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李扶南便已经离开了客栈,他正准备进入汴梁。
……
京畿古道上的叛军绵延如龙,汴梁周边的杏黄旗儿随风飘荡,一声声呼啸、震耳的嘶吼声便如箭矢般直指皇宫。
这个时候,汴梁里的大多人还在沉睡之中,一群匪寇却已经在营地里掀开热锅。
一块块大肉,一碗碗大酒,进入腹中,这些匪寇还咆哮着要再来一遍,十分痛快,十分过瘾。
可面对着这一幕,柴进和李应却是微微有些头疼。
……
“禀告大统领,我们的钱粮恐怕已经不足了,再这样下去,最多,只能够坚持半月!”
一间极为干净,奢华的房间里面,俩个中年壮汉,一脸恭敬的站在某个少女的身后,他们的脸上隐约有着苦色。
俩个男子,一个身披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一领大红袍,凤翅盔,看上去极为威武气派。
一个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仪表不凡,极具贵族气质。
此二人,正是‘小旋风’柴进,‘扑天雕’李应。
少女回过头来,神情却有些懒散:“什么,你们说钱粮已经不足了?”
俩人正要回答,少女却又轻声嘀咕了句:“不足就不足呗,反正一时半刻也饿不死人的,这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反正我也不是管钱粮的!”
“啊?怎么可以这样了,大统领?”两人都有些无语,少女却已经自顾自的走出了房屋,“喂,待会儿你们离开的时候,帮我把门给带上啊!”
话音一落,少女的身影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见此,俩人不由的相视一眼,脸上的苦涩更深。
“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沉默了一会儿,李应开始发问,柴进却跟哑巴了一般,他心里想到:“这事情,你问我,我又该去问谁啊!”
看见柴进的这个神色,李应不禁的摇了摇头,他大概也是明白了柴进的意思。
可同样的,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啊。
“这个,这个,到底是该怎么办呢?”一时之间,俩人都有些愁眉苦脸的,但柴进,很明显神情要不在意一些。
……
作为梁山上管钱粮一事的俩个统领,这职位对于李应来,已经着实不错,可对于柴进来说,多少有些屈居了。
累代金枝玉叶,先朝凤子龙孙,他的出身在梁山泊里是最高贵的,而且梁山排名第十,又贵为天贵星,却只能掌钱粮,不管怎样,柴进都是有些埋怨的,况且,作为后周柴世宗的嫡派子孙,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用从贼的。
手握丹书铁劵,这根本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可在梁山管钱粮,这顶多也不过是算个后勤主管罢了,不过柴进本身便没有什么当领袖的风度,所以他一般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如今遇上的这大统领,也实在是太奇葩了一些!
大统领什么都好,但一遇到什么难事,就抛下他们走掉……这,这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感到痛苦吧!
俩人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作罢。
很快他们便离开了大统领北曲昱彤的屋子,虽然北曲昱彤说的是,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再把门带上,可一年来,对于他们这个大统领,俩人又哪里还会不了解啊。
北曲昱彤是一个极为爱干净的人物,至于这样溜掉,然后把事情丢给他们,那分明就是让他们赶快离开,不要打扰她的意思啊!
俩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去了东京城外的营地巡视了起来。
……
而另一边,李扶南缓步的绕过这些匪寇的营地,然后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城墙地方,他本来想试试用轻功飞上去的,但几个梯云纵下来,李扶南只得缓缓的叹了口气。
“这不行啊!”
虽然梯云纵这门功夫强大,内力深厚的高手虽然一翻就能有个十多丈,但现在的李扶南,不过是后天修为罢了,又哪里来的什么太深厚的能力呢?
他最终,只得放弃了这一想法。
于是,又折腾了好一些时日,李扶南才混进了东京汴梁,这时的东京城,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城门都关闭的,毕竟以梁山泊的那些兵力,还是力有未逮,不可能真正的将兵力分散就为了将他们包围起来。
那样的话,万一北宋的军队狗急跳墙,他们并不一定抵拦得住。
只是那城门许进不许出,而且每日都有一定的名额限制,还禁带刀刃。
于是,李扶南进城之前,便将青锋剑给收进了系统背包。
……
进城之时,那些兵士的盘问便格外仔细,大有一番怀疑是匪寇,就将你拿下的趋势,好一番糊弄之后,又使了一些银钱,李扶南才真正的进了城。
一进东京城,和外面,自然又是两副完全不同的景象。
东京城外,虽然还不至于成了人间地狱,却也已经是到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