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月后,李扶南来到了东京城外,此刻的汴梁真的是已经被那群梁山聚义的土匪给包围住了,里三层,外三层,可谓是围得水泄不通。
只是如此,他们一时半刻之间,还是依旧攻破不了这座巍巍雄城,东京城里面的那些官兵,虽然因为吃了几场败仗的原因,不敢迎战,但就这么一个缩头乌龟,却是让这梁山一众人等头疼不已。
以那些官兵们的士气,此刻真打起来的话,这梁山之中,未必会有什么人怕他,关键是人家躲在城里,不和你打。
如果真的要强攻的话,不说别的,便是这东京城外的护城河就已经够众人吃痛的了,更别说东京城里的三重城垣。
这是最难搞定的地方之一,也是最让梁山一干人等抓耳饶腮的地方。
如今,他们的面前的这个北宋东京城,其实并不是不可以强攻,只是以他们的兵力,根本没有强攻进去的可能。
北宋时期,极盛的时候,东京城里人口达150万左右,是全国第一大都市,要想真正的攻进这座雄城,又岂是一夕之间能够达到的?
即便是此刻的汴梁里面,士气低落,根本就没有多少人抱有信心,但再怎么不堪,也终究是将梁山这群乌合之众给挡在了城外。
不过,饶是如此,随意的找了个客栈住下,打听着关于最近的战况,李扶南还是不禁的倒吸了一口寒气。
“情况已经变得这么糟了么?”
他阴沉着脸色,听着周围传来的声声大喝,不发一言。
……
在李扶南旁边的那几个桌子上,一群身着梁山匪服的人坐在一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丝毫也不顾忌什么,众人都喝的脸上微红。
显然是有醉了的迹象。
这时,一个年轻些的匪寇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打进那东京汴梁,要知道,我可是听说东京汴梁里面有着不少的美酒和女人呢!这想想就令人眼馋,只是,已经围了大半个月,这攻城之事情,却丝毫没有什么进展。”
闻言,众多匪寇的眼神都是黯淡了下,一个大概三十来岁,裹着火红大麾的中年男子低声抱怨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一路从梁山达到汴梁,短短的一年间,就已经席卷了这北宋的大半个天下,梁山聚义,好不威风啊!”
“可现在,好不容易打到了北宋的都城,准备也算是充足,半月间却是始终一筹莫展,关键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大统领还是不退兵,整日让我们在这里喝西北风么?”
“对极,对极,既然打不下这汴梁也就算了,大统领又缘何要让我们在这里喝西北风呢?”
“唉,也是,这大统领怎么做不好,为何偏偏还不让我们退兵呢?这个时候,就一直僵在这里么?进不了城,我们终究不过是些无根浮萍罢了啊!”
“而且,这里又没有多少客栈,到了晚上,天寒地冻的,住在那些临时搭建好的帐篷里,就不会出事么?我可是已经听闻不少兄弟都已经病倒在了东京城下,也真是可叹啊!都是一路从梁山泊,甚至更远的地方奔来的兄弟,结果连官兵都没打到,却病在了东京城下,你们说说,这是个怎么回事啊?”
说话的那中年汉子身份显然不低,他一出声,顿时便有不少抱怨的声音附和了起来,闻言,中年汉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可就在这时,忽然,旁边传来了一个极为不和谐的声音。
“宋公明,你就是这样在背后编排大统领的?”
一个鹰脸男子站在门口,厉声说道。
嗯?宋公明?李扶南的眉头一挑,身子却是未动,他准备看看这事情接下去的发展。
而另一边,正是兴头时刻,突如其来的就被打断,众匪寇都是不由一愣,随即向着那大门处望去。
“夕天,你什么意思?”
先前叹气的那个年轻匪寇不由的站起身来,面色不善。
周围的匪寇们,都是紧紧的盯着俩人。
见此,夕天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嘲讽,他看都没有看那个年轻匪寇,目光直直的盯着宋江,道:“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呢?要不,宋江,你说说?”
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戏谑,见那个裹着火红大麾的中年男子,宋江还是没有说话,夕天又突然的笑了笑。
“渍渍,怎么,不敢说话了么?还梁山第一百零八个统领呢,呵呵,不过啊,也幸亏是大统领看透了你的本质,不然的话,以你的虚伪,还说不定能够混上一些好位置呢!”
夕天虽是笑着,却是满满的恶意。
闻言,李扶南不由的朝着宋江望去,果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火红大麾下的宋江虽然面色还带着一丝笑意,可事实上,握着酒碗的手,却是忍不住的颤抖起来,的确是有些动怒了。
众多匪寇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到了这样的侮辱,他们都以为他会做出什么惊天举动,但事与愿违,最终,面对着这样的情况,宋江仍旧只是笑了笑:“或许吧!”
举起手里的酒碗,一饮而尽