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饱含着愤怒的声音从玉灵峰的后山方向传来,剑光呼啸,很快,脚下踩着一柄飞剑的海崖来到了现场。
“这件事情与玉灵派无关,你要对付的人是我。”海崖冷声道。
“对、付、你!”封鸿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接下来的语气更是充满了夸张:“你好大的口气,你的师父,师叔,元婴期的修为尚且接不住我一击,你一个凝丹小辈,哪来的底气使用‘对付’这个字眼?”
“你配吗!”封鸿蓦的怒吼道。
“我跟你走,你放过玉灵派。”海崖咬了咬牙。向来高傲的他,如果不是玉灵派的危机就在眼前,他就是死也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玉灵派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封鸿举起手中的蛟龙扇,遥指海崖道:“如果不是你的狂妄和不能容人,风扬就不会被我杀死,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甚至即使我离开,我也不会忘记玉灵派在我最为落魄之时的收留之恩。”
“噗嗤!”没有任何的征兆,封鸿手中的蛟龙扇突然平削向海崖。没有想到封鸿竟然会出手的海崖甚至连躲闪的念头都没升起,头颅就已经被蛟龙扇扇沿上的骨刺削开。
“谢登彪呢?在哪?”封鸿一指一名玉灵派弟子,冷喝道。
“谢登彪,谢登彪已经在一年前改投了玉屏门。”这名玉灵派弟子颤声道。
“凡人有一句俗语,叫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话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把事情做绝,不然早晚要遭报应。”封鸿环视了一眼在场的玉灵派弟子道:“虽然仙凡有别,但凡人的一些话同样适用于修真界。”
“唰。”说完,封鸿脚下的飞剑一闪即逝,再出现时,已经远在千丈之外。
玉屏门作为继天元宗之后最大的门派,近年来已经不可避免的走下坡路,群派上下,除了只有大长老张虚尘拥有化神初期的修为外,甚至连元婴大圆满的弟子都没有。
但哪怕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玉屏门怎么说也是天元星第二大的门派,封鸿可以在玉灵派破坏护山大阵,甚至杀人,但在玉屏门就不行。
所以两天后,当封鸿的身影出现在玉屏门所在的山门玉屏山上空时,并没有硬闯。
但也仅仅就是没有硬闯罢了,看看封鸿丝毫没有拜山门,而是公然站在天空中就可以知道,对玉屏门,他并不太畏惧。
“你是何人?”剑光一闪,两个负责把守山门的玉屏门弟子驾着飞剑迎了上来。
“我是来要人的。”背负着双手站在飞剑上的封鸿冷冷的扫了二人一眼道:“玉屏门收留了我的一个仇家,此人名叫谢登彪。”
“谢师弟?”位于右侧的这名守山弟子微微皱了下眉头,沉喝道:“好大的口气,赶紧给我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玉屏门的意思?”封鸿猛的一抬手,手中的蛟龙扇一指这名玉屏门弟子道。
“自然是我的意思。”这名守山弟子冷声道。
“那你可以去死了。”封鸿厉声道,手中的蛟龙扇突然挥出,一柄灵力飞剑瞬间透扇而出,洞穿了这名守山弟子的身体。
一闪即没的飞剑几乎令另一名守山弟子亡魂皆冒,在发出了一声警啸后,他拿出了自己的飞剑,挡在了胸前。
这个时候天元星修士的弊端终于暴露了出来,崇尚进攻的他们以剑为生命,很少拥有具有防御能力的防具,眼前这名守山弟子挡在胸前的飞剑与其说是在防御,倒不如说是给自身壮胆。
但封鸿却并没有再动手杀人,而是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等待着其他玉屏门来人。
很快,听到警啸的玉屏门弟子纷纷出现在了天空中,其中的为首者更是玉灵派的老熟人——玉屏门的四长老边山。
“是你杀的人?”边山一上来就冷冷的瞪着封鸿。
“我是来要人的。”封鸿丝毫没有理会边山的提问,而是直接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谢登彪。”
“我在问你,人是你杀的?”边山指着山门前的那具守山弟子的尸体,厉声道。
“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人了。”封鸿点了点头,接着他突然抬头,目光无比冷厉的注视着边山道:“记住你今天的话,五十年后,我会再来玉屏门,到时,但愿玉屏门还能拿出庇护此人的实力来。”
“不把话说清楚就想走?”边山冷笑一声,身形微晃,一阵波纹晃动过处,直奔封鸿而去。
然而,比之边山动作更快的是封鸿的手,就在边山身体消失的那一瞬间,封鸿突然伸出了右手,一团凝如实质的岁月之力在他的手心中骤然成形。
“噗!”瞬息移动中的边山感觉到自己仿佛撞在了一堵棉花墙上,他先是感到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接着就感觉到身体内传来阵阵疲惫之感。
疲惫,正是岁月规则对身体侵蚀的初始阶段,能够仅仅感觉到疲惫而没有流失生命力,这也就是因为边山的修为高达元婴中期,本身对天地间的规则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所以岁月规则在他的身上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