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边战况怎么样,我听这家伙说好像还有个青河爬将军之类的人物?”江平指着李文德的尸体问。
“你说的是青河飞将军吕尧飞?他已经走了。”
“这么轻松就赶走了?”江平看着一身白衣贤臣未然的小文子,有点不敢相信:“亏得这李文德把这个飞将军的牛皮吹上了天,结果就被你揍没影了?”
小文子也笑了,说道:“小将军说笑了,那飞将军吕尧飞可是在西蕃大杀四方的人物,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江平嘿嘿一笑:“文房兄,你干嘛这么谦虚,要知道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那个叫骆远中的老头子都占不到你便宜,小小一个爬将军还能在你面前翘上天?”
“我确实什么都没做,是他自己带人走了。”
“为什么?难不成他只是吃饱了没事干所以来找我们活动一下筋骨?”江平想了想,猜测道:“是不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小文子点点头,说道:“的确是三公主让他离开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奇了。”江平露出一副你在逗我的神情,“这个女人宁愿被我们劫持,也不愿意跟自己人回青河?莫非她是逃婚出来的?”
“你这话说得……谁愿意被人劫持?”
万一她有受虐倾向呢?江平不怀好意地想着,这三公主看上去其实还算挺文静的一个女人,真不知道在床上被SM是怎样的场景?想想都觉得有点刺激呀。
小文子有点奇怪地看了看一脸****的江平,继续说道:“三公主之所以不愿意走,那是因为这飞将军也是不来接她回青河国的。”
“嗯?”
“他是想带三公主……私奔。”
私奔?居然又是将军带公主逃亡这么老套的剧情,江平不禁摇摇头,说道:“这么说这个三公主压根就不喜欢那个爬将军,只是那家伙在自作多情?”
“我也不知道。”小文子抬头肃穆地看着远方,幽幽道:“但是她是绝对不能和这个飞将军在一起的。”
“理由?”
“你知道她是要嫁给谁吗?”
江平没有作声,但想必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
“她现在是格策的女人,要是飞将军敢抢走她,青河国怕是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江平心中一沉,他觉得喉咙有点干,艰难地开口道:“但是她却被我们抢走了。”
“我们已经骑虎难下。”
江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力量,竟是自行挣开小文子的手,跑着来到大路上,先锋营的诸人正在打扫战场。
江平急忙大喊:“还打扫什么!全军火速赶回!”
“发生什么事了?”陈进喜难得见江平如此急切的模样,呆呆地问。旋即他注意到江平胸口那道可怖的伤口,语带担忧:“你这怎么搞的?快过来包扎一下。”
江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问:“我们还有马吗?”
陈进喜答道:“伤的伤,死的死,恐怕我们得走回去了。”
“那就走回去!列队!”江平清点了一下人数,确认了一下人员的完整,不容置疑地说道:“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去,不再绕行,轻装上路!”
陈进喜的注意力还在他的伤口上:“你这伤得不轻,先包扎一下吧。”
江平瞪了他一眼,继续道:“路上再说,从现在起,全速前进,一日两餐都吃干粮,每天休息两个时辰!”
陈进喜犹豫了一下,弱弱地问了一句:“……那还煮粥吗?”
江平怒道:“陈进喜,你再打岔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江平判断的正确,先锋营原路返回并没有遇到搜寻他们的北蛮队伍,一路上反而还打劫了一车掉队的北蛮粮草分队。
但越是如此,江平心情就越是焦急,一开始大家还有所怨言,但是看着江平杀人的眼神就将话吞了回去。而最苦不堪言的当属三公主,她哪里受过这种行军之苦,只过了一天便已经走不动了,不过好在有小文子在,那支粮草分队就死在他一个人手上。当然,他洗劫粮草分队压根就不是为了什么战略计划,而是为了给三公主抢一匹马骑。
江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得不感叹,可惜你是个太监,要不然我肯定以为你在泡这个女人。
最终,先锋营花了二天三夜,终于赶到了真定城外。
这支满脸尘土、孤军深入的队伍完全没有欢呼的心思,因为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北蛮人连绵不绝的营帐。
……
真定城是一座小城,不是一座防守城镇,城墙不过三丈,这也是为什么卫安邦会选择在城外扎营,而没有进城的原因。
卫安邦早就在城外布置好了防御工事,辅以轮班不绝的哨骑。
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相持了半年的北蛮人突然大军压境,事前毫无征兆。
而且看这架势,北蛮人这次来袭人数过五万,完全就是要拼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