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道公不公?
“杨天,你刚刚唱的是什么?”
“哦,这个叫做好汉歌。”
“哦,好汉歌,听起来好像是在说咱们两个吧!”朱长东特不知耻的说道。
“啊?嗯,就是说我们呢。”杨天一阵无语,看来十几岁毕竟是十几岁啊,哪怕是实力强大的人,心智依然还不成熟。
“那你教我,咱们一块行侠仗义去。”朱长东来了浓厚的兴趣。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空寂无人的官道上又响起了豪迈的歌声,不过这次是两个人在唱。
在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杨天看这家伙心性不错,不像杨家的那些少爷小姐般心思歹毒,所以也乐得结交。不管怎么说,朋友多了路好走,这是前世那个世界千百世的名言。
两人都各自再次换上了一身白袍,捡起了断剑,插在剑鞘里,背负在了背上,两匹枣红大马在官道上面飞驰,显得好不潇洒。
依旧是白袍、长剑、斜挎包。
只不过这次长剑变成了断剑,两人经过一番犹豫挣扎之后,终于决定捡起了断剑,插在剑鞘里,只要不拔剑谁知道?
这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唯美,可是,两人脸上的淤青,却是令这美好的画面大打折扣。
两匹枣红大马载着两道白色的身影,伴随着豪迈的歌声,一路飞驰,穿越过了树林,到达一个小城外面,一阵风吹来,一片片枯败的树叶从树上飘飘洒洒而下,掉落在地面上。
枯黄的杂草充斥着整个大地,田间,一条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裂缝蔓延开来,几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骨瘦如柴的妇女,正趴在地上,用手扒拉着草根往嘴里塞。天地间,显得一片萧条。
原本,这正应该是收获的季节,可是田地里却看不到一点庄家,更看不到一点生气。
这一切使得原本心情大为舒畅的两人,也不由得心情沉重了起来。
“这些人在吃草根?”杨天好奇的看着几个妇人,对着朱长东问道。
“哼!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今天子更是不管老百姓死活,今天这些人有草根吃,明天或许就会饿死在某个角落。”朱长东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那这些人为何有田不种,却是宁愿吃草根树皮?”杨天有些不解的问道。
“种田?你看这些妇女有力气种田么?”朱长东说道。
“那这些人的丈夫呢,难道不管自己的妻儿么?”杨天继续问道。
“这些人的丈夫,估计都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天子无道,不但不管百姓死活,增加各种各样赋税,更是强征民夫,挖河道、修建酒池肉林,这些人的丈夫大都是有去无回,哪里还管的了这些。”朱长东越说越气愤。
“就算这些老弱妇孺勉强能种出粮食来,都不够偿还所欠下的税收,这样还不如不种。加之连年大旱,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卖儿卖女的事情屡见不鲜,更有甚者异子而食。”朱长东咬牙切齿的说道。
“轰!”杨天心头一片震动。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啊,这样下去老百姓不是要死光了?
“那老百姓不起来反抗吗?”杨天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反抗?你看看这些老百姓拿什么来反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而朝廷,不但有吃不完的粮食,更有精兵数百万,还有强大的武道修士,这些百姓有什么?”
“难道这就是人道么?人之道是什么?天之道又是什么?”杨天不由得一阵思索。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而有些人恰恰反其道而行,损不足而奉有余。这就是生存之道么?生存之道是要掠夺么?朝廷和地方官绅不停的掠夺百姓的一切土地、钱粮、劳动力,所以他们活得很好,而百姓却不懂得掠夺之道,所以没法生存。”杨天喃喃自语道。
“不,不是这样,虽然他们靠掠夺,暂时可以凌驾在百姓之上,但是终究违天道,伤人和,迟早会有人站起来反抗,最后推翻统治。”杨天瞬间抛下杂念,好险,差点颠覆了自己的认知观。
“走吧!进城,咱们帮不了这些人。”杨天说道。
天下不平的事情太多,这里的朝廷和地方官绅不停的压榨老百姓,在前世又何尝不是?资产阶级和劳动阶级的差距可谓是天差地别。
当你还在为加薪两百而埋头苦干,竭力表现时,殊不知你的老板或许刚刚正喝下一瓶你穷其一生都无法买得起的红酒。又或许正在为博红颜一笑,一掷千金。
他们拥有几十上百套房子,而你却还蜗居在十几平米的小破屋,并正为下个月的房租而发愁。
这些何尝不是一种掠夺,资产阶级对劳动阶级的掠夺,他们掠夺了劳动力,却只是付出了微薄的工薪。
当你终于加薪时,却发现今天白菜的价格相当于昨天猪肉的价格,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房?这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