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被王鲁一掌击中,九阳神功反噬,经脉逆行,瞬间晕倒,不省人事,王鲁站起身形,往场中一看,好一场凶杀恶战,任航不是那谢逊对手,被杀的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功,场中内劲纵横,再往远处看,密林小路之中一条火龙由远而近,奔袭而来,不知是哪方人马,火光冲天,为首之人,高声喊喝“呔,魔教贼子休走,武当、峨眉、华山全伙在此。”尚有数里之遥,但显然内功精湛,空谷回响,竟震得人耳膜生疼。
王鲁站起身形,恭恭敬敬冲那女子一施礼,“圣姑,今日之事,必难善终,不如你带这小子先走,手中也算有个人质,属下二人在此抵挡,区区武当、峨眉,又算的了什么?”
“哼,不中用的东西。”那女子一声娇叱,单手一拎风清扬,虽然适才连续被史红石、谢逊击打,花容憔悴,衣冠不整,但依旧英姿飒爽,把风清扬往马背上一扔,一打马,扬长而去,风清扬那匹千里银河一盏灯,一看主人被人掳走,长嘶一声,追着那一女子往西北而去。
王鲁一见那一女子走远,也不言语,双手一抡狼牙棒,直扑谢逊。
那女子带着风清扬顺着密林小道,直奔西北方向,却不想自己这匹马乃是劣马,远不如千里银河一盏灯神骏,未行数里,便被追上,那千里银河一盏灯也是十分温顺,围着主人来回打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这一女子无奈,只得带着风清扬和千里银河一盏灯继续西行,走了约有一天一夜的功夫,这女子只觉得浑身上下血液逆流,五脏六腑好似裂开一般,寸步难行,勉力运用内功镇压,但却如同饮鸩止渴,自身内力稍一消减,内脏疼痛迅速加剧,马匹行在群山环绕之中,俱是密林怀抱,连个村店无有,两天下来,把个千娇百媚,姿色撩人的美人儿折磨的如同雨打梨花,容颜憔悴,苦不堪言。原来那谢逊七伤拳内劲俱都蕴含其中,当时并不发作,而是将五脏六腑震出裂痕,初时不觉怎样,而后内伤逐渐加剧,竟成不治,当年冰火岛上谢逊以七伤拳震得树木脉络锯断,便是此理。
眼望风清扬也是命悬一线,不省人事,本想将风清扬扔下,自己还能快些,但每当看见风清扬面如金纸,唇如蓝靛,显然也是受了内伤,不免同病相怜,心生怜惜之感,不忍扔下,成为虎豹豺狼口中之食,只得两个人两匹马,独行山中,本是仇敌,此时反倒如同亲人一般,相互依偎。
这女子本想走出群山,去至日月神教分舵,哪里想得失迷路途,越走越偏,越走越险,山路难行,马匹不堪重负,难以行走,这女子只得将风清扬置于马背,自己步行,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囊中虽有不少银钱,但却无有吃食,这一日见山上小树结着许多彤红彤红的果子,与樱桃相似,这女子摘下一些,先喂风清扬,风清扬虽然不省人事,但却知道吞咽,然后自己再吃,不想着果儿酸酸甜甜,吃到肚里,反倒更饿。
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前行,饿的天旋地转,突然脚下一绊,摔了个跟头,往脚下一看,却见绿草之中露出一块黄,像是姜却又不是,这女子饿的哪里顾得了这些,用弯刀将其挖将出来,清泉水洗的干净,咬了一口,不但好吃,而且解饿,于是四处寻找,不想山中到处都是,这才挖了许多,马儿和风清扬俱都吃食此物,方才填饱肚子,避免成为山中饿殍。
这女子凭借此物填饱肚子,方才获得生机,继续赶路,可怜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竟然遭受此苦,原来此物叫做黄精,其性甘平,是一味中药,在深山老林之中,庵观寺院的僧道等人常吃此物,能够提神补气,延年益寿,这女子不识此物,但误打误撞,渴了喝清泉,饿了吃黄精,日行山路,夜卧悬崖,连走五天,未曾走出大山。
到了第六天黄昏,这女子爬上山坡,只感觉苦不堪言,看看马上的风清扬,脸色似乎有了血色,但依旧不省人事,只感觉天旋地转,“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心想“我是日月神教众人景仰的圣姑,众生倾倒,素日里那些男人哪个见到我,无不拜倒在石榴裙之下,我自恃将天下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想今日风清扬这个臭小子就把我折磨成这样,小贼,等你醒过来,走出大山,我非得把你折磨死,千刀万剐,方消本座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发现风清扬嘴唇蠕动,干枯欲裂,显然是天气燥热,秋老虎发威,内里渴的难受,这女子无奈,累的双腿酸软,却又站不起身形,只得只身爬到一汪水潭跟前,双手掬水,打算喂到风清扬嘴里。
往水潭里一望,只见自己容颜闪现在水潭之中,满脸泥土,发髻散乱,憔悴不堪,往日绝美容颜,到此时竟打了七八分折扣,心中一酸,梨花带雨,落下泪来“我这是何苦,往日自恃艳冠群芳,今日竟如山野农妇一般,倘若被人看见,岂不丢死人了,都是这小贼不好。”竟对着水潭,梳妆打扮起来,将发髻整理好,洗了洗脸,这才恢复几分姿色,天下女子大多如此,感性多于理性,尤其是漂亮女子,哪怕是生死关头,对于自身容貌依然看的极重,譬如北宋丐帮副帮主马大元之妻康敏,将乔峰、段正淳等英雄玩弄于股掌之中,何等威风,但最后只因发现自己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