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地像是踏在她的心尖上。她一抬眼,走廊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往这边跑。那样挺拔高大的男人,不是莫东旭又是谁?
苏流暖惊喜地站了起来,莫东旭也跑到她身边,粗喘着说:“还好啊,时间还来得及。你还没进去是不是?”
莫东旭是直接从野营区飞车回来的,现在身上还穿着作训服,脸上的迷彩油都没来得及擦去,被汗水弄的糊了一脸,黑黢黢的,简直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的头发里面还杂着几根杂草几片树叶,军靴上面也满是尘土。
这样的莫东旭,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却让苏流暖觉得,这是她见过的他最帅的样子。
也顾不上周围好多人,她一下子就扑进了他怀里,强忍着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莫东旭却有点手足无措似的,束手站在那里也不敢碰她,只低声说:“哎,暖暖,先把我放开啊,我身上太脏了。”
“不怕。”苏流暖瓮声瓮气,仿佛在撒娇,小脸还在他的迷彩服上蹭了蹭,果然蹭到了一脸草屑和灰尘。她抱了他好一会才松开,抬头望着他,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天上最亮星星,看得莫东旭心里一阵悸动。
周围的人们都看着,苏流暖也不在乎,抓着他的纽扣说:“多远赶回来的?肯定累坏了吧?”
莫东旭却笑着说:“早知道一回来就有这样的待遇,我肯定更早点回来。”
“没正经。”
莫东旭现在满脸黑黢黢的,一笑起来,更显得那一口牙齿白的耀眼。这模样有些滑稽,但苏流暖当时一点都不想笑,只觉得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现在又到了产检的日子,想到之前那件事,再看看莫东旭忙着为自己收拾东西的身影,苏流暖的心不由软了又软。
第二天,两人准时过去产检,不过医院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莫东旭在这些事上从来也不喜欢搞特殊,都是跟着别人一起排队。他们正等在走廊里,看到一人急匆匆往里冲,见到他却猛地停下来,惊喜地说:“哎,东旭,这么巧这里遇上你!”
莫东旭和苏流暖忙站了起来,苏流暖对眼前这位陌生男人只是好奇,莫东旭却亲热地捶了他一拳,也高兴地说:“白杨,你这是来干什么的?”
白杨说:“哎,我老婆今天要生了,我从部队千里赶过来的。你这是……”
莫东旭把苏流暖的手拉住,往前一送,送到了白杨面前,“我比你晚一点,我老婆怀孕快五个月了,我陪她过来做产检。”
白杨把苏流暖上下打量一眼,说:“哎,你小子不声不响都结婚了,也没通知我就偷偷摸摸当了爹,不厚道啊。”
“你结婚通知我了吗?”
两人互相挤兑两句,却又都笑了起来。
最后白杨夸了苏流暖几句,还说以后一定带上孩子一起见见,然后实在挂念着老婆,又急匆匆地走了。
他那样焦急又喜悦,看起来和上次莫东旭赶来陪她产检的情形很像。
苏流暖不由问:“这人是谁啊?”
莫东旭解释说:“我刚刚当兵的时候,这是我的同班战友。后来他分配到了边藏,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没想到今天遇上了。”
刚刚人家夸苏流暖漂亮,莫东旭笑得一脸得意。现在人家走了,苏流暖不由抱怨说:“你也真是的,好久不见的战友,就只和人家说我,没准儿人家都不耐烦了呢。”
“他还不是一样,半句话不离他老婆?”莫东旭说,“再说了,他还夸我眼光好呢,怎么会不耐烦?”
“人家也许只是客气好不好?”想到刚刚人家夸他眼光好,莫东旭就捏住苏流暖的手,大方承认他眼光一向好的时候,苏流暖就觉得脸红。
长这么大,中国人的教育里,都是要求人们要谦虚,不要在别人面前夸耀自己,也不要夸自己的家人。可这个莫东旭向来低调,一旦遇上她的事,就连人家的客气都分不出来了,真是让人郁闷。
莫东旭却无所谓地说:“我们当兵的人,没那么多虚伪的客气。他既然夸你,就是真的欣赏你。你没看到吗?刚刚他看着你的时候,目光里都是赞美。”
苏流暖无语了,“人家只是第一次见我,能欣赏我什么?你别再往我的脸上贴金子了,我没有那么好。”
“怎么会?你很好,真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