。”我靠,这赵小溪真他妈搞笑,这个时候她又不拿出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了。我真是又气又急。
“好吧,外面什么鬼,快说普通话,方言你老子我听不懂。”说完这个话,就连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赵小河也笑了出来。赵小溪早就笑的花枝招展,我自己也觉得好笑。刚刚那恐怖的气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警官,我进不去,你出来吧。”本来还想着这说不定是个笑话。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我跟赵小溪那是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啊。
还是赵小溪打破了僵局:“去吧,反正我也是鬼,不怕。”她这话说的我是肝火中烧,我也不怕啊。
于是跳下床就走到外面,怕吵醒别的房间的同事,我也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站的什么人,就直接叫她跟我到院子外面说。
这是一个大概70多岁的老太太,衣衫褴褛,像是街上捡破烂的。我是知道她肯定也是鬼了,可是这鬼穿成这样也算个可怜的鬼啊。老太太佝偻的背,用手帕擦着眼角。赵小溪也跟了出来,她站在我的旁边,看我半天没说话,戳了我一下。
“哦,这位奶奶,你找谁?”我被赵小溪这一戳,才知道要先问明来意啊。万一来者不善,这赵小溪站在我旁边,我心里的确有底的多了。
老奶奶看着我跟赵小溪,半天才用生涩的普通话说:“警官,你这不是告状的地方吗?那门上不是写的110?”
****,我心想,这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门牌号果然给我招来麻烦。这老太太怕是连110只是个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我想解释说,奶奶,我这只是个门牌号,110的门牌号到处都是,您别只找到我这儿来啊。
这时候赵小溪却说:“奶奶,你有什么事就说吧,如果我们能帮你,一定帮。”
你们说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